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的!你他媽冤枉老子!”秦琢猛的站起來,指著刑剛破口大罵,那個恨啊!恨不得立刻撲過去把他給撕咯。
“你吼什麼吼?吼能解決問題嗎?”刑剛眉頭是皺起來了,可還是沒跟他鬥氣,又指指那張硬邦邦的椅子說:“你坐下聽我說完。”
秦琢在那呼呼喘粗氣,心裡頭已經很不願意跟這位說什麼,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懂得說那句標準話:我要找律師。就他現在這樣和他的經歷,事到臨頭完全不會懂得那樣處理。所以他再猶豫還是隻能依言坐下。
“看不出你小小年紀脾氣到是不小。”刑剛一伸手把那張紙收回來接著說:“你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可大了,不是我嚇你,這樣的罪肯定是全國喊殺任怎麼都跑不掉。因為你幫著送材料進來總是事實吧?他們沒那些也造不出炸彈吧?你說再是舉報有功,退一萬步說也不能牢都不坐吧?
威脅這麼多人命判個十年二十年算不算過分?我知道你不想去坐牢,可是證據不足啊,而且你立的功也不夠。說實話我到相信你是無辜受騙,不過我相信沒用,法律講的是證據,你現在要的是冷靜下來找到可以證明你無辜的證據,否則誰都幫不了你。”
不能不說刑剛這些話也是有些道理,秦琢現在要按正常途徑解決也就是這樣了。“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坐牢。”秦琢老實說話,他想不起誰會來救自己,就這會心裡居然有種空空的感覺。刑剛打量他半晌又說起來:“其實現在這案子還沒結,因為主犯還沒落網,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清楚。要是你能繼續協助我們尋找線索最終把這夥犯罪分子一網打盡的話,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秦琢沒明白他的意思,問:“你讓我繼續幫你們?那些人不都被抓住了,我還怎麼幫你們?”
“事情是這樣的,實際上李明已經畏罪自殺,他的那幾個手下也供出一些線索,現在我們可以確定另一個關鍵罪犯的大概藏身位置,現在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化裝成李明手下去引他出來。”秦琢發現刑剛說到‘自己人’幾個字的時候特別用力,連額頭都翻起皺紋。
“他爺爺的又在騙我!”他心說:“什麼化裝什麼自己人,那玩意叫臥底以為我這都不知道?”
臥底會有什麼下場秦琢很清楚,他第一次看到殺人的印象就來自於此,雖然那時侯大人們都以為他還小不懂,可他確實記住直到現在。他沒吭聲,當年秦沿親自行刑時候的場面就在眼前晃,僅僅是舉起很粗的棒子使勁往一條裹著麻袋的東西上抽,很快很短的時間卻經久不去。那之後不久他就被送回鄉下,再回城市就是去見秦沿最後的一面了。那又是另一個印象,一個可怕的狠一個蒼白的頹廢,短時間裡巨大的反差。他也還記得當時秦沿下手時候罵的狠話,就是現在在耳邊響起的那些,吵得他耳朵裡滿是嗡嗡聲。他無可掩飾的下意識的低下頭。
刑剛很敏銳的捕捉到他的心理開始另一翻規勸,也逐漸把一部分計劃透露給他,好讓他具有一定信心。刑偵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成為一門系統的科學,它具有很強的隨即性,因此要求執行人員也同樣具有異常敏感的觀察力和耐心。眼看秦琢不會就此答應刑剛也沒硬逼,他站起身把資料夾推到秦琢面前說:“這裡邊是你的一些情況,你可以自己看看好好想想,想好了隨時找我。”
秦琢抬起頭來望著他一動沒動,就在刑剛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的視線才在資料夾上閃了一下,那裡邊用很多文字記錄了他老爸秦沿的罪行。那裡邊很多事都是頭次聽說,黑夾子裡的東西現在已經跟他的命運緊緊相連,而且似乎是無可迴避。
“我去做臥底,什麼時候走了?”
已經到了門口的刑剛站住,就在這話飄進耳朵裡的時候心裡忽然泛起些許異樣,他轉回身來關注著秦琢,問:“你真的已經決定了?你必須知道這確實很危險而你又毫無經驗可言,到時候很多情況下你必須依靠自己!你必須想清楚才行,我也必須知道你是否真的自願。”
“不用說了,我是自願。”
“你休息一下,等會有人來帶你去做準備。”刑剛沒有選擇。兩分鐘後秦琢被帶出審訊室,帶到另一間有柔軟床鋪和鐵窗的房間,他可以在這睡上四到五個小時,外邊還有一些細節需要佈置。現在時間是上午九點三十四分。
真倒在床上他卻怎麼都睡不著,睜著兩眼瞪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往事一件件一樁樁掠過心頭。那年那月那天秦沿做完那件事後根本沒意識到身體裡出來的一些東西並沒象他那樣死豬般睡去。它象個天賦很強的色鬼踢開其他兄弟抱起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