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起來的還有個五十多歲樣子的胖警察,挺直警服肩上扛著一枚銀色松枝和兩顆銀色四角星花。
小村子沸騰起來,警察來抓人的訊息用遠超過網際網路的傳播速度傳到這裡所有人的耳朵裡,然後鄉親們扶老攜幼子從婦隨紛紛趕來看熱鬧。還有張家的豬陳家的鵝也冒出來打趣,於是抓的抓吼的吼,那熱情遠比看戲臺班子還要高漲。
青年人和胖警察進院子就看到個老人家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那樣子顫巍巍的感覺立刻就能倒下,這兩人趕緊上前左右把他扶穩。青年人臉上堆滿笑容,客氣的說:“老人家你別怕,我們是來找秦琢的,請問他在家嗎?”
老人抖得更厲害,哆哆嗦嗦的半天才答應:“秦、秦琢沒在他沒回來過。”
“他說謊!秦琢回來過,現在在地裡!”
有人吼了第一聲立馬就有人接上,同樣大聲喊著:“對!那個小雜種就在地裡!”
“”
後邊的聲音更加混亂了,嘈雜著喧譁著一個個惟恐自己的聲不夠大。
青年人和胖警察互相對看了眼,他們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兩人都沒理會那些村民,胖警察從旁邊抽過條矮靠背凳,青年人扶老人坐下,又老實的在一側蹲下身,那樣子全是晚輩孝敬老人的姿勢。院外的聲音小了很多。
“老人家您能帶我們去找他嗎?我們找他有事。”青年人依舊保持著微笑,顯然他根本就沒在意老人之前對他的謊言。
“是啊,老人家別擔心,您那小孫子可能幹了,我們這次是專門來給您老報喜的!”胖警察接過話頭,故意用很大聲說:“秦琢現在是警察!是個人民衛士!”
張玉茂做行政管理已經好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安撫村民的情緒那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他這一出口框框條條的說話就跟重磅炸彈拋下去立刻震住全場,同樣也震住了身邊這個曾經滿心愧疚的老人。
“你、你說什麼?你說秦娃是、是什麼?”
張玉茂呵呵一笑,柔和聲答應:“我說秦琢是個警察,老人家。”
“真的?”
“真的!”老人家忽然站起來,老眼盯住張玉茂的肩膀,再看看那警帽上的國徽,不信漸漸轉成相信。
“你們看!我孫子是好人,他是警察!是好人啊!”老人上前幾步,好象是象衝到院子門口向村民們宣佈。多少年沒有的眼淚和著多少年的期望流了下來,伴著顫抖的聲音不可節制的奪眶而出。
門口的人熙湧一陣向兩邊讓開,秦琢扛著農具到門口站住。短短三個多月不見他又長高了,雖然依舊是一米七的樣子可感覺居然來得那麼明顯。而且他臉上多了些泥土的顏色,正是這種顏色融化掉很多第一次看到他時候的那種混混的驕橫不可一世的感覺。他皺起了眉頭:“你們怎麼來了?”
“呵呵,你好象不歡迎啊?那麼不想看到我們?”刑剛大步上前,微笑著向他伸出手掌,好象對待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不想?秦琢自己知道這些日子裡只要一閤眼,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就洶湧出來,他不能剋制的對所發生的一切一個個一件件的重複。也別是單獨去對付劉昆被槍頂住腦門的時候,想起就格外興奮,甚至還會去想當時應該怎麼樣出拳,應該怎麼樣去搶槍,怎麼樣才能不讓自己打出那幾乎闖禍的一槍等等。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秦琢遲疑下還是跟刑剛握了握手,說實話真的不太習慣。老人這回徹底相信了,他看著孫子的眼神回到好多年前那種疼愛的樣子,另外還更多了一份驕傲。
“我們去屋裡說吧,到你這一畝三分地也不好好招待,剛進門就給我們臉色看,我可沒臉再杵這了。”張玉茂一廳級幹部受冷遇可是不爽,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惱火的意思,那神情就跟現在的刑剛一樣。
進了屋老人家就忙活起來,那意思比秦琢可是積極很多。兩不速之客忙手忙腳的攔住,刑剛呵呵一笑指著秦琢說:“讓他來伺候我們吧,您老坐下休息。”
“切!”秦琢可不吃他這套,就張椅子坐下老實不客氣的問:“直說吧,找我什麼事?別忘了,你那些要求我可是都完成了的。”
刑剛和張玉茂互相看了眼,為他這種牴觸情緒微微搖頭。刑剛也不再說笑,正了顏色直奔主題:“那天你完成任務挽救了一個城市,你不單是可以將功補過而且還有功,很大的功勞,今天我們是特地來接你回去的。”
秦琢楞住,品位出他話的意思問:“要我回去幹什麼?”
“我現在需要知道你是不是願意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