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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暗黑中,他能夠用顏色來做一個簡單的分辨。白色的是房屋,黑黝黝,影影綽綽,或遠或近的是樹林。
最後他們停頓在一處最大,最高,最寬敞的房屋面前。這棟房屋的構造,乍一看就是醫院無疑,鍾奎不明白心魔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
剛想問他,卻看到他在進入醫院走廊的門口招手。納悶的他走了過去,默默無語的跟隨在心魔旁邊進了一間看似很大的病房。
病房裡,有四張病床,病床上躺臥著四個危重病人
心魔似乎有所顧忌的不敢靠前,只是打手勢,讓他近前去看1號病床上的病人。鍾奎湊近了去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位病人不是別人,真的是他鐘奎。再依次看其他,均是蔣蓉,賀鵬飛 ,陳誌慶。看著這一幕,鍾奎剎那間明白了進入密林,運載礦石的重型卡車,給他們的小車相撞。
他們並沒有死裡逃生,而是出了嚴重的車禍。卡車逃逸,路過公路的人們,手忙腳亂把他們送進附近的醫院。
哦!原來如此!先前看見的都是在魂魄離身,才隨著心裡的念想去了想去的地方。其實他們的身體還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心魔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都是在他出事之後,身體失去抵抗力,心魔趁此掙脫他定力束博脫離開去,並且給自己打了一個不成文的賭注。
【007】淚痕石
乳白色的燈具滲透出晦暗的光芒,映照著病床上一具具好像完全停止呼吸的人。奇怪的是,鍾奎置身在此。卻沒有感覺到人類具備的溫熱。整個空間,冷寂,空曠,好像只是存在他一個人似的。
這裡是醫院?疑問冒出腦海,預備靠近病床想要附身進入病床上自己的身體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酷似腳步聲的動靜,下意識的一閃,躲避在門背後他可以從門縫中窺看到外面的情景
如果說這裡是醫院,可是鍾奎看到的卻是跟醫院極其不相符的情景。外面這一群人不是醫生,不是家屬,倒像是行動遲緩,不具備人類情感的蠟像人。
腳步聲在鍾奎的目送下逐漸遠去,再次藉助熒熒之光看向病床上的自己。視線停滯在病床尾,那一張白色的紙牌上。這個貌似病歷卡的玩意,最終被他拿住在手裡。
輕飄飄的病歷卡上,有幾個鍾奎力所能及認識的字型‘新生人類1號試驗體’。新生人類是什麼玩意?他納悶的瞥看了一眼紙牌,丟開,湊近了去看那張慘白色的面孔。
這個真的是自己?一張白色得跟擦屁股的宣紙似的臉鍾奎摸一把滿臉的虯鬢,並且深知自己面板黝黑,與病床上的這個人比較,完全就是兩碼事!
莫非有詐?想到這裡,他心裡咯噔一跳。急忙挨個檢視病歷卡,病歷卡如同一撤,都是寫的新生人類字樣。
這裡是什麼鬼醫院?他狐疑的看向誌慶。眉宇間很相似,卻真的少了那份自然的帥氣。疑惑間,他驀然想起之前在街道上給心魔打鬥的情景。如果自己是魂魄?怎麼可能有深切的痛楚感?不是魂魄,那麼是什麼?根本就沒有離魂,沒有出車禍?病床上就是一具沒有生命,沒有血肉的實驗體?感到苗頭不對的他,立馬明白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得儘快的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想繼續檢視一番,至少看清楚這裡究竟搞的是什麼名堂?外面靜悄悄的。一盞盞幽暗,忽閃忽閃的燈跟鬼火那般,越發凸顯出這裡有些不尋常的東西存在。
躡手躡腳的退出這一間病房,他謹慎小心的避開牆壁上那暗紅色酷似燈具的玩意。輕盈的跳躍,靠近距離最近的另一間屋子。
屋子裡也是同樣的安靜,安靜得鍾奎聽得到自己一出一進的呼吸聲。他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盯著那一線縫隙看著。病房裡好像有人在說話,一個人背對著大門,口裡在喊口令;“1。2。3。4起”那些病床上的人,很驚秫的硬挺彈起。木木的眼神直視前方,木樁似的身軀坐得筆直其中有一具,在病床上動彈了好一會都沒有達到筆直的坐姿。
背對著的那個人好像不耐煩,拿起一根木棒對著那個行動遲緩的人砸去眼前一幕讓鍾奎大跌眼鏡。一木棒下去,那個人就變成一灘爛泥。無血,無骨那般癱軟在床上。
這一幕看得鍾奎是心驚肉跳
忽然屋裡的人使勁嗅聞了一下空間,倏然轉身,狠毒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門口
糟糕!鍾奎一驚,急忙回退
‘嗚嗚嗚’看來是麻煩了,牆壁上那些暗紅色跟燈具似的玩意,突然閃爍血液一般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