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危險,才促使我走上了講壇。
各位先生,當我注意觀察統治階級即有政治權利的階級,然後再注意觀察被統治的階級時,兩方面的情況都使我害怕和不安。首先來談我所說的統治階級的情況(請注意,我在使用統治階級這個詞時,取的是它的最廣泛含義,即不但包含中產階級,而且包含不管處於什麼地位的凡是擁有和行使政治權利的公民)。
因此,我要談一談統治階級中存在的使我害怕和不安的問題。各位先生,簡而言之,我在統治階級身上看到的是:他們的公共道德變壞了,而且變壞得已經很嚴重,變得一天不如一天;個人的利益、個人的打算、個人生活和個人利益的觀點,逐漸取代了社會共同的觀點、情感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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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議院的發言34
我並不想強迫議會超過必要限度地哀嘆這令人可悲的細節;我只想對我的論敵和議會中的大多談一談我的看法。我請己對將他們選進議會的選舉人的統計資料進行分類,把在投票選舉他們時只是出於私人友誼或鄰居關係而不是基於政治見解的那些人列入第一類,把在投票選舉他們時不是出於國家利益或全體利益而是基於純地方利益的那些人列入第二類,把在投票選舉他們時是出於純個人利益的那些人列入第三類。接著,我請他們查一查是不是還有很多人沒有被歸進這三類,是不是有人在投票選舉他們時是出於大公無私的感情、公共的觀點和公共的意見,授予他們以眾議員委任狀的選舉人是不是佔多數。我可以肯定,他們將不難發現情況是相反的。再者,請允許我問一問他們:就他們所知,5年、10年、15年以來出於個人的和私人的利益而投票選舉他們的人是不是不斷增加了?出於政治觀點而投票選舉他們的人是否不斷減少了?最後,我希望他們告訴我:在他們看來,輿論在我方才所說的這些現象上是否對他們逐漸地表示出了一種獨特的容忍?是否逐漸地形成了一種可使享有政治權利的人讓自己本人、自己的子女、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父母為了私利而自行使用政治權利的庸俗而低下的道德呢?這種道德是否會逐漸發展而變為一家之父的一種職責呢?這種在我們的悠久歷史中沒有過的、在我們的大革命初期也沒有過的道德是否會越來越發展並日益侵蝕人心呢?請告訴我吧!
歸根到底,這不是公共道德不斷地和嚴重地敗壞,逐漸地完全變質,又是什麼呢?
如果我放下公共生活不談而去觀察私人生活方面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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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附 錄
況;如果我把注意力放到你們所見到的一切上,特別是放到一年以來的一切臭名遠揚的醜聞、一切重大罪行、一切錯誤、一切不法行為、每當揭發時才原形畢露的和每當起訴時才揭露出來的一切特大罪惡上;如果我把注意力放到這一切上,我能不吃驚嗎?我沒有理由說這一切不僅表明我們的公共道德在變壞,而且表明個人道德也在墮落嗎?
(在會場的中央有人喊叫,反對這種說法)。
請安靜下來。
我說這些話並不是從道德家的觀點出發,而是從政治觀點出發。你們知道個人道德墮落的普遍的、主要的、深刻的原因嗎?這是因為公共道德變壞了;這是因為道德沒有對生活中的主要行為發生支配作用,沒有進入生活的細節中;這是因為在公共生活中利益取代了大公無私的情感,利益成了私人生活中的守則。
有人說道德有兩種:一種是政治道德,一種是私人生活道德。
但是,如果我們中間發生的事情確如我所說的那樣,那末,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更明顯地和更可悲地證明這種說法的虛偽性。其實,我相信我們私人生活中有些東西使善良的公民自然感到不安和警惕,而且相信我們私人道德中有些東西大部分來自我們的公共道德。
(在會場的中央有人喊叫,反對這種說法。)
好吧!
各位先生,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這個說法,那末,至少你們應當相信歐洲對我們的印象吧!我認為眾議院裡沒有人不清楚歐洲對我們有什麼印象和對我們說了一些什麼。
那末,我真誠地向你們表白:我對每天的所見所聞不僅感到傷心,而且感到痛心。當我看到有人用我所說的事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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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議院的發言54
攻擊我們,以誇大其詞的說法來攻擊我們全民族和我們的整個民族性時,我感到痛心;當我看到法國的力量在世界上逐漸削弱到可怕地步時,我感到痛心;當我看到不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