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鍾奎頭也沒回,答覆道。
蔣蓉下樓。
誌慶納悶看著那個背影,突然看到另一個蔣蓉從樓梯口走了出來。疑心是自己眼花看錯,他使勁的揉揉眼眸再次定睛看時。就只有一個蔣蓉,笑吟吟的看著她,招手回應著對他走來。
誌慶狐疑了,剛才的確沒有看錯吧!怎麼回事?
蔣蓉一溜小跑到他身邊,見他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背後看。慣性的回身看去,背後什麼都沒有吧!扭頭回身“陳叔叔,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心下疑慮,慢吞吞的收回視線。暗自否定剛才也許真的是眼花看錯了,就和蔣蓉一人提起一包東西朝破樓走去。
無人小鎮,很空曠的感覺。看不見一個人影,卻可以感觸到人類氣息的存在。夜晚如期來臨,蒿草裡有一些微小生物開始活動起來。
比如蚯蚓,從泥土裡尋找適合自己的養分,在它經過的地面會留下一串酷似泥土的糞便。星鼻鼴鼠,也叫掘土,它是農民朋友厭惡的一種生物,喜好打洞,聲音尖銳‘吱——吱——吱’的叫。嗅覺特別靈敏,剛才賀鵬飛下去扯蒿草,不小心就踩了一隻,嚇得他跳起老高,結果一看就是一隻星鼻鼴鼠。
迎風佇立在視窗,可以越過低矮的樹林,看到小鎮的一側屋裡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番,輕微的酣睡呼吸聲此起彼伏。都安靜的休息了,唯獨鍾奎久久凝視著小鎮那一角,那一角初始時沒有什麼引起他注意的。可就在他預備要休息時,那裡忽然出現亮光,亮光傾射狀態照耀得那一片天都亮晃晃的。
無人小鎮怎麼可能有亮光?莫非是之前那輛卡車的?這個疑問糾結在他的心裡。就有想要去看看的念頭,側目瞥看了一眼在暗黑中睏倦休息的他們。蔣蓉靠在最裡邊,誌慶屬於保護狀靠在她的側面,賀鵬飛這個愣小子就只好委屈的睡在外邊。
暗黑中,看不清楚他們睡覺時的面容。只有蔣蓉偶爾發出夢囈聲,女孩子究竟要嬌柔一些,在這種困厄的環境裡,肯定是睡不好覺的。默默無語的注視了他們一會,不好驚動,就果斷悄悄離開,一步一摸的下樓去。
走在凹凸不平的蒿草叢裡,不時踩住什麼,倉惶逃竄發出的吱吱叫聲。鍾奎不予理會,他很熟悉這種叫聲,鼴鼠這種玩意就是靠吃草根生存。在這個倒春寒的季節,應該不會出現蛇類什麼的。寒冷的風,就像刀子颳得面頰生疼。隨意的拉了拉領口,依舊無法堵住寒風的侵入。
街道上,依舊冷冷清清。除了肆意旋轉的風就是那一線光亮下,果然站立著一個人,此人好像專門為了等待他的來臨。
起初鍾奎以為是黑白無常,因為此人一身黑色衣衫,身材和他一般高大。之後看到此人是單身一人在此,就清楚他不是黑無常,也不是白無常。
淡藍色的霧霾掩蓋住此人的面孔,看不透徹他面龐上的表情。只能說,他的聽覺不比鍾奎差。
倏然一個180度的轉身,目光灼灼的直視他開口說道:“你果然有膽識。”聽聞對方幽幽冷森森的聲音,鍾奎胡亂猜測他莫非是地獄使者不成?
對方好像一眼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哈~哈~哈’“我不是地獄使者,我是鍾馗。”他的笑聲很空曠,聽上去像是從四面八方一起傳來一樣。“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去救朋友?救你的女兒?”
鍾馗?鍾奎一驚,疑心是耳朵聽力出錯,“你究竟是誰?”他近前一步,想要看清楚對方的樣子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對方好像設定了結界,無論鍾奎怎麼想法靠近都不能。
“說的什麼屁話,我怎麼可能是你,你怎麼可能是我?”
“你不是神,你是人。人類的弱點就是具備正義和陰暗面(心魔),它們就像一對孿生兄弟,緊密相依,卻又時時產生矛盾。我,就是你的陰暗面(心魔)。”
“你想幹什麼?”鍾奎不相信的看著對方質問道。
“我想給你打賭。”
“怎麼說?”
“如果我贏了,你就得成為我,長期被壓制永無出頭之日。如果你贏了,那麼我繼續做你的奴隸。”
“賭注是什麼?”
“你的朋友,妻子女兒,都是你的籌碼。”
“哼!你既然是我,應該知道我沒有家庭。何來妻子,兒女一說?”
“是嗎?”陰暗面,嘴角蕩起一抹獰笑。“那這個人是誰?”說著,他一下子拉開幕布似的黑色披風。披風下,閃出驚慌失措的蔣蓉。
看到蔣蓉,鍾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