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顧,總不是教育的好榜樣,泉田,你來跟她說明一下。」
我出於無奈扮演起代言人的角色。
「藥師寺警很認為的「有利」,完全是以她自身的角度出發,意即,她打從一開始就想整垮荷西·森田,讓他無法東山再起,但荷西·森田一直表現得中規中短,偽裝出正人君子的姿態,根本找不出破綻,現在荷西·森田暴露野心勃勃的本性,總算可以毫無顧忌地痛宰他一頓,無論對方使出任何手段等於是自討苦吃,完全對我們有利不是嗎?你是這個意思對吧,藥師寺警視?」
涼子趾高氣昂地頡首。
「大致是這樣沒錯,這段解釋以巡迴演員由紀的程度來說,應該聽得懂。」
室町由紀子打量著涼子的表情,然後輕咳一聲。
「泉田警部補的說明我完全瞭解,不過如此一來,我也可以進一步演繹出另一種說法。」
「怎樣進一步?」
「總歸一句話,其實打從一開始你就是故意用計讓荷西·森田失控,迫使他露出真面目。」
涼子抬起右手調整水手帽,由於這個動作不具絲毫相關的必然性,就算不是由紀子,也會認為這是一種掩飾表情的舉止。
「沒有證據就隨便懷疑人,可悲啊!」
「你沒有資格說我!」
由紀子氣憤不已,隔著眼鏡瞪視涼子的黑眸美麗卻攝人,心虛的人見了想必會膽怯退縮吧。而涼子完全不為所動,那是因為她從來不曾感到良心不安。
「我問你,你身為警察,難道分不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那我也要問你,你當警察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看八成是想接替你父親的位子統治警視廳,以武力與恐怖手段鎮壓東京,企圖將這個世界化為人間煉獄對不對?」
「根本不對!」
「瞧,講沒幾句就動氣,很可疑哦!」
涼子譏笑道。這是故意轉移話題的惡劣技巧,一旦受劇影響,就很難恢復冷靜;迄今已經不曉是有多少名窮兇惡極的罪犯掉進涼子的圈套,眼睜睜自掘墳墓;罪犯可以不用理會,但室町由紀子可是自己人哪。
「你們二位冷靜點,要是你們鬥到兩敗俱傷,豈不正中荷西·森田的下懷了嗎?」
我先嚐試安撫她們,接著向阿部巡查問道:
「對了,岸本警部補人呢?」
「應該還在後臺休息室勸說那群緊身衣小姐。」
「哦,這樣嗎?」
「需要我去找他回來嗎?」
「不用,讓他待在那兒吧。」
岸本目前正沉浸在幸福又充實的時光當中,打斷他的美夢似乎太殘忍了點,更何況接下來要是遇上動作場面,他百分之百隻會礙手礙腳。
「哼!你少得意。」
涼子砸著嘴離開,被撇在一旁的由紀子也氣憤地跟在後頭;著來全面戰爭的警報已經解除了。
走過一個轉角,呈現在眼前的是紅色的走廊。
這裡是船艙尾部嗎?
我霎時以為是錯覺,不過下一刻便清醒過來,地毯的紅色是由鮮血所渲染而成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室町由紀子極力保持鎮定的語調,我默默搖頭,涼子則雙手抱胸痛斥道:
「在我的船上居然還這麼無法無天!」
把這艘豪華客輪當成「我的船」是涼子一貫的口氣,不過撲鼻而來的血腥味也令她蹙起秀眉,縱使想調整呼息,這股血腥臭味卻令人不敢隨使做深呼吸。
前方響起一陣荼亂的人聲與腳步聲。
「這、這是啥米呀!」
一群又沒有規定要穿制服卻統一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粗俗男子嚎叫著,就算問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回答;同一時間後方也傳來相同的人聲與雜音。
這邊是由七八名老外組成的集團,髮色、眼睛與鼻形各有不同,使用的語言明顯聽得出是拉丁語系。
原來他們正是追殺荷西·森田的巴爾馬販毒組織。這種狀況之下,假如再來個俄國黑手上的東西,不但有手槍,甚至還握著自動步槍。
我們一行人連忙想找藏身之外,然而原本就不算寬的走廊兩端已經被一群歹徒兩面夾攻正處於進退維谷之際,我看見老外集團的背後有個物體。
不管怎麼說,我認為自己好歹也算得上親切,只不過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發揮親切的一面。臉上泛起比剃刀刀刃來得更細薄、更危險笑意的拉丁男子身後,矗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