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拖袷峭虐諮�撓牧椋ㄒ只蛩�糾淳褪牽��
看著這副景象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麼了?”
可明信片幽靈沒有回答,繼續保持著那種姿勢。忽然,她嘴裡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我側著身子仔細地聽了聽,卻絲毫都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不,她並不是在說話,而是在輕聲地嗚咽,就像女孩子受了委屈後的抽泣,彷彿有誰欺負了她似的。
糟糕了,她該不是以為我要欺負她吧?
但我轉念又一想:難不成幽靈還怕被人欺負嗎?
易風書苑_荒村歸來(蔡駿)
荒村歸來·第五天
凌晨(2)
於是我大著膽子低下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她還是毫無反應,我只能顫抖著抓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把她拉了起來。
明信片幽靈終於站起來了,白色的亮光照耀著她的臉龐,臉頰上似乎還有反光閃爍著。
對了,這是她的淚光。
在這間狹小的明信片亭子裡,我面對面地盯著她,只見那張臉更加蒼白了,絕望的目光有些茫然,眼眶裡還殘留著液體的反光,兩道淺淺的淚痕拖在了臉上。
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心太軟,尤其是見不得女子的眼淚。似乎她身上的憂傷穿破空氣感染了我,使我的鼻子也微微酸了起來。
這樣尷尬地對峙了片刻,我突然試探著問了一聲:“阿環?”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晃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但我還需要再確認一下,不要像剛才那樣冒出個“林幽”,我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是阿環,明信片裡的阿環,對嗎?”
她還是漠然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流眼淚?”
亭子裡又沉默了許久,忽然她的眼角向下瞥了瞥。
我順著她看的方向低下頭,才發現在她剛才蹲過的地上,扔著一張小小的明信片。
於是我立刻把那張明信片撿了起來,在燈光下看到了一張照片,她正在照片裡憂傷地看著我。
原來她剛才在這裡自拍了張照片,然後列印出了明信片又扔在地上,就像在蘇天平的DV裡所看到的那樣。可她為什麼要對著那照片哭泣呢?
我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肩膀問:“你到底是誰?阿環——還是林幽?”
“林幽是誰?”
“不,肯定就是你。我看著你從酒吧後門出來的,難道那家酒吧裡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她茫然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說的林幽。”
“那你在那個酒吧裡幹什麼?”
“我沒去過你說的地方,也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我再也不能憐香惜玉了:“告訴我,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阿環臉上已經不再有淚痕了,目光變得重新堅強起來,仰起頭幽幽地告訴我:
另一個世界。
是啊,既然是明信片幽靈,當然是從幽靈世界裡來的。不知道這些奇異的幽靈,是不是都生活在明信片裡。
“好個無比奇妙的‘另一個世界’,那麼請問你又是如何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
她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著我:“你不會理解的。”
這目光這口氣都讓我有些不耐煩起來,我拿起明信片說:“那麼這個呢?為什麼要把它扔在地上?”
“因為我在尋找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
小小的亭子裡又沉默了半晌,就像是我在審問她似的,她緩緩低垂下了眼皮,用極細微的氣聲說:“我愛的人。”
她在尋找她愛的人——這句話如針一般扎到了我腦子裡,使我瞬間想起了小枝的臉龐。
是啊,世界上每個人都在尋找他(她)愛的人。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才想起現在都已經凌晨了,我和一個陌生的女子(或幽靈),面對面擠在一個小小的亭子裡,想想都會汗淋淋的。
“對不起,我該送你回家了。”
我開啟明信片亭子的門,把阿環讓了出來。這才發覺外面已經下雨了,雖然是淅淅瀝瀝的細雨,但冰涼的雨點落在臉上讓人不寒而慄。
此刻,眼前是凌晨雨夜中的街道,周圍的雨聲此起彼伏,悽慘的路燈照亮了雨絲,宛如真的來到“另一個世界”。
我已經不擔心她會再逃跑了,可是她卻茫然地站在雨裡不動了。
“告訴我,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