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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金田一耕助一如既往地甩著和服外套的寬大衣袖,飄然進人冷冷清清的綠丘警察署搜查辦公室。看到他進來,島田警部補把放在桌子上的兩條羅圈腿拿了下來

“怎麼樣?那傢伙體面地往美國溜之大吉了?”

語氣中顯出島田有幾分生氣。

“摁,愉快地揮手道別了。還讓我給主任先生代好呢!”

“哼,簡直是笑話!”

警部補繃著圓臉,用鼻子嚀道。

雜亂無章的房間裡,呈方形擺著五、六張桌子,而且桌子的主人都外出不在,只有搜查主任島田警部補愁眉苦臉地坐在正面的桌子前。

島田警部補發愁並不難以理解。在上次魯賓孫夫婦告別宴會上發生投毒事件時,警部補曾想把重要證人魯賓孫夫婦留住一個時期,但因為出國手續已經辦妥,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阻止人家出發。這次,安永雖說拍完片後回國,但在搜查的關健時刻,重要的證人卻一個接一個地去往國外,這使得島田警部補那雙羊一樣的溫和的眼睛也帶上了恤色。

前次雖然可以說是殺人末遂事件,但陰謀害人的傢伙在就席間,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為什麼不留住魯賓孫夫婦進行更深入、徹底的調查?如果上一次凋查得徹底,這次的投毒殺人事件就可能不會發生。這且不說,這次居然又放縱一名重要的證人去了美國,這又意夜何為?島田警部補強烈地感到,綠丘的居民已把譴責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又怎能不滿臉愁雲。

可是。對傑克·安永來說,這次能否參加演出確實是至關重大的,硬留住他不行,因為必須尊重人權。所以,當島田警部補聽到傑克。安永l2月26日從羽田欣然飛走時,不由得緊鎖雙眉,恨得牙癢。

“金田一先生真認為放走他無關緊要嗎?”

“是這樣,主任先生。”

金田一耕助從其他桌子旁邊拿過一把椅子,沒脫和服外套就坐在了警部補對面:

“他雖然是個流浪漢,但不是殺人、撿劫、姦淫的兇犯。”

“可是”

警部補剛要發洩不滿,金田一耕助寬慰似地說:

“是啊,是啊,能參加這次拍片,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機遇了。我們不該做蠢了,讓他錯過這次機會。”

“道理倒是這樣”

上次魯賓孫夫婦從橫濱出發時,島田警部補也是這樣,

他總覺得象丟掉了重要的東西似的。

“那,解剖的結果怎麼樣?”

“啊,對了。還是番木?礆。”

“投在什麼東西里邊了?”

“這一點不清楚。喝了大量的酒,吃了烤麵包、三明治,毒物混雜在裡面。啊,對了!看來還吃了最近流行的肝保健藥。”

“肝保健藥?”

金田一耕助不由得皺起眉頭,詰問似地說:

“可是,被害者身上不是沒帶這種東西嗎?”

“所以,可能是和誰要的。最近,酒鬼們中間盛行吃這種藥,連我們署的老頭子也信這個,一參加宴會就非逼著我們吃不可。”

“問沒問過受害者的夫人?她丈夫有沒有吃這種藥的習慣?”

“沒有。為葬禮她已經疲憊不堪了。”

“啊,對。今天舉行了葬禮。”

金田一耕助稍稍思索了一會兒,說:

“那麼,河崎女士的病情如何呢?還沒恢復到能回答問題的程度嗎?”

“據說要不了多久了。能回答問題時,就從醫院打電話通知我們。”

河崎泰子在遭遇那件事之後,立即因極度亢奮引起歇斯底里性高燒,住進了綠丘醫院。

“只有瑪麗知道”

泰子花歇斯底里發作前脫口而出的話一直縈繞在金田一耕助的心頭,他恨不得馬上知曉其中的含義。

“金舊一先住,根據現有情況分析,看來還是她乾的。開始想毒殺藤本的妻子,但是失敗了,第二次毒死了藤本。當然,第二次她也以為多美子會來,但不巧多美子因感冒沒有到場,於是,就對多美子的丈夫下了手。我們的考慮基本就是這樣。”

“這就是說,她懷著被遺棄的仇恨”

金田一耕助漫不經心地隨口應道。

“對,是這樣。”

島田警部補目不轉睛地審視著對方的表情。

金田一耕助找不出足以駁倒對方的證據,但覺得這樣認定義過於簡單化。雖然不必對一切事情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