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趕出商業圈兒,你再過來和我住在一起。”
得汶心裡對羅夫復仇的願望作起了鬥爭,他能理解他想對格蘭德歐夫人的謊言以牙還牙,但又不想讓塞西莉或亞歷山大受到任何傷害,把穆爾家族趕出商業圈兒無疑也會影響到他們。所以,當羅夫開始籌劃全部過程時,得汶決定轉換這個話題。
“那麼告訴我有關樓梯的事,羅夫,你認為如果它不是個地獄,那它是什麼?”
羅夫嘆著氣,“我想起一些事情———在我還是個小男孩兒的時候,讓我十分著魔的事情。”“那是什麼事兒?”
“我想起侯雷特·穆爾怎樣建造一個進入時光的梯子的故事。那是個有魔法的樓梯,在整個房間的不同地方都能出現,再出現,它是侯雷特精通魔法的驚人成就,它能讓人穿過時光,與過去偉大的夜間飛行的力量會面,這魔法也能把他帶到未來。”
“好可怕,”得汶驚呼。“但是當魔法在烏鴉絕壁被禁用的時候,通向時光的梯子大概就永遠消失了。但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我猜是它又回來了。你已允許它又存在了,得汶,因為你是個所有力量都具備的魔法師。”
“所以,那不是個地獄那是個通向時光的梯子。”
“那是我猜的,”羅夫說。他回頭看著大海。“可我不知道伯爵恩是否知道你會證明它,或者是否他想讓你從中學些特別的東西。”
得汶考慮著什麼。“那麼你覺得,我認為格蘭德歐夫人打算殺我的想法很愚蠢嗎?”
“得汶,我的朋友,”羅夫把手放到得汶的肩膀上說。“我不會饒了那個女人,我建議你還是小心點兒。”
得汶能夠讓自己帶著羅夫再次回到餐館兒,在那裡他狼吞虎嚥地吃著羅克珊娜拿給他的雞肉色拉三明治和法國油炸食品。“還有一件事兒,”他在咬食物的間隙對羅夫說,“你覺得為什麼我不能讓父親的戒指起作用了呢?”
泰德·馬馳留下了一個水晶戒指,每個監護人都持有一個含有夜間飛行的力量所需要的知識的水晶,得汶從羅夫父親的水晶球學到了很多東西———也看見了一些可怕的東西,但他自己父親的戒指卻沒什麼用。
“不,抱歉,得汶,”羅夫對他說,“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它被破壞了,或者也許由於某種原因它被抑制了,我會把和水晶有關的書一直讀下去。”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一陣尖冷的風吹著遠處的海港。得汶累了,不想走那麼遠回烏鴉絕壁了,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回到那兒,但像這種情況,他的魔法不管用。
“沒有更偉大的目的,就不必把事情變得更容易。”那聲音提醒他,“你知道的。”
“是的,是的,”得汶回答著,“可偶爾用用也很好。”
於是他朝著長長的懸崖梯子走去。匆忙地穿過白霧覆蓋的墓地,那裡斷翅的天使給那個瘋子的墓地作了標記。得汶迅速地瞥了一眼中心的大理石方尖形碑,上面刻著得汶的名字,“它意味著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到家後,他抖掉靴子上的雪。這時,八歲的亞歷山大·穆爾從樓梯上下來。“得汶,”他喊道,“你到家了!”
“嗨,兄弟,在幹什麼?”
“我們在做聖誕樹,”他喊道,“伯爵恩今天下午從莊園的樹林裡砍下一棵樹,是一棵很高的樹。”
看到這孩子這麼活潑可真好,得汶剛到烏鴉絕壁時,亞歷山大是憂鬱沮喪的,滿臉惡作劇的小精靈充滿了不懷好意的調皮。可最近幾星期,他的臉燦爛起來,塞西莉給了得汶最多的稱讚。
“你想幫忙佈置嗎?”亞歷山大拉起他的手問道。
得汶撫弄著男孩兒的頭髮:“行啊,”他說道,“我可是個老吝嗇鬼,你是怎麼想的?”
這將是得汶失去父親後的第一個聖誕節,他憂傷地看著塞西莉開啟從地下室拿上來的盒子。盒子上鑲滿了古代的玻璃飾品,她把這些盒子掛在高高地立在走廊裡的藍色雲杉的周圍,得汶想知道小裝飾品是用什麼做的。他和他爸爸每年不外乎用松果和玉米花,然後把它們仔細地包起來放在車庫裡。爸爸的律師把東西都清理出去了,他可能只是把它們扔了。
“你想你爸爸了,嗯,得汶?”
得汶看著小男孩,似乎亞歷山大能明白他的心思。“嗯,”得汶說,“我想是的。”。
亞歷山大把一個玻璃柱掛在一個樹枝上,然後挨著得汶坐到沙發上。
“我父親答應我一定回家過聖誕節,”男孩說,“阿曼達姑姑說我們不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