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道,“小女子兩百多年前曾是乾隆朝和?
大人的外妾,如今棲身於河東農夫的體內,邢書記自然是看不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邢書記尷尬的笑了下,靦腆的抬起了脖子。
“邢書記,”郭儒昌不知道“書記”乃是一官職,以為就是他的名字,遂讚許著說道,“你將‘鬼壺’送與老夫,足見孝心可嘉,乾脆你就與我們一同下去地臍裡面吧。”
“那好,反正我在人世間也會遭到政府的通緝追捕的。”邢書記欣然應承道。
“如此,可兒便能與邢書記長相廝守於地下了。”郭可兒聞言頓時興奮不已。
“地臍的入口在什麼地方?”邢書記問道。
“就在這風陵寺內白果樹上。”郭儒昌微笑著回答。
“爹爹,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郭可兒催促著說道。
遠處村莊裡的公雞又在啼叫了,東方地平線上已隱約現出了魚肚白,天就要亮了,郭儒昌與邢書記各自縮回了脖頸,大家準備入寺。
“郭郭老爺子”就在這時,夜空中突然傳來了一句結結巴巴的叫喊聲。
邢書記抬頭一看,一隻巨大的藍羽毛大鸚鵡正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
“誰在喊老夫?”郭儒昌頗感疑惑道。
“奇怪,是一隻藍色大鸚鵡。”邢書記回答。
“哦難道是小主人回來了”郭儒昌立刻聯想到了沈才華和他的那隻藍毛大鸚鵡,於是驚喜的說道。
黑暗中,兩條瘦小的身影驀地出現在了風陵寺山門前,來者正是沈才華和墨墨。
“爺爺”墨墨上前輕輕的拉住郭儒昌的手,親切的說道。
“妮子?”郭儒昌聞言大吃了一驚,隨即眼眶溼潤了,口中喃喃道,“孩子,真的是你麼?”
“喵嗚”大黑貓“小翠兒”在墨墨的懷中叫了一聲,與郭儒昌打著招呼。
“是我,爺爺,還有才華。”墨墨回答說道。
“才華小主人?”郭儒昌喜極而泣。
“老爺爺,你的眼睛怎麼了?”沈才華走上前來,望著郭儒昌緊閉著的雙目,詫異的問道。
“唉,老夫久居地底,見不得亮光,昨夜在郭家老宅為暗器所傷”郭儒昌一面解釋著,同時高興的問道,“你們倆怎麼回來啦?”
清風拂過,一道身影倏地站在了郭儒昌的面前,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關中地臍’裡面的那個郭儒昌老爺子吧?”
“你是”郭儒昌臉上現出疑惑之色。
“婺源朱寒生。”寒生微笑著說道。
“他是寒生爸爸。”沈才華介紹道。
郭儒昌急忙道:“幸會,幸會,你們千里迢迢到風陵寺來,可是有事麼?”
寒生點點頭,解釋說道:“聽聞京城有一個‘蠕頭蠻’盜取了‘鬼壺’,極有可能前往‘關中地臍’,因此我們日夜兼程的趕來此處,未曾想在這兒遇見了郭老爺子。”
郭儒昌聞言一愣,隨即呵呵笑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喏,‘鬼壺’在此。”說罷,將手一攤,掌心裡正躺著那顆鵝蛋般大小的骷髏頭
天色朦朧,此刻正值黎明前的黑暗,一陣清風自黃河故道邊吹來,穿過“鬼壺”上面的孔洞,竟然隱約發出五行之音
寒生大驚,忙凝神靜氣傾聽,起始聞見細微如胚芽破土而出的“角調”,即簡譜中的3(咪),此為春音,屬木,主萬物萌生;繼而聽到“噼啵”修竹拔節之聲乃“徵調”,簡譜中的5(嗦),夏音,屬火,主成長;之後又隱聞得雷鳴之音,是為“宮調”,簡譜中的1(唗),為長夏音,屬土,主化;接著蕭瑟秋風驟起“商調”,即簡譜中的2(唻),秋音,屬金,主收穫;最後聽到的則是冰封之音的“羽調”,為冬音,簡譜中的6(啦),屬水,主貯藏。
“五行之音,天地自然運化之聲啊”寒生悵然長嘆一聲,眼中噙滿了淚水。
“朱寒生老弟,奇怪了,你難道能辨識出這‘鬼壺’之音麼?”郭儒昌驚訝的望著他說道。
“世間,天地人合一,是為大自然,角、徵、宮、商、羽五音,暗合木、火、土、金、水五行,並對應肝、心、脾、肺、腎五臟,則生怒、喜、思、憂、恐五志。風吹‘鬼壺’,內生五音,實乃天地之造化,真的是匪夷所思啊”寒生感慨不已的解釋說道。
郭儒昌將骷髏頭遞到寒生的手裡,正色道:“當年先祖郭璞遺訓,凡後世祝由傳人入地臍取得‘鬼壺’者,當擁有此聖物,懸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