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已經死亡,只是在左側太陽穴處一個很明顯血糊糊的窟窿,是象徵他自殺死亡的標記。
李青山是左撇子,他用五四手槍自殺死亡。魂魄隨之被隱藏在暗處的鐘奎捉拿歸案。
那暗夜響徹D市的警車鳴叫聲,也的的確確是來捉拿,罪大惡極的貪汙犯李青山的。當荷槍實彈的民警,到達他的家時,看見的是一具躺臥在血汙中已經死亡多時的屍體。
對於眼前這位黑臉漢子的質問,完全是不屑一顧的神態。手指下意識的掏那左側窟窿,卻沒有感覺到痛楚!李青山呆愕住了,慢慢挪動手指送到眼前看。手指黏糊著腥臭的血液,他的眼珠子瞪大,難以置信的繼續掏
李青山的手指掏那血窟窿,發出一陣滲人的咯吱聲,手指上紅黑色的血漿很是讓人噁心。“別掏了,噁心,你已經死亡。現在是給你最好一次懺悔的機會?要麼懺悔,要麼你懂的。”
“懺悔可以帶給我榮華富貴?可以讓我重新輪迴?還是可以讓我多活幾百年?”李青山在得知自己已經死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糗樣,鄙視的眸光看向鍾奎道。
“你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心裡就沒有一丁點內疚?”鍾奎驚訝,世上還有如此不知廉恥的人物,在死亡後竟然連魂魄都這麼厚顏無恥。
“哈哈哈,內疚?內疚能怎麼樣?我有什麼好內疚的?來世不知前世之事,再說了我老婆女兒已經安頓好,還內疚個毛?”
李青山的冥頑不靈,很是讓鍾奎無語。他示意小明焚上一炷香,只要黑白無常嗅聞到香氣,立馬就會出現在眼前。
香嫋嫋繞繞瞬秒之後,霎時陰風陣陣。
黑白無常一副鬼氣森森手提看似很沉重的鏈條前來。嚇得從未看見過這對鬼魅鬼眼,又蹦又跳鬼差的李青山差點沒有尿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能把我帶走,我是副市長,還是自由集團的老大。”
黑無常一陣擠眉弄眼,怪模怪樣的詭笑道:“抓的就是你,鐵樹地獄還等著你去享受。”說著話,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來,一條黑乎乎的玩意嘩啦一聲響,李青山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已經被牢牢套住。
“我不去啊!我不能去啊!”李青山口裡發出淒厲的大叫,身子卻好似被壓了一座大山,直不起腰來。被黑白無常提住鏈條,呼啦啦一陣驚秫般的鎖鏈磕碰聲音,黑白無常和囚犯李青山一閃不見。
聽著鬼魁發出的慘叫,森森入耳,嚇得渾身一陣驚悸的小明手裡提著紙燈籠。怯意的看向,消失了的黑白無常,以及那個面目猙獰的鬼魂。身子一顫,收回視線直起脖子看向鍾奎“師父,他們會把那個人帶到什麼地方去?”
鍾奎惋惜的嘆息一聲道:“去該去的地方。”
“哦!”
“把紙燈籠熄了吧!”
“哦!”
空蕩蕩的大廳,就好像只有兩師徒的身影,聲音也顯得十分無奈孤寂。在大廳迴盪一圈之後,再次回彈,送進他們倆的耳膜裡。
“師父!”小明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恐懼感,懶散的走在鍾奎身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我們來幾天了?這裡沒日沒夜的分不清。”
“來兩天了,怎麼,你想家了?”鍾看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問道。
“沒有,就是好奇,看不見外面的天空。”小明搖頭道。
“這裡是黑白無常結界封閉處,就是陰陽交界處,你可以出去的,但是貿貿然出去,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反而不好,所以你得忍耐,等我們把任務完成就可以出去了。”
“哦。”
“坐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還得出去做任務。”
小明神色一緊,急忙問道:“你還出去?不會像上次那樣,去好久吧?”他不記得師父出去的時辰,因為師父的磚頭手機已經停機。沒有時間,也看不見白雲和太陽,所以就無法估算出時辰來,只是覺得師父第二次出去好久好久才回來。
“這次不會太久。”鍾奎翻看著黑白無常勾魂筆勾畫的花名冊,蹙眉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他是一名律師,家住在A市涇縣,距離市區幾十公里,應該不會耽誤太久。”
話說;鍾奎和小明在半途下車,就沒有人惦記著嗎?
冉琴回到局裡也沒有空閒下來,心裡惦記著鍾奎和小明,還得查詢關於左小木的資料和檔案。
她是公安局的一朵牡丹花,牡丹花自然有綠草陪同。有她在局裡,格外熱鬧。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她的周圍,不乏有男同事在暗地裡關心她,呵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