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驕傲,嘴裡喃喃嘟囔著:“有意思,有意思。”發動了越野車,兩條光柱唰地刺入夜幕之中,車子呼嘯著狂奔而去。
秦麥看了看腕錶,半個小時了,意西沃還沒有回來,這時門外連風都停了,若不是鐵莘、卡恩和瑞斯此起彼伏的鼾聲,秦麥甚至會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聾了。
就在意西沃轟動油門的那一刻,秦麥的眉頭一緊,咬著嘴唇側耳傾聽了良久,自言自語道:“這裡怎麼會有車?幻覺?”
秦麥悄悄地走出門外,車子靜靜地聽在門外,又豎起耳朵搜尋良久,濃的化不開的夜色裡一片死寂,秦麥發出了幾個單音節的字確定自己耳朵沒有問題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果真是幻聽?”
等到凌晨兩點多,秦麥終於隱隱地覺得意西沃很可能不會回來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卻說不出理由來,按照郝韻所說的這小廟方圓近十里範圍沒有其他的人家,意西沃能去哪呢?
秦麥不是鐵人,烤著火,在極有規律的鼾聲包圍中不一會兒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了,秦麥不客氣地將鐵莘踢醒,霸佔了他的睡袋,也不搭理哭喪著臉嘟嘟囔囔的鐵莘,幾乎是剛閉上眼睛就悍然入眠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秦麥剛剛鑽出睡袋就被耀眼的陽光刺得連忙扭頭,半仰著身子恍惚了幾秒鐘才適應,陰沉的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散得無影無蹤,蔚藍的天空上豔陽高掛,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異常舒服。
秦麥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最後一個醒來的,心裡不禁苦笑,看來這兩天的確有些疲勞,竟然睡得這麼沉。
醒來的眾人都坐在廟門外曬著太陽,唐離、郝韻和鐵莘佔據了最舒服的一層石階,舒展著肢體輕聲地聊著天,卡恩和瑞斯則可憐兮兮地蹲在最下面,黃平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撅著屁股守在鐵莘身邊。
秦麥好笑又好氣地搖了搖頭:這鐵莘也太霸道了些。
“啊!麥子你醒啦!”郝韻回頭看到秦麥發出了一聲歡呼,跳了起來便奔向秦麥,“你睡得那麼香,我們都不敢打擾你!真是頭豬!”郝韻調皮地朝秦麥皺著鼻尖做了個鬼臉嬉笑道,伸手就去拉秦麥的胳膊。
饒是秦麥心智堅毅,仍不禁被郝韻可愛至極的表情激得心神為之一蕩,連忙從睡袋裡敏捷地跳了出來,趁機躲開了郝韻伸過來的手。
這時唐離和鐵莘、黃平也紛紛來到了秦麥的身邊,卡恩和瑞斯則縮頭縮腦地站在門外偷瞧著。
“你這張嘴!”唐離笑著輕輕地掐了下郝韻的臉蛋,“你吃飽了就睡,當然醒來的早,你不知道麥子昨晚守夜到下半夜才睡嗎?居然還敢說別人懶!”
郝韻也知道自己理虧,吐了吐舌頭嬌笑道:“好啦!人家知道錯了,今天的早飯我來弄,就算為自己說錯話賠罪好了!”說做就做,郝韻向來是雷厲風行的脾氣,立刻指揮著黃平、鐵莘忙活了起來。
“他一直都沒有回來。”唐離看懂了秦麥詢問的眼神,輕聲說道,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秦麥摸著下巴硬硬的胡茬思忖著道:“這個意西沃給我的感覺太古怪了,他究竟是什麼人,你不覺得昨晚他給我們講的那些東西正是我們想要知道的?”
唐離眼中也浮起迷茫不解的神色,點頭道:“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意西沃講的故事就像一根線讓秦麥、唐離兩人把之前如零散珍珠一樣的線索給串到了一起,一個完整的,跨越幾千年的傳說躍然面前,唐天華為什麼要來古格遺址?他在尋找什麼?都已經解開了。
“難道真的只是巧遇?”唐離遲疑地問道。
秦麥若有所思地望著圍著車箱蓋上忙活的幾個人,腦海裡迅速地整理著所有與意西沃有關的線索:“如果說是巧合的話,應該說第一個巧合在三年前就發生了:他與茂然相遇,託茂然幫他郵寄唐卡,對方卻已經搬走,隨即茂然離奇出事,唐卡陰差陽錯地落到了我的手裡,三年後,我參加拍賣會,巧合的是你也在那個時候掛出了那幅唐卡殘卷,由此我們相識,而後我們決定入藏,又與他很巧合地相遇,丫頭,你覺得這麼多巧合都湊在一起可能嗎?”
唐離眼中的疑惑更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果說不是巧合的話,你知道李茂然手裡的唐卡很有可能無法落到你手裡的,如果不是下雨,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停車,那樣的話根本不能遇上他了啊!”
秦麥沒有說話,心中反覆推敲著這看似毫無破綻卻巧合得離奇的事件,心頭生出了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丫頭,”秦麥苦笑看著唐離聳肩道:“雖然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