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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於魔王的咽喉的傳說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從白拉的口中講出來,讓秦麥等人不得不相信這傳說的真實性,當然,他們不會真的相信這洞穴里居住著魔王,不過在這裡面存在著致命的機關陷阱卻是肯定的。

一路上眾人全神戒備,提著十二分的警覺前進,可洞穴裡雖然恐怖陰森,他們並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甚至連半點人為痕跡也沒有發現。

神經高度緊張是非常傷神的行為,尤其是長時間維持這種狀態可沒有任何狀況發生時,大家不免或多或少有些疲憊,加上一行人連夜趕路,體力上已經是耗損嚴重,走著走著就有點放鬆了,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隻大得離奇的磁缸,所有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天曉得這裡面裝的是什麼?也許是什麼揮發性劇毒,甚至可能會從裡面跳出個可怕的怪物來!

等到秦麥辨認出那裡面大半缸的東西是油脂後,緊揪著的心臟倏地鬆了開來,情緒上彷彿過山車一樣的刺激甚至讓體力相對孱弱的黃平眼前時明時暗,生出輕微的眩暈感覺。

“會不會是人的?”鐵莘面色古怪,吞吞吐吐地問道。

唐離和郝韻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臉頰瞬間一片慘白,觸電般縮回了扶在缸沿的雙手,後退了半步,秦麥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連罵鐵莘的慾望都沒有了,“用用大腦好不好?一看就知道這是煉好的牛油。”

聽了秦麥的話,眾人的面色才漸漸安定了下來,卻又浮起尷尬的表情,秦麥那句話簡直是把所有人都給罵到了,秦麥偏偏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唐離和郝韻,畫蛇添足地補充了句“不是說你們啊。”

二女的臉騰地變成了火燒雲,滿心羞惱卻又無話反駁,氣咻咻地扭頭不看秦麥那幅看似真誠的面容。

又累又怕的黃平雙腿痠軟,再也難以支撐,靠著冰涼堅硬的大缸滑坐了下去,喃喃嘟囔著:“我不行了,打死我也走不動了!我要歇會兒。”

鐵莘沒在大缸裡發現金銀財寶,也確定了其中沒有危險,立刻就興趣索然,看到秦麥、彭施民和唐離幾個人都是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也不敢打擾他們,聽到黃平的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剛想趁機再收拾一番這令人厭惡的老狐狸,一扭頭卻看到郝韻俏臉慘白,嘴唇紫青,撐在缸沿上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慌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如果不是鐵莘的語氣裡充滿了關心和緊張,郝韻絕對認為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裡的鐵莘是在揩油,事實上,那個寬闊堅實、溫暖的懷抱讓她感覺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安全感,“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郝韻耳語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給人的感覺十分虛弱無力。

鐵莘連忙卸下揹包當作臨時座椅,扶著郝韻坐在了上面,“你休息一下,是不是昨晚凍著了?”

他這個細心的小動作讓郝韻心頭升起淡淡的奇特感覺,人是情緒動物,所以在很多時候看東西、想事情會從主觀出發,而失於偏頗,當初郝韻一顆心都被秦麥佔據,對鐵莘幾乎是視而不見,可此時回想起來,從古格密道塌方、被困墓室時開始,鐵莘就一直默默地關心、保護著她,隨著瞭解的深入,郝韻看到了一個與他魯莽、粗心、膽大妄為、凡事滿不在乎的外表完全不同的鐵莘。

郝韻失神地想著心事,呆呆地任由緊張兮兮的鐵莘號脈、試溫度、脫下大衣給她披上。。。。。。

“溫度也不高啊,好像沒有發燒。。。。。。”鐵莘抓耳撓腮,郝韻渙散的目光讓他手足無措,扯了下正和彭施民、唐離交談的秦麥,“麥子!你看看郝妹妹這是怎麼了?”

秦麥聞言蹲下身子,試探地詢問道:“郝韻,你哪裡不舒服?”

“啊?”郝韻驚醒,雙頰湧上兩抹緋紅,“我沒事,我是不會生病的。”

她沒有說原因,不過在秦麥想來應該與鼓姬的身份有關係——冰川石宮裡寒冷無比,那鼓姬卻只穿著單薄的長袍也沒看她有絲毫不適。

秦麥探了探郝韻的脈搏,朝鐵莘眨了眨眼睛,“她真的沒事。”站起身貼近鐵莘促狹耳語道:“鐵子,我看是你病了!”

“我病了?我沒有病啊!”鐵莘一頭霧水。

朝他戲謔地眨了眨眼睛,秦麥不再搭理滿眼問號的鐵莘,轉身與彭施民和唐離繼續剛才的談話。

“西藏器物以金屬製品居多,這麼大的瓷器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彭施民撫摸著光滑細膩的缸壁,流露出震驚和狂喜。

唐離被身體裡的火熱炙烤得神智有些飄忽,卻不肯表現出來,提著從鐵莘手裡接過來的馬燈圍繞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