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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燒火說:“若是這樣,事情就嚴重啦!沙丘之謀,丞相曾插過手。如今陛下已立為皇帝,而丞相地位沒有提高,他這樣做的弦外之音,是想裂士而王,與陛下分庭充禮啦。如果陛下不問臣,臣是不敢說這些話的。事情聯絡起來看就更說明問題。丞相的長子李由是三川郡的太守,楚國的盜賊陳勝等人,都是丞相老家鄰縣的人,因此之故,楚國盜賊公行,到處搶掠,路過三川郡,大守不肯派兵出擊,這不是公然慫恿嗎?我還聽說,他們之間有書信往來,勾勾搭搭,不過還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因此沒敢報告皇上。況且,丞相身居外朝,他的權力實際比陛下大,這不是大權旁落嗎?”二世認為趙高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到自己的心坎上了。因此,準備拘捕李斯,又恐怕把握不大,打草驚蛇,便先派人調查三川太守與盜賊陳勝相互勾結的證據。對趙高在皇上面前打他的報告,李斯已有耳聞。

李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要面見皇上。這時二世正在甘泉宮,觀賞摔交比賽。他就上書揭發趙高的罪過說:“臣聽說過,大臣懷疑君主,沒有不危害國家的,妻妾懷疑丈夫,沒有不危害家庭的。今有大臣專斷朝政,說一不二,無異於陛下,這太不正常了。從前,田常做齊簡公的臣,他的爵位與公室相敵,私家財富與公家均等,布惠施德,下得百姓歡心,上得群臣擁護,最終殺死齊簡公,取齊而代之。這是天下盡人皆知的事。今日趙高心懷不軌,陰謀篡權,就象田氏對於齊國一樣。陛下不早做打算,臣恐怕他要造反添亂。”二世不進鹽醬,說:“你說了些什麼呀?亂七八糟的。趙高原本是個宦官,但他安寧本分,不姿意妄為,不因形勢危急而變心,潔身自好,一步一個腳印,他忠於朝廷,信守職責,聯確實認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你卻無端懷疑他,是何道理呢?何況聯小時候失去先人,無知無識,不知道如何治理百姓,而你又年老體衰,恐怕要不久於人世了。朕不依靠趙君,讓我依靠誰呢?而且趙君為人精明強幹,對下熟知人情,對上能合朕意,請君不要疑心重重。”李斯仍不死心,說;“趙高是個下流坯子,任嘛不懂,貪得無厭,利慾薰心,永遠不會滿足,所以臣認為他是個危險人物。二世一看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怕李斯殺害趙高,就私下傳話給趙高,讓他防備著點。趙高說:“丞相怕的就是我趙高,趙高一死,丞相就要上演田氏代齊的鬧劇了。”

由於二世深居禁中,大臣很少得見龍顏。其時,盜賊越來越多,發關中兵前去鎮壓也制止不住,象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割而復生。右丞相馮去疾、左丞相李斯、將軍馮劫進諫說:“關東盜賊蜂起,朝廷發兵彈壓,殺傷甚多,但還是不能平息。盜賊多,是因為戍守、潛運、轉作太勞苦,賦稅太重的緣故。請暫且停止阿房宮的修建,減少四邊的戍守、轉作。”二世不以為然,說:“所有貴有天下的人,無不窮奢極欲,盡情享樂,只要君主手握大權,嚴明法律,下邊就不敢胡作非為,天下太平啦。,今朕即位二年之間,盜賊四起,你們鎮壓不住,又妄想廢棄先帝之所作所為,是對上無以報答先帝,其次不能為聯盡忠竭力,為何還要佔著茅坑不拉屎?”於是,二世叫人把馮去疾、李斯、馮劫統通抓起來,投入監獄。馮去疾、馮劫知道訊息後說:“士可殺,不可辱。”自殺身死。

二世把李斯交趙高審問定罪。趙高責問李斯與兒子子由謀反的罪狀,並把李斯的宗族賓客全部抓捕。趙高拷打李斯,鞭答象雨點般落下,李斯不勝痛楚,屈打成招。李斯原以為不致被處死並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轉化為矛盾的主要方面。否認矛盾的次,他自負能言善辯,勞苦功高,自己確實沒有造反的心,找機會上書自述衷曲,方一二世醒悟就能得到赦免。便在獄中上書二世說:“臣作為丞相治理百姓,已三十餘年了。在泰國土地還很狹小,地不過千里,兵不過數萬時,臣竭盡微薄之材,謹守法令,暗派謀臣,資助以金玉,使他遊說諸侯,同時在背地裡整軍經武,佈施教化,提拔鬥士,尊重功臣,增加俸祿,故終能威脅韓國,削弱趙國,攻破燕國、趙國,踏平齊國、楚國,最後兼併六國,立秦王為天子。全國平定後,又驅逐北邊的胡人、貉人,南邊平定百越,以顯示秦朝的強大。在國內,統一度量衡,改定文字,公佈於天下,樹立秦朝的威望。如果這些算是罪過的話,那麼巨死幾個來回啦。幸好先帝能盡臣之所能,所以才有今天,萬望陛下明察!”奏書呈上,落在趙高手中。趙高指使獄吏扔在一邊,說;“囚犯無權上書!”壓下不報。

趙高暗派賓客十餘人冒充為御史、渴者、侍中,再次開庭審判李斯.李斯仍然堅持原訴,趙高則派人再次拷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