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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離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她覺得身體裡好像著火了似的,唇齒口腔一直到氣管肺腑都火燒火燎的,乾燥異常,“沒事,就是頭腦有點昏沉沉的感覺,不礙事。”她怕秦麥擔心,沒有說出自己真實的感受,避重就輕地一語帶過。
從唐離表象秦麥判斷她是感染了風寒,正在發燒,而她熱的嚇人的溫度也證明了秦麥的想法,只是唐離並沒有告訴他,自己五臟六腑都好像被炙烤著,燥熱無比,那根本不是風寒發燒的症狀!
又前行了大概五六百米,計算起來從入口眾人已經深入洞穴至少千米的距離,這時洞穴的寬度早已經超出了馬燈照射的範圍,六個人從兩排變成了一字長排,秦麥和鐵莘各居兩側,二人之間相隔五六米,加上兩盞馬燈的射程,燈光照耀的寬度已近十五米,卻壓根看不到洞穴兩壁。
“那是什麼!”黃平突然指著前方發出了一聲充滿了緊張的尖叫。
眾人一路走來,心情惴惴,神經緊繃,極少說話,就連腳步都儘量高抬輕落不發出聲音,黃平的叫聲陡然響起,把大家都駭了一大跳,神經反射似的立刻舉起手中武器對準了黃平所指的方向。
洞穴裡除了風聲和急促的喘息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響,鐵莘竭力凝目望去,入眼都是黑暗,側耳傾聽了一陣,狐疑地用看了眼面色鐵青,驚恐萬分的黃平,“你看到了什麼?”
“不、不知道!”黃平嚥了口唾沫,驚駭不安地顫聲道:“我好像看到了一雙眼睛正盯著我!”
他刻意壓得極低的聲音和言語間流露出的恐懼讓所有人心頭都冒起一股寒氣,只覺得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汗毛倒立,觸電般又癢又麻。
鐵莘緊了緊鐵管,探頭朝之前黃平指示的方向仔細觀瞧,看得眼冒金星仍毫無發現,惱道:“你是不是嚇得出現幻覺了?你他媽的別裝神弄鬼地嚇唬人!鳥毛都沒有一根!”
委屈的黃平差點哭出聲來,眾人稍稍鬆了口氣。
秦麥搖動手中的馬燈,竭盡全力地觀望著前方,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大意,就像古格遺址下的溶洞裡隱藏著一條巨大無比的怪蛇,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怪物?魔王的咽喉那無數可怕的傳說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馬燈搖晃間,秦麥突地看到前方無邊黑暗之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一抹黯淡已及的光芒!秦麥心頭狂震,霍地將收回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冰冷的槍口指向那點光芒閃現處,手中的馬燈也朝那個方向探了探,微光再現,秦麥這時卻辨認出來那光並不像是雙眼睛,好像是由光滑的鏡面反射出的微弱光點。
“都不要動!”秦麥沉聲吩咐道,朝眾人做了個警戒的手勢,提著馬燈一步步向前挪動,手指緊緊地扣住了扳機,做好了隨時應對暴起的攻擊的準備。
朝光芒閃動之處接近了三米,馬燈的光線下出現了一隻足有一米五高,通體紫紅的大肚磁缸,缸身最粗的部分怕是他伸展雙臂也無法合抱。
原來剛才那光芒就是這大缸光滑的壁身反射而成的,秦麥長長地吐出口濁氣,朝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唐離等人招了招手,“警報解除!”秦麥玩笑地說道,“過去看看缸裡是不是裝著金銀財寶。”
鐵莘一聽到秦麥的話,眼睛裡光芒暴漲,大步向那大缸奔去,嘴裡嚷道:“我是偵察兵出身,這事兒我幹最合適!”
他手裡緊握的鐵管卻並沒有放鬆,斜立在胸前——那是出擊的最快角度。
在眾人看來,鐵莘的表現完全是貪婪市儈,要錢不要命,也只有秦麥多少了解些他的真實意圖,誰能保證那巨型磁缸裡就沒有危險?
鐵莘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做的是好事,也往往讓人覺得他沒安好心,也正因為這樣,鐵莘的朋友並不多。
“我幹!”鐵莘將鐵管護在胸前,將上面的木蓋一點點挑開,探頭朝缸裡望了下去,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片刻後瘋了似地大聲咒罵起來,“誰他媽的缺心眼,弄這麼一隻大缸在這裡洗澡不成?咦,這是什麼?”他揮手將木蓋掃落地上,木蓋甫一跌落便四分五裂,更有大部分無聲無息化為灰粉,可想而知這木蓋有多麼古老,鐵莘用手中的鐵管在大綱裡撥弄了幾下,意外地發現厚厚的積塵之下露出了灰白色的物體。
這時,秦麥等人也都圍了上來,兩盞馬燈的光亮幾乎把這隻大缸裡外照耀得纖毫畢露,“是油脂!”秦麥聞了聞鐵管前段戳下來的灰白粉末,又注意到大缸內沿留有火焰炙烤後的痕跡,眼前一亮,他大概猜到了這大缸是做什麼用的了。
那些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