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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子對於周遭一群雄性的態度完全置之不理,帶領我走出賭場。看來她一開始就不期待這次搜查會有所斬獲。
「接下來,再去找荷西·森田的情婦問話,跟我來。」
「是、是。」
賭場位於船內後方,因此我們在紅地毯走了一段路,當地毯顏色轉成黃色之後,沒多久便見到一名男子仁立在走廊。此人就是先前跟隨在葵羅吏子身邊的彪形大漢。
「這裡禁止通行。」
他見到涼子時似乎稍稍倒抽一口氣,不過由於墨鏡的掩飾,無法辨別他的表情。
「明明是公共場所,憑什麼要禁止通行?」
「前面是VIP貴賓的客房,請您先行折返另從其它走道通行。」
我很佩服他居然也懂得使用尊稱,可惜這番話不講理的程度相當於涼子等級。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有權利禁止別人出入公共場所。」
「我們是警察。」
我掏出警察證件並翻開內頁,男子將臉湊近確認,孰知他表達出來的反應,與敬意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努力破案反而忙著貪汙受賄、大玩應酬麻將的稅金賊還好意思擺出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嘴臉?你說你們能查出個什麼鬼來?」
這個人句句直指要害,但我不認為他是個誠實的納稅人。更何況,以我個人而言,我不但不會打麻將,也沒有印象曾經貪汙受賄,只不過這些事情就算說出口,對方也聽不進半句。
自認佔了上風的男子,得意地伸出手想把我推開,此時,男子身後的房門提前一秒開啟,一張經常出現在媒體雜誌上的臉龐,露出一半往房外窺探,我馬上以接近最太極限的肺活量高喊道:
「葵羅吏子小姐,很抱歉打擾你一下,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請教你!」
我這一揭說穿了是模仿我上司的做法,效果還滿好的。男子沒辦法遮住我的喊聲,葵羅吏子顯然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做下錯誤的選擇。
「請不要這麼大聲,談個五分鐘是沒關係的。」
在藥師寺涼子手下做事久了,對美女的免疫力也增強了不少,至少面對美女時不會手足無措。順帶一提,這也是因為我對自身的能力不再自視甚高,或許是託涼子的福才讓我變得如此謙卑自牧。
葵羅吏子似乎對自身的魅力頗為自豪,這是理所當然的,想必她並不認為會有人挑剔她的走路姿勢。
當葵羅吏子注意到與我一同入內的涼子,立刻送出打量的目光,隨即刻意抹去表情,看來她的信心產生動搖了。只見她輕咳一聲,彎身坐在一張洛可可風格長椅上,故意要我們站著。
一開口,葵羅吏子便毫無預警地放話。
「話先說在前頭,我簽約的演藝公司社長跟警視廳的大官很熟哦。」
這個美女似乎是會主動跑到火藥庫丟火柴的型別。然而,同型別之間相較起來,藥師寺涼子的做法不但強勢而且手腕高明多了。
「喲,是嗎?我就是警視廳的大官,不過我根本不認識你那個三流公司的社長。」
「三、三流」
「炫耀自己的成績,例如接了什麼工作或者發表了什麼作品等等,這些都還說得過去,只不過認識了個公務員而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賣弄,不是三流是什麼?我管你是模特兒、歌手還是小說家都一樣」
完全正確,即便是出自涼子之口。
葵羅吏子沉默下來。涼子從以前到現在踐踏蹂躪了不少同性對手,再美的美女一旦敗給涼子,就跟硬被拖到女王跟前、一臉狼狽的叛賊沒兩樣。這次也不例外。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荷西·森田的情婦對吧。」
接受質詢的葵羅支子費了一番工夫才再度虛張聲勢。
「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不對,我只是想起了過去的歷史,西元一九四五年,義大利的獨裁者墨索里尼與情婦一同遭到槍殺,屍體被倒掛示眾。」
葵羅吏子的表情頓時整個僵住。
「你是說我會被殺,然後被倒掛示眾嗎?」
「不是,我只不過敘述一個一般的常理而已,獨裁者的情婦其實是很可憐的,只要一個去留判斷錯誤就會跟著身敗名裂啊、你聽得懂西班牙語嗎?」
「我當然聽得懂西班牙語!」
「啊、是嗎?」
我看得出涼子正極大抑制臉上的苦笑。
「你聽好了,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