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約在一點半左右,邱位元突然發狂地大叫,我還以為是伯母回來了,趕緊下樓來看,沒想到樓下卻一個人也沒有。我跑去叫川島夫人,可是她好象睡著了,並沒有回答我。我只好拍拍邱位元,回到二樓,之後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邱位元平常都在哪裡睡覺?”
“我們每天晚上都讓它在大廳睡。”
房子搶著回答。
“武彥,你說川島夫人沒有回應,所以你就直接回二樓了。這麼說來,你並沒有親眼看到川島夫人躺在床上嘍?”
武彥苦笑著說:
“當然。雖然她年紀已大,但我總不能半夜硬闖婦女的房間啊!”
“好的,謝謝你。”
房子聽到他們兩人的一問一答,本來似乎想說些話,可是又突然改變心意,直接離開大廳。
等他們離去後,金田一耕助立刻把椅子拉向江馬容子坐的桌子那邊。
“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好的,請問吧!”
容子縮著肩膀,小聲回答。
“你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怎麼可能!”
容子先是強烈否認,接著又一臉沮喪地說:
“不過我現在很自責,總覺得自己對舅媽缺乏愛跟體貼。”
“你的意思是”
“因為她經常會做出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說一些奇怪的話,所以剛開始,我一直以為這次的事件又是她自己的幻想我實在不應該那樣想,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悔。”
容子兩手扭絞著手帕,好像要把手怕扯裂一般。
“別再自責了,這並不全是你的錯。對了,你是前天晚上來這裡的嗎?”
“是的,我搭八點三十分到達N市的火車。”
“喔,就是昨晚武彥搭的那班火車。”
“是嗎?我沒聽說武彥是幾點來的。”
容子若無其事地說著,可是她的眼神卻有些閃爍。
“你昨天幾點離開這裡?”
“我搭四點五十分從N市開出的‘白山號’火車,跟K的家人一起到上野。”
金田一耕助知道K是一位著名作家,他在這個高原也有別墅。
“這樣啊!好,現在請你將前天晚上到昨天離開以前,凡是與你舅媽有關的事情全部說給我們聽。”
“好的。”
容子先做一個深呼吸,才一臉嚴肅地開始敘述:
“前天晚上,舅媽跟我一起在浴室裡面洗澡,她希望我隔天陪她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可是我不會打高爾夫,何況我不是來玩,是來幫她打包行李的。於是我露出為難的神色,哪知舅媽卻說,她有話要告訴我,但不能在這裡講,所以才要我陪她去高爾夫球場。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舅媽的情緒似乎很激動,我那時候以為她只是要跟我講川島夫人的事情,因此不大放在心上。”
“川島夫人的事情?”
金田一耕助看了一眼等等力警官和岡田警官,然後說:
“川島夫人為什麼會讓你舅媽激動呢?”
“這”
容子有點支吾其詞。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因為第二天舅媽在高爾夫球場跟我說的話,跟川島夫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麼,先說說高爾夫球場的事情吧!”
容子停頓了一會兒,開始說:
“我們在早上九點左右到達高爾夫球場,當時和舅媽約好的朋友都已經來到俱樂部,於是他們便一起進入球場打球,我一個人在俱樂部等。等了很久,我開始覺得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留在別墅收拾行李。
到了大約十一點半,跟舅媽一起打球的人都已經回來,卻獨獨不見舅媽,我問了才知道舅媽剛才遇到認識的人,打到一半就棄權了。經過半個小時左右,舅媽神色慌張地從另一邊回來,而且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我正感到驚訝時,男人好像也發現到我,就轉身離開了。這件事情,當時在俱樂部的人都知道。”
容子接著說出當時在俱樂部的人的名字,都是些知名人士。
“跟著她的男人大約幾歲?長什麼樣子?”
“因為距離很遠,我看不清楚,只知道他穿紅毛衣,戴著鴨舌帽。”
“是年輕男人嗎?”
容子用力搖頭回答:
“不,從他的背影跟走路方式來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