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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撇嘴卻不敢反駁。

鐵莘看到黃平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就覺得心頭冒火,伸腳將黃平踢了個滾:“老東西,你打算頑抗到底了是不是?”

他這一腳著實不輕,黃平慘嚎著趴在地上求饒,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廠房裡迴盪著,聽起來格外淒厲:“別打啦,再打就死人了啊!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鐵莘哼哼兩聲沒有說話,其實從這幾天對黃平的瞭解來看,黃平並沒有自我鼓吹,三十年前的北京城古玩圈子裡的確有四大老闆的說法:馬王爺的眼、劉五爺的手、趙老三的膽,黃皮子的嘴。

這四個人裡馬王爺是首屈一指的鑑賞家,眼力之準在京城圈子裡赫赫有名,劉五爺則是以仿出名,一雙巧手造出無數行家也難分真偽的贗品,趙老三此人則是有名的膽大包天,做的是倒鬥摸金的買賣,不管誰的墓都敢打主意,最後一句說的就是黃平,黃皮子的嘴,一是說黃平這人知道的軼聞傳說極多,許多旁人不知道來歷的物件他往往能詳詳細細地講出來歷典故,另一方面指的是黃平口才很好,舌燦蓮花,是以許多圈裡人做買賣總願意請他做中間人,一來二去黃平在圈子裡反倒比其他三人更著名些。

看到黃平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時不時呻吟一聲,很痛苦的樣子,鐵莘冷笑著道:“人都京城四大家裡黃皮子、黃大爺的那張嘴可是厲害的不得了,怎麼這時候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該不是老糊塗了吧?”

黃平聽到京城四大家的時候眼睛裡異彩陡地綻放,不過瞬間便黯淡了下去,可身體卻已經不再顫抖,支撐著盤膝坐了起來努力地挺直了胸膛,似乎想保留一絲最後的尊嚴,咧嘴無聲地苦笑了一下,口齒不清地說道:“什麼四大家啊,老夥計們抬愛濫竽充數罷了,歲月不饒人啊,和鐵、鐵老弟你比起來,老朽汗顏啊,若是老弟你早生三十年四大家裡哪還會有兄弟我的位置。。。。。。”

畢竟有二十多年沒再靠嘴混生活了,黃平拍馬屁的功夫大不如前,尤其想到當年自己和鐵莘的父親稱兄道弟,這時候叫起“鐵兄弟”別提多彆扭了,說完這番話黃平甚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漲熱。

鐵莘嘿嘿冷笑道:“你丫別和老子稱兄道弟!你也配嗎?”

黃平懦懦地點頭說不敢,鐵莘也不和他糾纏,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老子也聽說過一些當年的老事兒,馬、劉、趙、黃四個人裡雖然你後來名氣最大,可其實你出道是最晚的,我到想不出來唐天華為什麼會找上你?就為了你這張嘴?”

秦麥也不插話,靜靜地看著鐵莘調教黃平,有時候惡人還需惡人磨。

黃平嘆了口氣說:“鐵。。。。。。鐵爺也是圈子裡混的,對當年的事多少也會聽說過一些,您說的沒錯,我在四個人中出道最晚,年紀也小些,二十五年前我才三十四。。。。。。。”

鐵莘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自我回顧:“說正事!”

黃平看著鐵莘揮舞的胳膊縮了縮脖子,緊張地吞了口唾沫慌忙道:“唐天華原本是不想找我的,只是當時馬王爺已經年近五旬,經不起長途跋涉、餐風露宿的,劉五爺犯了事被人砍了右手,成了廢人一人,其實最合適的人本是趙老三,膽子大,又是幹倒斗的行當。。。。。。。”說到這裡黃平偷偷地瞄了一眼鐵莘,覺得這兩人倒是極像,看到鐵莘冰冷的眼神兇猛地瞪了回來,連忙說道:“只是當時趙老三卻拒絕了唐天華!”

黃平說的關於馬王爺和劉五爺的往事,鐵莘都曾經聽說過,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聽到最後一句粗黑的眉毛糾結了起來:“趙老三為什麼會拒絕?這人可是出了名的貪財。”

黃平發出一聲難聽的輕笑,猙獰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曉得,聽說三十多年前趙老三鬼迷心竅去挖藏王墓遇到了極厲害的人,差點丟了性命,後來被迫發誓十年不入藏地、此生不近藏王墓才得以逃出生天,聽說唐天華找上他時離十年之期還有一年。”

“我靠!”鐵莘忍不住吐出了一句髒話,“趙老三真是干將啊!藏王墓他也敢打主意。”

秦麥卻從黃平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別的東西,暗暗思忖著唐天華當時必定十分急切地想要去西藏,否則不可能連一年都不能等,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趙老三都是比黃平合適的多的人選。

“那怪病是不是中毒?”秦麥問道。

黃平立刻搖頭,很肯定地說道:“當時只有我們三個人,吃食飲水也是各自用自己的,絕沒有給人下毒的機會。”

秦麥點了點頭,當年三個人其實就是因為利益而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