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用布帶纏緊,口中淡淡的說道:“可惜沒有帶藥來,只有送去醫院了。”
“咚咚咚”此刻,老宅門口再次傳來了踉蹌的腳步聲,郭有富回來了。
“費子云殺了一渡法師!他還抓走了妮子”有富手裡拎著手槍,背倚著廚房門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宋地翁冷冷的開口道:“此人是誰?”
“他是有財的弟弟有富,鎮上的公安特派員。”秦書記趕緊介紹說道。
費道長聞言“騰”的坐起身來,興奮莫名的問道:“一渡老和尚死了?哈,太好了。”
“妮子呢?你把她抓到哪兒去了?”有富怒氣衝衝的問道。
“妮子?貧道並沒有抓她呀?”費道長迷惑不解的說道。
秦書記語氣嚴厲的對有富說道:“郭有富同志,請你把槍收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富將手槍插回腰帶裡,喘著粗氣說道:“費道長用點穴橛把我戳暈了,等我醒來時,看到一渡法師已經中彈死了,費道長和妮子也都不見了,我聞了聞槍膛,這支五一式手槍已經開過火了。”
“妮子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秦書記正色說道,隨即轉過頭來,“費老,請您說說當時的情況。”
費道長於是便將自己尾隨有富前去風鈴寺,發現了妮子就躲藏在寺中,有富用槍阻止自己帶走妮子,無奈之下,才出手點倒了他,之後又如何與一渡法師交手,危急之中開了一槍,擊中了老和尚的胸部,自己也被老和尚的暗器打斷了手臂之事詳細敘述了一遍。
“這麼說,一渡法師已經死了,人命關天,要儘快妥善處理才是。有富,你說妮子不見了,是不是在寺中躲藏起來了?她畢竟還是個小娃子,人生地不熟的,何況三更半夜天又黑,她能跑到哪裡去呢?”秦書記客觀的分析說道。
“風鈴寺裡我都尋遍了,沒有發現妮子。”有富說道。
“帶我去風鈴寺。”宋地翁平靜的說道。
“好,我親自陪宋會長去,”秦書記點點頭,吩咐道,“有富,你也累了,就留在家裡吧,連夜寫一份情況報告給我。有財,我們開車去風鈴寺。”
“有一段路不通,需要步行。”郭鎮長說道。
“沒問題。”宋地翁站起身來。
“師父,我”費道長吃力的說道。
“你留下。”宋地翁冷冰冰的說道,率先走出門去。
秦書記親自駕駛著吉普車,帶著有財和宋會長,沿著顛簸的泥土路,連夜朝著風鈴寺而去。
在距風鈴寺數里之遙的地方,沒有路了,大家棄車步行。
宋地翁雖然身材矮小不足一米高,但行起路來卻是奔走如飛,秦書記和郭鎮長鬚得一溜小跑才能勉強跟得上。
月色斑駁,風鈴寺孤獨的矗立在夜幕之中,寺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山門洞開,一行人放輕腳步魚貫而入,空氣中彌散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大殿之內燭光閃爍,香菸嫋嫋,蒲團之上跌坐著一個老和尚,頭戴僧帽,破舊的僧袍上血漬斑斑,正背對著殿門,雙手一陰一陽合於胸前運功療傷
“一渡法師沒有死?”秦書記悄聲說道,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費道長雖是由京城帶著機密任務而來的,但打死人畢竟是件麻煩事,自己身為全縣百姓的父母官,轄內出了人命總得有個說法。
宋地翁邁步進了大殿,面對著老和尚的背影,謙恭的說道:“一渡法師,我是永城宋地翁,聽聞法師受了重傷,特意前來探視,地翁略通岐黃之術,可否為法師療傷?”
老和尚聞言渾身一顫,遂咳嗽了兩聲,淡淡的說道:“聽聞宋地翁乃京城大隱,深夜親自蒞臨寒寺,難道也是為了‘風后陵’而來的麼?”口音像是河東話,不過卻是生硬的很。
宋地翁微微一笑,道:“法師中氣未傷,想來必無大礙,倒是地翁僭越了想不到這河東風鈴寺的出家人也知道地翁,法師既然提到了‘風后陵’,想必曉得地翁的專業便是考古,越是歷史久遠的古墓,興趣越是濃厚,還望法師指點一二。”
老和尚沉吟道:“老衲倒是想先聽聽宋會長的高見。”
“哈哈,地翁是想與法師交流心得,不過法師心臟中了槍彈,卻仍能談笑風生,而且口音怪異,像是裝出來的,不能不引起地翁的懷疑。罷了,你究竟是何人,在這裡裝神弄鬼?”宋地翁臉色倏地一變,厲聲呵斥道,同時平地裡躍起一米多高,探出一隻胖胖的小手,無聲無息的凌空朝著老和尚後腦勺一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