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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局面差不多完全恢復到1798年的原樣。有人說,透過維也納會議聯合起來的幾個國王把這種復辟強加給了瑞士,但這種譴責是錯誤的。復辟是經過這些國王同意的,但不是他們強加的。事實是,瑞士人民象歐洲大陸其他國家人民一樣,也捲進了這場突然要在全歐使舊社會恢復元氣的短命的但又普遍的反動;而且,由於瑞士的復辟畢竟不是由那些在利益上與舊特權階層有別的君主完成的,而是由舊特權階層本身完成的,所以瑞士的復辟比起歐洲的其餘國家來,也就更全面、更盲目和更堅決。瑞士的復辟並未導致暴政,但卻表現得非常獨斷。立法權完全歸行政當局所有,行政當局的大權由出身於貴族的人們獨攬,中間階級被排除於國家事務之外,人民完全被剝奪了參加政治生活的權利。直到1830年以前,幾乎整個瑞士都是這種情況。
瑞士的民主新時代,在這以後才出現!
以上的簡短敘述,為的是說明兩件事。
第一,瑞士是革命很不深刻,但復辟卻極其全面的一個歐洲國家,以致與新思想格格不入和敵對的制度在瑞士得到儲存或仍佔有很大的支配地位,而那裡也就必然潛藏著極大的革命動力。
第二,直到今天,在瑞士的絕大部分地區,人民仍無權參加政府的管理工作,生活在這個共和國的絕大部分公民,對於保障公民自由、結社自由、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宗教信仰自由的司法程式與同時代的大多數君主國家的臣民一樣無知,甚至可以說比後者更無知。
以上就是謝爾比利埃先生往往沒有看到的東西,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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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附 錄
在仔細研究瑞士的制度時,卻一時一刻也不能忘記它們。
大家知道,瑞士的主權分兩部分:一部分屬於聯邦政府,另一部分屬於各州政府。
謝爾比利埃先生是從各州開始論述的,這樣做完全正確,因為在瑞士管理社會的真正政府在各州。
我也仿效他的辦法,先研究各州的制度。
在今天來說,各州的制度都是民主的,但民主的特點在各州的表現並不相同。
在大部分州中,人民是把自己的權力交給代表他們的議會去行使;而在某些州中,則由人民自己行使權力,即自行集會和直接參加管理工作。謝爾比利埃先生把前一種管理形式叫做代議制民主,把後一種管理形式叫做純民主。。。。。。。。。
我請科學院允許我不學著他去研究他認為很重要的純民主。我這樣做的理由有好多條。儘管生活在純民主制度下的幾個州在歷史上起過很大作用,而在政治方面也可能起過相當的作用,但是研究純民主與其說為了致用,不如說是為了獵奇。
純民主是現代世界上幾乎獨一無二的現象,甚至在瑞士也是一種例外現象,因為全瑞士只有十三分之一的人處於這種制度之下。再者,這也是一個暫時的現象。我們不太清楚,在人民直接行使權力最多的那些州中是否有一個只是部分地參加政府的管理工作的代議制組織。但是,在研究瑞士的現代史時不難發現:在瑞士,人民直接管理的國務越來越少,而代表們處理的國務卻越來越多和日益複雜。因此,純民主的原則便逐漸消失,而相反的原則則日益勝利。純民主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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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成了例外,而代議制民主則成了常規。
再說,瑞士的純民主已是過時的東西,對現在和將來都沒有任何教益。雖然我們在研究它的特點時必須使用現代科學的詞彙,但它究竟是過去的東西了。每一個時代都有其任何力量都無法抗拒的主導精神。這一精神要把與它格格不入或相反的一些原則置於自己的支配之下,並立即向它們滲透,而在不能消滅它們的時候,就改造或同化它們。中世紀已因貴族政治習慣於民主自由而壽終正寢。在最具有共和主義精神的法律中,除規定普選之外,還對宗教信仰、言論、思想、習俗、結社和除開人民之外最有實權的家庭等作了規定。瑞士各州的那些小政府,只能被視為不復存在的世界的最後的和體面的孑遺。
與此相反,瑞士的代議制民主卻是現代精神的產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舊的貴族社會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人民主權原則行事的;因而,所有的一切也就依靠法律得到了幾乎相同的實施。
我們看到這些法律還很不完善,但這些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