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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也不去理會女人那種怪異的眼神,我伸手扯斷腰上勒著的藤蔓,跳落到地面上,對那個女人招了招手道:“來來,開幹。”
見到我的舉動,女人掛在樹上,身影隨風緩緩蕩著,黑長髮被風吹得飄起,現出青白色的面容,尖尖的下巴,詭異的眼神,依舊是嘴角向上勾著,微微咬牙笑著,神情十分詭異,似乎有些期待和我的戰鬥,又似乎有些看不起我。
我吐了口唾沫,從地上撿起一根足夠長足夠硬的木棍,也不管那女人下不下來,揮起棍子,毫不留情地向她身上擂了過去。
這一棍我用上了全力,想要先把女人打殘了,至少是把她的魂力消耗地差不多了,再慢慢收服她。女人身影一蕩,就躲開了,隨即單手一伸,順勢抓住了我的木棍,接著眼睛陡然放大,發出了一聲尖叫,手爪猛然用力,把棍子往上一提,差點把我整個人都提起來,我用力往後一拽,她就著這個力道,掙斷了吊著她的藤蔓,跳身落到了地上。
接下來,我奪回木棍,重新掄出,木棍呼呼颳風,大開大合,完全放開了手腳,和她大幹了起來。
我其實並不會什麼武功,但是我的反應速度很快,而且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我的棍法雖然沒啥門道,也算是自成一套,很快就逼得那女人左右支應,連連後退,其間她的肩膀還被我砸中的兩下,每次她都摔飛了出去,情狀極為狼狽。
見到她似乎沒有什麼反手的力量,我心中一陣大喜,揮舞大棍,衝上去繼續開幹,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似乎感覺到了我力量的增長,不敢和我正面硬拼,身影一晃,從我面前憑空消失了。
想逃麼?
我心裡冷笑一聲,心說你要搞清楚這裡是誰的主場,現在既然我掌握了主動權,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不管你往哪裡躲,我想要把你找出來,還不容易?
心裡這麼想著,我連轉身去看四周的情況都沒有幹,只是立身原地,閉上眼睛,精神力緩緩擴散,一邊試探和尋找那個女人的位置,一邊開始改變周圍的環境。
天光亮起,一輪紅日從東天的雲層中緩緩露出,萬道澄澈的光芒照耀下來,林間的晦暗一驅而散,氣溫緩緩回升,樹木和層林有了顏色,風也變得柔和,正是春日的氣息,地上綠草如同毯子一般鋪開,柔軟而溫馨,樹葉颯颯地晃盪著,輕搖漫展,再不是那種鬼怪出沒的天氣。
緩緩張眼,向側裡的一棵粗大的杉樹下面望去,女人一身古裝的苗人黑衣,黑長髮披散,靜靜地垂首站著,似乎有些憂鬱。
“你這身衣服我有點不喜歡,我心目中的女鬼其實更像是仙女,你應該穿一身白衣長裙,嗯,這樣的話,配上你的黑長髮,才顯得動人。”我嘴裡這麼說著,眉頭微微一皺,女人身上的衣服自然改變。
女人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抬眼向我看來,風吹著她的黑長髮在她臉上晃盪著,門簾一樣的,接著卻聽到她發出了一聲尖厲的怪叫,身影猛然化作一道幻影,還沒等到反應過來,已經瞬間逼近我的面前,尖利的指爪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頸,爾後她冷哼一聲,兩腿一蹬地,居然就這麼掐著向前急衝了出去。
我被她掐得一陣窒息,手裡的木棍差點鬆脫,幸好我心志堅毅,硬憋著氣,一棍子捅出去,戳到了她的腿上,想要把她頂開,卻不想她另外一隻手一抓,就已經把我的棍子奪了過去了。
下一刻,我被她一把按在地上,然後她一手掐按著我的脖頸,身體卻是騎在了我的腰上,另外一手叉開五指,鐵鉤一般向我的臉上蓋了下來。
速度太快,力量太強,完全無法對抗,一時間我有些呆住了,沒料到這個女人怎麼魂力一下子變得這麼強大了,我居然幹不過她,又被她壓著打,這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兩手死死抓住她那隻鐵爪一樣的手臂,勉強讓控制住了她的抓掐,但是與此同時卻被她掐得喘不過起來,精神力快速消耗,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用用盡所有的力氣,猛然將她掀翻,爾後快速閉眼,用心去感受外面真實的世界,狼狽地逃離了精神空間。第三次了,又是慘敗,我真是有些氣餒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我就是壓不住她了呢?
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入目已經是清晨的山谷,一絲絲薄薄霧氣繚繞,下面清幽幽的澗水流淌,對面山岩崖壁上清脆的藤蔓枝葉覆蓋,如同一堵高大的牆。
我左右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發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