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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問題就不能不是重大的和神聖的事業了。”

①聖伯夫又進一步拿1847年的托克維爾的洞察力與蒲魯東的洞察力對比。他說蒲魯東是“純無產者”

,嘗過貧困的痛苦,毫無托克維爾那樣的優越條件。聖伯夫說得非常正確,托克維爾之接受民主是“理性與必然的結合,而決不是理性與愛好的結合”。

在托克維爾求助宗教來號召人們追求精神方面的東西的時候,那也主要是出於他對作為民主根源的平等的擔心,而不是因為他相信宗教能夠激發

①這段引文和以下的摘句,見前引聖伯夫著作第317—3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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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拉斯基為《托克維爾全集》中之《論美國的民主》

群眾。

他指望教會發揮使自由免遭平等所帶來的危險的作用。

正如他在1852年向蒙坦朗貝爾所說的,但願他所希望的“有節制和合法的”

自由能使人民各得其所。

我們還必須指出,托克維爾雖然非常討厭路易。波拿巴的政變,但對卡芬雅克破壞群眾舉行二月革命的理想的殘酷手段卻毫無反感。

上述的一切並不等於說,托克維爾只是隱隱約約地看到了沒有偉大理想、從而沒有形成偉大政治動力的社會的資產階級的狹隘觀念的危險性。

他也多次提到群眾政府的危險性,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即胃戰勝腦和心帶來的危險。那麼,他的觀點實際上是以什麼為根據的呢?一般說來,他是反對個人主義的,但也不能忽略他在《回憶錄》中對社會主義所持的懷疑態度。他確認平等是不可避免的,但又認為沒有自由的平等是無法忍受的。

顯然,他反對任何形式的獨裁政府,但又對一切支援人民參加政府管理工作的制度的發展表示不安。他害怕由金錢掌握一切大權但又逃避政府職責的獨裁製度。他也擔心分工的無限擴大會妨礙工人完成公民義務和處於只顧物質享受而甘作行政管理的單純物件的地位。他瞧不起梯也爾之流的玩弄陰謀的政客。他決不原諒路易。波拿巴踐踏自由而建立自己的帝國。他也以同樣的理由擯棄無政府主義和革命,但他好象更討厭不關心國家大事的人。他懂得“人們所說的必要的制度,往往就是人們已經習慣的制度;而在社會制度方面,可能做出的選擇要比生活在每一個社會的人所能想象出來的選擇廣泛得多。”

①梅耶:《阿列克西。托克維爾》,巴黎,1948年,第1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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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基為《托克維爾全集》中之《論美國的民主》194

在出身於貴族而能平等待人的托克維爾身上,有一種東西好象總在抵制他的情感和精神。

托克維爾生性冷漠而憂鬱,但卻雄心不小,很想出任高官。但是,正如梅耶所正確指出的,他決不是隻因為愛權而想得權。他反對馬基雅維裡和霍布斯的政治哲學。他認為政治家的藝術首先在於:竭盡一切努力,使人相信只有自由的人才有人的尊嚴,並以此作為崇高的社會意識的一個不可缺少部分。他在美國時感到高興的是:他看到了一個尊重自由的社會本身在如何發揮它的作用,儘管這個社會實現平等的原則已比任何歐洲國家都更完善,但它仍注意採取廣泛的措施來保衛自由。

除了在1848年二月事變以後幾天他由於性格易於激動而曾身不由己發怒以外,他對普通人都有一種尊重的感情,而這種感情也是他對事物進行判斷的基礎。

關於人的看法,他在1848年1月3日寫給一位知己歐仁。斯托費爾的信中表達得最為清楚。他寫道:“一般說來,人既不太好,也不太壞,都平平凡凡人有劣行,有缺點,也有美德,集好、壞、高、低、正、邪於一身。但總的說來,人還是地球上最值得研究、關心、可憐、親近和讚美的生物;既然沒有天使,我們就只能與最偉大的和最值得我們效忠的同類親近。”

①如果我們再稍微深入地認識一下托克維爾,那就不能懷疑他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表達了他的整體思想。

他一心想使政治學變成一門研究美德的科學,並認為從自由的土地上生長出來的美德才是持久的美德。在他看來,愛自

①見前引梅耶著作第1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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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拉斯基為《托克維爾全集》中之《論美國的民主》

由要見諸行動。這就不僅要憎恨奴役他人的行為,而且也要憎恨想從奴役他人當中得到物質好處的意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