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懵懵懂懂的反應不過來。
“蓮姐,夢遊呢?”還沒等她回過神,被撞的人卻扶著她先開口了。
“黃毛你走路沒長眼睛?小明那傢伙呢?”她抬眼,一看是常跟著小明轉悠的小混混,氣便不打一處來,剛想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問罪了。
“明哥今天跟著三哥去火車站接人了,嘻嘻,蓮姐,昨天的事聽說了吧?那傢伙斷了三根肋骨,現在躺在醫院裡,聽說包的和粽子差不多,沒有一兩個月出不了院呢。”微微壓低聲音,綽號黃毛的小混混臉上帶著得意,神秘的笑著湊過來道。
“嗯?你說仔細點,我不太明白。”蔣青蓮心裡一沉,知道自己昨天果然沒有猜錯。
“咦?明哥昨天沒給蓮姐你說嗎?”黃毛一下子有點慌神了,退開兩步就準備閃人。
“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喂喂,你給我站住”還沒等她的話說完,知道今天又多嘴惹禍了黃毛一溜煙閃的不見人了。
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樣,因為多嘴而被明哥扁的像個豬頭。他們這群跟著王小明混的人都知道,如果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話,那明哥的蓮姐也是一樣冒犯不得的,不但冒犯不得,也不能讓她知道明哥不願意讓她知道的事情,不然,下場一般都比較慘,明哥揍起這樣的人來,比揍外人還狠,不跑才是笨蛋。
“死黃毛,下次別讓我再碰上你”口裡嘟囔著,她站在街上,有些猶豫現在是去找小明問個明白,還是直接去換下方榕吃飯。
她有些茫然。
昨天胡思亂想了一夜,三年來和方榕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清澈的溪水,一一流淌過她的心間,也許是想的太多了的緣故,到了最後,在倍感傷感的同時,一次次被遺忘了的困惑和疑問漸漸浮出記憶的水面,串成一個巨大的問號。這問號中的方榕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最後完全隱匿在一層叫她心痛的迷霧裡,讓她完全沮喪在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裡不能自拔。
那一刻,她竟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始終不曾真正的瞭解過這個已經闖入自己心扉的男人。
“為什麼三年多來,一直不曾聽你說過自己的過去,回過自己的家?為什麼每個月你都會神秘的消失幾天?為什麼你的臉上,你的聲音裡會出現那般冰冷的寒意和滄桑?為什麼這三年多來從沒見你穿過短袖的衣服?裹得嚴嚴實實背後的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一連串的迷茫把她的心攪得很亂,直至夢遊般的身體再次撞到人身上。
“小姐,你沒事吧?”這次傳入耳畔的是個好聽的女音,明顯的外地口音裡卻帶著一點微覺熟悉的東西。
“對不起,大姐,對不起,我幫你撿起來”回過神來的她抬頭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書店的跟前,在老王禮品店的門口和兩位衣著入時的陌生女子撞在了一起,還把人家剛買的小東西撞了一地。
“呀,真是的,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算了,地下那麼髒,不用揀了,我們不要了。”兩個被撞的女人中,那個看上去年輕點的女人皺眉道。
“那我賠給你吧,你稍等。”紅著臉邊連聲道著歉,邊彎腰撿掉在地上東西的她停了手,紅著的臉也很快恢復原樣,握著手裡已經被擦乾淨了的小東西,站起身淡淡地道。
“這不好好的嗎?稍微粘點土而已。小姐不用麻煩你了。”還是那個聽上去很悅耳的女聲在小蔣耳邊響起,隨即她看到這聲音的主人輕輕撿起地上其餘的東西。
“還好沒摔壞。實在對不起啊,大姐,剛才實在是沒注意。”她笑了笑,把捏在手裡的玉飾給面前也剛剛站直身子的這個女人遞了過去,不過沒理會她身邊的那個年輕點的女人。
“謝謝!”在接過東西時,這個看上去儘管不如身邊的同伴年輕漂亮,但秀麗的臉上帶著一種很溫婉的神韻的女人很客氣地道。
這一次,小蔣飛快的抓住了這口音中她感覺熟悉的那一抹東西,並且明白了為什麼熟悉。於是,本該完結了的一次偶遇讓她繼續了下去。
“大姐,能問一下你是哪裡人嗎?”在稍微的遲疑了一下後,她前追了一步,小聲問道。
“哦?小姐你問這幹什麼?”聞聲之後,本來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兩個女人都停住了腳步。不過說話的卻是那個年輕點的女人,而且語氣裡有些很淡薄的警惕味道。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問你,我是問這位大姐。”小蔣刻意加重了語氣道。
不知怎地,她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和這女人打交道,儘管她看上去要比她身邊的同伴年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