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雖然跟涼子不同型別,仍然是讓人覺得當警察官僚十分可惜的少見美女。
她發現了我,輕輕眨了眨漆黑的眼眸:
「呀,泉田警部補。」
「您好。沒想到在這裡遇上您呀。」
「既然你在這裡,涼子也在這兒了?」
我真想說「那倒不一定」,但社交詞令完全被事實粉碎了。伴隨著高跟鞋聲,一個冷冰冰、含著惡意的聲音響起:
「哎呀,由紀,你不好好呆在日本,又竄到這兒來幹什麼?」
在由紀子反唇回答之前,涼子又射出了第二支毒箭。
「你不是在尾行我吧?」
「哪有?!」
「那,巴黎呀,去香港的客船呀,這裡呀,怎麼總是我一到哪你就尾隨到哪?」
「我有我的公務在身。什麼「尾隨」,太沒禮貌了。是你自己太乏味了才幻想有人尾行的吧!」
涼子全然不在意由紀子的憤慨。
「什麼公務?」
「我沒必要告訴你。」
「是不能說吧。反正你只會做些說不出口的下等工作,我很清楚的啦,哦呵呵呵呵。」
「你的笑聲才下等呢!」
雖然很不合身份,我還是覺得自己有調停的義務,因為突然想起來:涼子和我決定出差之前,我跟由紀子說過幾句話,得知她也要出差。
「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您出差不去的範圍?不然如果最後妨礙到您的工作就更對不起了。」
我說得很拙劣,不過由紀子似乎也不想深究。她考慮的一下,做了一點妥協:「這樣啊好吧。」
今年夏天,維多利亞市要召開環太平洋十國的通商問題首腦會議。一如既往,因為怕出現反對經濟全球化的遊行或者反美過激派恐怖分子,警備相關人員都要集中起來協商對策。日本警察廳和警視廳的頭腦人物也要參加,在此之前,室町由紀子警視被賦予先行視察的任務。
「那可不容易啊。」
「泉田君你不用擔心啦。說是先行視察,其實也差不多就是看看上頭的人下榻的賓館之類的。」
由紀子白瓷一般的肌膚泛上紅潮,抿了抿秀麗的嘴唇不說話了。總之涼子的暴言只是接近正確答案罷了。
「算了,都是聽人調遣的人,我也會有事情不能跟同事說明的。呆回我們要坐包下來的水上飛機去維多利亞,你們也一起嗎?反正還有空位。」
「水上飛機」
「你怕呀?」
這一句話就把由紀子的猶豫轟飛到木星軌道:
「我才不怕呢!」
公平地說,室町由紀子是富有理性和常識的模範年輕官員,只是一跟涼子較上勁就變得像女中學生似的。可見涼子是問題兒童病毒,透過空氣就能四處傳染。
抱著二次元王國巨大紙袋的岸本在最後,我們四個人向海岸港口走去。海潮味在周圍泛起,長長的木製堤岸突出到海面上,盡頭就是水上飛機的起降場。
登上差不多四段階梯,我們進入水上飛機的機身內部。裡面有六個坐席,前後一共三列。飛行員是個臉色紅潤的中年男子,他跟涼子並排坐在最前列,第二列是由紀子和我,最後排是岸本。除了涼子以外的三名乘客都是頭一次乘坐水上飛機,帶著好奇心在機內到處看。飛機內裝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簡直跟馬車內部差不多。不過天花板上貼著好多栗鼠、野狼之類的加拿大特有的野生動物彩色照片。
起飛之前,飛行員發給我們每人一個一次性使用的耳塞。我們繫上安全帶,塞上耳塞,好像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水上飛機開始滑行說來老套,海灣港口的水面平滑似鏡。漸漸地,水上飛機的浮筒在水面上漾起波瀾,這種震動會傳到身上,可以直接感受得到。岸本在後座上很沒出息地叫著。
過了五分鐘左右,機體逃脫了重力的牽引,迅速浮升起來。感覺比噴氣式客機起飛時的重力感要輕快些,好像乘著無形巨人的氣息上升似的。又過了五分鐘,飛機變得像流淌一樣的水平飛行。
的確有必要帶耳塞。即使帶上了,衝破空氣的爆破音也非常強,完全不可能在飛機裡對話。
由紀子把臉轉向我,似乎在說什麼,但我完全聽不到。見我搖了搖頭,由紀子想去取手機,後來又意識到正在飛機裡而作罷。最後她拿出一個小筆記本,疾筆寫了些東西給我看:
「去維多利亞幹什麼?」
我拿過筆記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