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圍突然喧鬧起來。客廳裡來來往往好多人,有男人、女人、還有老人。在他淺顯的記憶裡,這些人都是低階的型別。
而這些出自人類低階的型別,用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來說;他們就是一群浪費糧食的刁民,妄自披了一張人皮的廢物。
他們沒有文化,沒有遠大的志向和目標。有的只是固執,認死理,不屈不饒的個性。李青山在D市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走到那,禮單跟到那。黑的可以變成白的,白的可以變成黑的,只要他一句話,一份簽字沒有辦不了的事。
記憶裡,那些人就像走馬觀花一般,在圍繞他轉動。
在數年前之前,酷愛歷史文風的他,讀過不少史書,特別是權謀爭鬥的片段。如今,他將成為權謀爭鬥的犧牲品。
明知道自己再次跌入噩夢的環節裡,就是不能醒來。一個個鬼魅似的身影,木然的神態,僵直的對著他,伸出一雙雙白森森的手。
他們要什麼?要命?要他們的血汗錢?李青山害怕了,下意識的移動身子,想往沙發的角落處縮。無論他怎麼躲避,可怕的意識裡,覺得那些白森森的手,青白色的面龐,還有那黑洞洞無珠的眼眶,週而復始的在腦海裡旋轉。
他的一個簽字,就可以隨意掠奪一個人生的希望。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把死囚犯變成緩期執行。他的一個眼色,就可以讓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人士身體致殘。
他李青山就是D市的土皇帝,一手遮天,欺男霸女,無所不為。
李青山在噩夢的摧殘下,渾身不停顫抖一聲聲嘶啞尖利的嘶叫,一雙雙冷冰冰形同枯槁的手,一個個殘缺不全,晃晃悠悠的鬼影,重複交疊在他的夢境裡。
渾身冷汗沁透衣衫,還沒有來得及從夢境中醒來,房門再次響起‘篤篤’。這次是真真切切聽見房門響聲,驀然從夢境中驚醒來的。
在翻身爬起時,抹一把滿額頭的冷汗。驚慌失措的看向門口,疑是幻覺或者風聲
‘篤篤’“有人嗎?快遞!門外傳來陌生人的喊聲。那人的聲音雖像人聲,卻沒有人的那股生氣,冷冰冰讓人心裡直發毛
郵遞員?李青山一愣,心想可能是老婆發來的電報,也許她們已經到了彼岸及時發來報平安的郵件吧!
在燈光透亮的屋子裡,加上剛剛瞌睡起來又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的。所以毫無心理準備的李青山,在想到是家人發來的報平安郵件時,蹭蹭的從沙發上爬起來,二話沒說走到門口,伸手一搭把房門開啟
開啟的房門外,呼呼吹刮進來一股冷風。冷風刺痛他的面龐,鑽進衣領,沁進肌膚,冷得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這才注意到,門外根本就沒有人,而且已經是深夜時分,映入視線裡的是黑乎乎一片,在一瞬間他迷糊的感覺,面對的不是一道門外,而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門外地面溼漉漉的好像還在飄著細雨,細雨夾帶冷風沒頭沒腦撲來。形同一雙雙冷冰冰的手,在抓扯他面部的肌肉,一顫一顫的抖動,他惘然一驚,急忙後退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突兀一閃,一道雪亮的光束,映照著佇立在墨汁般暗黑的空間裡一個身影。黑影和暗黑混淆,在短時間內,分辨不出黑色的是人影,還是鬼影,或者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砰然’一聲巨響,是李青山大力拉動房門,很沉重的關閉聲。
渾身情不自禁的顫抖,一步一步的後退,他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那扇剛剛關上的門,會忽然開啟他被這無影無形的詭異感折磨著,忽而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的警車鳴叫聲。
聆聽著貌似越來越近的警車聲,他突然好絕望。此刻的他就像一隻受到驚嚇,處在敏感時期的老鼠,惶惶不可終日般的胡思亂想,覺得警車就是奔他來的。
他好像看見一隊荷槍實彈的威武警員,虎視眈眈的盯著他,拿出一把鋥亮的銬子
由於心理壓力和各種遐想,李青山還沒有等到執法的民警前來,他就用那一把據為己有的五四手槍,結束了自己道貌岸然的一生。
在靈魂中轉站審判大廳,鍾奎犀利的目光看著這個現實世界裡的最大貪汙犯,一個自由集團的老總,這個由李青山為首的貪汙集團自XXXX年以來,共貪汙人民幣XX萬餘元,相當於D市龍頭企業現有固定資產的兩倍。
“李青山,你知罪嗎?要對你曾經害死的那些無辜人士懺悔嗎?”
【005】 懷疑
李青山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靈魂中轉站,他酷似從夢中醒來那般,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