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本缺乏危機意識,長此以往國家將朝不保夕;憑藉我對恐怖分子的瞭若指掌、卓越的判斷力與強烈的愛國心?我要拯救祖國免於危難,萬事已準備俱全,我也作好了為國家民族鞠躬盡瘁的覺悟。」
這番高談闊論並未打動涼子。
「你要參選是你的自由,但你以為你真有辦法當選?」
「當然沒問題,試問全日本究竟有幾個國會議員的操守會比我更高尚?」
「少跟我講這些五四三的,低階也有低階的優點,換個角度看的話,至少寄生蟲的危害比起怪獸小多了。」
「等一下,驅魔娘娘,你這種反駁根本講不通好不好?」
「你也給我閉嘴,說來說去還不都是那群政客一點長進也沒有,才害得我這麼辛苦。」
涼子說得好像她就是受害者一樣,讓荷西·森田聽了一時無言以對,半晌才開口打岔。
「那麼,正因為如此,一年後的我或許已經成為負責危機處理的日本大臣,屆時再請Senorita擔任我的秘書吧,對,就跟Senorita·室町一同共事如何?」
「我拒絕」
涼子跟由紀子以精彩的合唱齊聲回應。荷西·森田眨著眼,順道色眯眯地勾起兩端嘴角。
「這樣嗎!那我們就花點時間好好相處吧。」
「等到你變成化石,答案還是一樣,我不管你存有什麼痴心妄想,你真要恬不知恥當上日本官員,叫善良的巴爾馬人民臉往哪兒擺!」
「善良的巴爾馬人民全是我的擁護者。」
荷西·森田傲慢地大言不慚,涼子也不甘示弱地自吹自擂。
「以我的立場而言,我可以保證善良的警官全是我的擁護者,你說對不對呀?泉田。」
拜託不要問這種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好嗎?見我一語不發,荷西·森田使露出一個很討厭的笑容。
「呼嗯,是不是就跟Senorita站在那邊的部下一樣?」
我是善良的警官沒錯,但不是涼子的擁護者。不、「正因為善良所以才不擁護」,我正想這麼回答的當頭,涼子已經斬釘截鐵表示。
「沒錯!」
接著將纖纖玉堵戳向都賀。
「泉田的價值相當於這隻瘋狗的二百萬倍。」
都賀雙眼散發著泛黃的目光。
「竟敢說我是瘋狗,臭女人」
「瞧瞧,原來你會說日語嘛,雖然用的是最沒命的字眼;來、喊幾聲在給我聽聽,你是隻瘋狗嘛。」
我輕輕拾起左腿,掃過正要撲向涼子的都賀腳部,都賀隨即臉朝下撞擊地板;一聲悶響之後,都賀發出呻吟,才要撐起上半身,涼子馬上以高跟涼鞋的鞋跟往他的後腦勺輕輕敲下去,只聽見第二聲如同兩棲類動物的呻吟,倒黴的都賀完全躺平。
「我明白了,看來我有點低估Senorita了,失策、失策。」
荷西·森田發出愉悅的笑聲,是信心滿滿呃?亦或者到現在還分不清事態輕重?
「那麼,Senorita,是不是要直接在這裡做個了結呢?」
只要他出現半點奇怪的舉動,我準備馬上撲過去,但涼子抬起右手攔阻我,目不轉睛地盯住荷西·森田。
「先別急,等解決掉你的寶貝怪物再說。」
「那就不知道你們會死得多難看了,笨條子。」
荷西·森田冷笑道。這句話的前半段才是我要說的,誰叫你惹毛了「驅魔娘娘」,那就不知道你會死得多難看了。
沒錯,我對藥師寺涼子向來給予高度評價,以她作為「破壞女神」的身份而言。一旦她認真起來,沒有任何事物是打不倒的。問題在於她對這種行為本身具有樂在其中的傾向,不過論誰也無法否定她的戰績。
涼子整了整水手帽,走出荷西·森田的房間。其餘四人則跟隨在後,殿尾的我負責關門。在房門即將闔上之際,我瞧見都賀擦抹鼻血,費力站起身的模樣。
一行人行經走廊,由紀子開口道:
「這下事情愈弄愈糟,接著要怎麼辦才好!」
涼子連眉毛也沒挑半下。
「一點也不糟,反而對我們有利哩!」
「什麼有利?現在荷西·森田已經正式與我們為敵,誰曉得他以後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妨礙我們!」
涼子沉著冷靜的態度讓由紀子著了火冒三丈。
「你這個人怎麼腦筋一點也轉不過來,不過,棄功課落後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