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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個姿式站的時候,涼子突然問:「你今天晚上有時間?」

「有的。」

「你這人真不知恩,我怎麼不覺得你跟著我很高興啊。不能更開心點回答嗎?」

我可沒義務做到這一點。

「我要會見警察廳的警備局長,想要泉田君跟我一起去呀。」

警察廳的警備局長,既Career中的Career,精英中的精英。美化的說是「保護日本不受恐怖分子和間諜威脅的守護神」,往難聽了說也有人批判成「掌權者的看家狗」或者「政治家的爪牙」的。

不管怎麼說,跟我這樣刑事部門的末梢之人是無緣的,一般直到退休都沒有直接說話的機會。涼子可不一樣,早晚她自己可能也會升到那個位置呢。

涼子沒說今天會面是為了什麼事。

「看看第一大屁的手段,炫耀似的專門引起這種騷亂擾人耳目,都是自我顯示欲充斥的。我全都看透了!」

「因為你們是同類嘛」當然沒說出口,我儘量恭謹地聽著上司的話。

「既然斷定了這點,就知道第一大屁今晚也會生事。這傢伙出現的地方就是今夜財政界VIP聚集之處。只要等在那裡,等他一出現就可以一舉殲滅了!」

透過假定加假定得出的結論,沒有任何確證理性這樣告訴我。但是我沒辦法否定涼子自信過剩的斷言。她是個天才,不僅智力極高,直覺更是屢屢刺中案件核心,直接透視犯人的意圖和行動。至今為止的很多奇怪案件都是靠她的直覺解決的。雖然理論上來講踏實的科學搜查應該獲得最終勝利,現實卻並不必然如此。

不,光這樣還不足以表現。不如說涼子是犯罪搜查上的黑洞,奇怪事件和奇怪的犯罪者都被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引得接近涼子,最後都被粉碎成微塵碎屑了。靠著破壞力而不是推理力,她反而壓倒過去的眾多名偵探。

「我知道了。那要我去哪裡呢?」

「就這裡。」

涼子給我一張書籤大小的卡片:「我也要去,不過可能會晚過七點。所以泉田君你先來這裡,準備著奇怪的傢伙吧。」

準備著?這日語的用法可錯了哦。

我注視著她給我的卡片,看起來像普通請貼,卻是很秘密的東西。卡片上是非常普通的書寫體橫寫的文字:

「本月列會於第三個週三的下午五點半在以下地點召開:

東京都品川區北品川五…三五…九。

請注意無此卡片者不得入內」

我只向上司大人確認了一件事:「不需要穿禮服吧?」

「西裝領帶就夠了。」

就這樣,在這個隨時都可能下雨的五月傍晚,我造訪卡片所說的洋館。

根據涼子的說明,這是某個大企業的客寓。當然還沒有玉泉園的本館那麼大,高高的石塀環繞,有點像賓館,卻也氣派。要是建在新英格蘭的避暑地,應該很有風情的吧。連續幾天總是踏足這種堂皇的宅邸,真是痛感與我那狹窄的宿舍的天差地別。

從大門到玄關到大廳內都有接待處,一共檢查三次卡片。前庭裡停著黑色賓士和卡迪拉克,各處都有體格健壯的黑西裝男人晃來晃去。

怎麼看都是秘密聚會的會場。整個地方根本沒有指向標誌,客人當中也沒有女性。

我按接待處的中年男性的指點走進沙龍,暗淡壓抑的燈光照著形似雞尾酒吧檯的會場。仔細一看,牆邊的架子上擺著一溜動畫裡登場的緊身衣戰士,果然是個魔窟。

突然有人搭話:「哎呀,泉田兄,好久不見了呀!」

我轉身一看,那身著夏季西裝的男人正滿臉堆笑。這人年齡三十歲左右,比我矮一點,但也算高個子了,身體結實,骨骼健壯的體格。精心分成三七開的頭髮,黑框眼鏡後是充滿自信的眼睛,粗直鼻樑,大而有力度感的嘴,稜角分明的下巴線條。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是前途無量大道光明的精英官僚,將來早晚要當上次官或者參議院議員的人物。可我絞盡腦汁,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我是泉田。很抱歉,您是哪位?」

我並不是裝不認識,這麼一回答,這男人皺了皺濃眉:「哎呀,真是的,都不認識我了嗎?」

就是不認識才問的嘛。我慌慌張張的在腦海裡搜尋帶頭像的人名錄,可是不管翻過多少頁,到底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不起,我最近記性很差」

這麼一說,那男人輕輕聳了聳肩,左右一張望,靠我更近了一下,用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