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百思不得其解。
時值中午,沒有風灰濛濛一片的天空,陰沉沉就像一張情緒低落沒有表情的臉譜。一群黑壓壓的什麼鳥兒,至北飛來,向縣城的百貨商店方向飛去。
從交警隊出來,香草告訴鍾奎,那個年輕的交警還在看她。
他回頭一望,果然!那位年輕的交警,遠遠的遙望,他們離去的背影。在他回頭一望時,交警還對他揮揮手,好像在笑。
“文根快要回來了吧?”鍾奎故意把話題岔開,他可不想妹子見異思遷。再說了;一女不能許二夫,這是古來就傳承下來的規矩。
“額!”香草悶聲悶氣支吾道。又下意識的回頭望一眼,交警已經沒有在那看了,好像已經進屋去。有點小小的失落感,“哥,撿瓦片幹嘛?”想知道這個事情,也想掩飾剛才的失落,她就隨口問道。
“咱鋪面櫃檯上那盆柳樹枝盆景,你收起來了?”鍾奎答非所問道。
“沒有,我還以為你喜歡收起來了呢?”香草驚訝道。
“回鋪面在仔細找找看,不定落在什麼地方去了!”鍾奎低語道。
“嗯!”
腳踏車穩穩奔跑在柏油路面上,沒有感覺到顛簸,坐在後面很舒適。香草下意識的把手,伸出輕輕攬住鍾奎的腰身。
他微微一怔,腰身一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間盪漾開來。腦海立馬浮現冉琴的模樣來,可是後面不是她,是另一個異性女子香草。“把手放好。”明明很受用這種被擁住的感覺,卻極力表示排斥,他低語責怪著。面頰隨之滾燙起來。古來有之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這句話的涵義也有多種解釋,但是他實在覺得香草這麼做,有傷大雅。
“咯咯!”香草在笑。她知道這是某人害羞產生的條件反射,做出的反應。就是樂意這樣做,偏要這麼做,看他能怎樣?
鍾奎是男人,而且正當壯年,怎麼可能對異性沒有感覺?只是定力超強,一直可以泰然自若的面對一切。香草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也是他如今的妹妹,可是在他心裡卻放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冉琴,想到冉琴,自卑心理就開始作祟。
在他的人生中,出現三位女子。都給他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冉琴給人一種仰望藍天的感覺,美麗、活躍、勇敢。
香草母性味十足,細膩心理,體貼入微,是絕好的家庭主婦型。
徐倩情緒變化不定,忽冷忽熱,讓人捉摸不透。
經過一根根電線杆子,細細的電線上,一排排小黑點映入鍾奎的視線。香草的手,沒有撤退還牢牢圈住他的腰身。
這樣鍾奎蹬車就不能全身心的發力,腰部被她這麼圈住,受用的同時,也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車輪子,滾動著,香草坐在車後座,仰望天空,空蕩蕩的感覺。視線落在不停晃動猶如一堵牆厚實的背脊上,眼眶溼潤,她很自私的想:這應該是屬於她的牆,可惜的是,‘神女有意 襄王無情’
“哥!”輕輕地喊出口,又覺得沒有什麼話好說。
可是鍾奎已經聽見,微微側身,腳下還是努力的蹬車。出口問道:“什麼?”
“我送禮了。”
“哦!去吧!今晚我也去湊湊熱鬧。”猛力蹬一下腳踏板,“隨禮錢是多少?”
“三十。”
“嗯!不錯了。”
身邊的景物逐漸甩在身後,“丫的,妹妹你好像長胖了,我蹬得有些吃力了,你把手放開我好使勁。”
嚇!香草細細回味一下鍾奎的話。神經質的趕緊把手放開,羞得滿臉通紅,“哥!你剛才的話,是是葷話!”
原本是一句無心無意的話,一經香草這麼一說再仔細一想。鍾奎也羞愧起來,他沒有做聲,唯一能表達的就是使勁的蹬車。
兩人都陷入尷尬的氛圍中,一路上出了車輪子不知疲倦發出噠噠的響聲外。兩人幾乎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直到快要到鋪面遇到一位熟人,給他們打招呼,他們在停下車子打破了之前的尷尬局面。
這位熟人是從辦喜事那家人那出來的,看見鍾奎兄妹倆後,就急忙告訴他們。馬上就要看見新娘子拜堂了,還說很熱鬧。
新娘子一定很漂亮,這是香草各人想的。
【008】 桃花運
新娘子肯定漂亮,香草顧不得等鍾奎,從車後座跳下一個人就樂顛顛的跑去看熱鬧了。
鍾奎還不能去,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回到鋪面,又仔仔細細把櫃檯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就是沒有看見柳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