不是與這些人離婚,不要理睬其他任何人,直接找段莉娜談,讓她開個價,現在這些黃臉婆
不肯離婚不就是要錢嗎?不失不得,給她錢!三個月沒有見面的康偉業段莉娜夫婦見了面。
三個月的戰爭使康偉業和段莉娜都消瘦了許多,女人更經不起折磨,段莉娜的白髮都在鬢角
出現了。不過段莉娜的精神卻是不倒的,她翹起二郎腿,高揚著下頜,雙手抱在胸前,目光
炯炯有神。“錢?”段莉娜輕蔑地說:“康偉業!你真的以為錢是萬能的嗎?請你計算一
下,多少錢能夠買回我的青春?多少錢值得上我付出的情和義?多少錢能夠還我一個完整的
家庭?多少錢能夠讓我的女兒不失去她的親生父親?”康偉業不再與段莉娜理論什麼,只是
說:“為了康的妮,我們最後協議離婚,如果你實在不配合,事情到了法院就由不得你
了。”段莉娜說:“好!既然你鐵心要離婚,我成全你。我給你兩個條件,你可以任意選一
個,你要麼把那個女人帶給我看看,錢,我就分毫不要了;要麼一次性給我五百萬。你就看
著辦吧。”康偉業攤了攤手,一句話說不出來。他遇上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段莉娜忽地
朝康偉業難為情地笑了一下,說:“你為難了?我可以換一個條件,不過我有點說不出口。
你過來,不要看我,我在你耳邊說,好嗎?”康偉業困惑地靠近了段莉娜,段莉娜湊近過
來,冷不防一口咬住了康偉業的耳朵。康偉業疼得大叫大跳,段莉娜鬆開口,嘴唇上沾滿了
康偉業的鮮血。她依然微笑著,悄聲對康偉業說:“這只是一個警告。康偉業,如果我發現
你是為了哪一個女人,我一定會殺了她!”
14
康偉業的愛情被愁雲慘霧籠罩了,他怎麼裝也裝不出從前的模樣。在機場,林珠一見到
康偉業感覺就不對。林珠問:“你怎麼啦?”康偉業說:“我沒有怎麼。”分別了幾個月,
他們都朝思暮想地盼望著見面的這一瞬間,見面的情形和話語他們都設想了千百次,就是沒
有想到見了面會是這樣的。林珠著急,再一次地問:“你怎麼了嘛?”康偉業焦躁地說:
“我是沒有怎麼。”康偉業不想把段莉娜咬他一口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林珠。他沒有必
要讓林珠擔驚受怕。
林珠倒是猜出了幾分實情,她說:“離婚不順利是嗎?”康偉業:“是的。”林珠嘖地
在康偉業的面頰上親了一下,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嘛,沒有關係的,我這不是來到你身
邊了嗎?什麼都不能影響我們的幸福和歡樂,對嗎?”康偉業說:“對。”康偉業一隻手掌
握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林珠的臉。他想林珠太年輕了,哪裡懂得幸福和歡樂都是很脆
弱的東西,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夠影響它們,何況段莉娜血淋淋的威脅。到了湖夢,康偉業不
讓林珠馬上下車,他熄了發動機,像獵犬一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好一會兒,當他確信了沒
有跟蹤沒有危險,他才讓林珠下了車。一下車,康偉業拉著林珠就往樓裡鑽。林珠說:“我
想著看周圍的環境。”康偉業沒有理睬她。林珠的感覺就更不好了,噘起了嘴,用力抽回自
己的手。好在他們很快就進入了他們的新居,好在這新居來之不易。它絕非草木,它是他們
的淚水、理想和期待,是他們的過去與將來,是感情的深入和高潮,是在這個世界上完全屬
於他們倆的小世界。康偉業要開門了,鑰匙晃盪著,發出輕輕的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這聲音
在寂靜的樓道里盪漾開去,勾起了人心中說不出的感動。林珠抱住康偉業的腰,把頭埋在了
他的背上。湖夢的新居呈現在他們面前:優良的木質地板,落地大玻璃窗,軟包裝的牆裙,
大盆的常綠植物;林珠的照片在新居里微笑,衣架上掛著絲綢的睡衣,餐廳的桌子放著隨時
可以吃的水果,沙發旁邊的茶几上一盞檯燈點亮了溫馨的家庭氣氛。康偉業把一隻錦盒送給
林珠,裡頭裝的是房產證和一串嶄新的鑰匙。林珠開啟錦盒看到了康偉業送給她的禮物,
“哇”的一聲驚歎,高興地撲倒在地上,假裝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