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呢?”當時,興慶宮的長慶樓南臨大道,玄宗常登樓徘徊觀望,父老百姓路過其地者常對玄宗瞻拜,玄宗順便在樓下設酒食相待。其中也不免有過往官吏,如羽林大將軍、劍南道入京奏事官員等人。架不住李輔國天天嚼舌根,終於說動了肅宗。於是,李輔國假傳聖旨,將興慶宮原有的三百匹馬減去了二百九十匹。並令六軍將士出面,強遷太上皇入居西內太極宮。
李輔國親率一行人馬來到睿武門,遇見玄宗,突令武士五百人拔刀遮擋去路。玄宗驚問用意何在?輔國說是奉命迎太上皇回宮內。高力士在場,怒斥李輔國膽大妄為,令他下馬。高力士打錯了算盤,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李輔國翅膀已硬,不會再聽他的了。當即,李輔國奚落嘲弄了高力士一番,並罵高力士“不識時務”,還殺死高力士的一名侍從。高力士無奈,只得奉勸將士不要亂動,諸兵士收刀聽命。力士指令李輔國與自己一道護駕,玄宗乘輿同行至西內,居於甘露殿。李輔國隨後率眾離開,只留下幾十名老弱士兵侍衛,再也不允許高力士、陳宣禮和其他老宮人留居玄宗身旁。不久,李輔國又勒令陳玄禮退隱;將高力士流放到邊遠地區。高力士臨行前求見玄宗,也遭拒絕;玉真公主也被強迫出居道觀。從此,李輔國以自己的手下代替玄宗的親信,名為服侍,實為監視。李輔國連對玄宗略有好意的人也不放過。刑部尚書顏真卿率領百官向玄宗問好,輔國立即奏貶顏真卿為蓬州(今四川蓬安縣)長史。此後,玄宗孤燈苦雨,孑立,形影相弔,無人敢去看望,連肅宗也害怕李輔國不敢探視父親,致使玄宗抑鬱而死。
一批政敵已被清除,李輔國有恃無恐,公開伸手要官。上元二年(公元761年)八月,輔國升兵部尚書,御廚設食反杜林論全名《反杜林論(歐根·杜林先生在科學中實,宰相朝臣皆來祝賀。可李輔國並不滿足這個正三品官,竟然提出要當宰相。肅宗頗感躊躇,對他說:“以你的功勞,什麼官都可以做,但若眾望不孚,怎麼辦呢?”李輔國便找宰相裴冕等聯名上書推薦。肅宗其時也害怕輔國權勢過大,便暗中使宰相蕭華告訴裴冕,轉告公卿們千萬不能上奏,並說:“如果為相,裴冕也毫無上表之意,並表示,寧願斷手臂,也不起草奏表。自然,輔國的野心未能得逞,又增加了對蕭華等人的幾分仇恨,伺機進行報復。數月後,肅宗有病,輔國乘機矯詔免蕭華相職,貶為禮部尚書,換上他的親信元載為相,旋又貶蕭華為陝州刺史;裴冕為施州刺史。”
不久,唐肅宗死,李輔國擁戴太子李豫即位,是為唐代宗。他自恃有功,愈加驕橫無禮,對代宗說:“皇上但居禁中,外事聽老奴處分。”當時,他身為兵部尚書、判行帥行軍、閒廄等使,掌握著軍隊和本輿牛馬等大權,代宗雖對他不滿,外表仍很敬重,尊稱“尚父”,因而事無大小,群臣均先稟報李輔國。李輔國也自覺順理成章,泰然處之。寶應元年(公元762年)五月,拜李輔國為司空兼中書令,實封八百戶。
李輔國權勢炙手可熱,朝臣多懷不滿,即其黨羽左監門衛將軍程元振也嫉妒異常。他密向代宗建議,應削奪輔國的部分權力。這一建議正和帝意,立即解除了李輔國行軍司馬、兵部尚書和閒廄使等職務,任命藥子昂判行軍司馬。藥子昂自知勢難與敵,辭不受命,代宗遂以程元振為行軍司馬。接著,代宗又以左武衛大將軍彭體盈代李輔國為閒廄、群牧、苑內、營田、五坊等使,不再讓李輔國住在宮內。
李輔國自感大禍臨頭,憂懼憤怒,表面卻裝作沒事一般,去中書省修表謝恩。孰料來到中書省門前,守門小吏已得報不讓他進去以道為無。西晉裴頠強調“有”的意義,認為“總物混成,宗,說是“尚父”既已罷相,理不應再入中書大門。李輔國此時失卻理智,大喊大叫,聲稱自己不能服侍新皇帝,請死於九泉之下,以服侍肅宗。代宗一面和言悅色地撫慰他,一面果敢地將李輔國起用的秘書監韓穎、中書舍人劉恆等人全都流放嶺南,賜死於道。
代宗為太子時,曾目睹李輔國與肅宗張皇后合夥逼遷亥宗、誅殺能幹的建寧王李倓,即位後,又嚐到獨攬大權、不可一世的苦頭,因此下決心除掉他。在一個黑漆漆的夜裡,有一蒙面人竄牆越脊,敏捷靈巧地鑽入李輔國臥室,手腳麻利地砍掉他的頭,扔進了廁所裡;又砍斷了他的右臂,用紙一裹,飛馬去泰陵祭奠玄宗。杭州刺史杜濟說是一牙門所為,顯系奉代宗之命,李輔國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專害忠臣名將的程元振
程元振,唐肅宗、代宗時宦官。他同大奸相李林甫勾結,發動宮廷政變,廢了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