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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浪翻雲想起薛明玉。一聲長嘆,沙聲如舊道:“女兒真的想對付朱元璋?”

女子一震道:“閉嘴!”

忽然間浪翻雲知道了這女子是誰,那駕車的人又是誰。

錯非是浪翻雲,否則誰能一個照面就悉穿對方的底子。

薛明玉這女兒就是朱元璋最寵愛的妃嬪陳貴妃,駕車的人則是朱元璋的的頭號劊子手楞嚴。

這推論看似簡單,其中卻經歷了非常曲折的過程。

首先惹起浪翻雲想到的是誰家女子如此美豔動人,誰人武功如此造詣深厚?

當然,若非薛明玉曾提過女兒和朱元璋有關,以京城臥虎藏龍之地,他亦一時不會猜到這兩人身上。

就是沿這貴的線索,他用言語詐了陳貴妃一。而陳貴妃的口氣反應,通足表露出她慣於頤指氣使的尊貴身分。

以她的身分,想私下到這裡來會他,是絕不容易的,除非有楞嚴這種東廠頭子的掩護,她方可以在這裡出現,不會給宮內其它人知道。

浪翻雲肯打賭若事後調查陳貴妃這刻的行蹤,必會有個令朱元璋不起疑的答案,例如去清涼寺還神等,這是楞嚴可輕易辦到的事。

馬車御者座上的楞嚴。仍沒有回過頭來。但浪翻雲卻感應到對方一發即斂的殺氣,顯示他對自己動了殺機。

陳貴妃臉容回覆平靜,歉然道:“對不起|。這等話說絕不可說出來,所以女兒失態了,究竟取到了東西沒有?”

這可輪到浪翻雲大感為難。

原本他打定了主意。將藥瓶交給這女兒後,拂袖便走,可是現在察覺得陳楞兩人牽涉到一個要對付朱元璋的陰謀,怎還能交給對方?

更便他頭痛的是:如何可以應付楞嚴這樣的高手而不暴露白己真正的身分?

陳貴妃黛眉輕蹙道:“不是連這麼一件小事,爹也辦不到吧!”

她每個神態,似怨似嗔,楚楚動人,其是我見猶憐,難怪能把朱元璋迷倒。

浪翻雲嘆了一口氣道:“若爹拿不到那東西,你是否以後都不認你爹了。”

陳貴妃秀目射出令人心碎魂斷的悽傷,通:“爹是第二次問女兒同樣一句話了,你若是關心女兒的事,為何還不把藥交出來?”

浪翻雲進退兩難下,嘆道:“藥是取到了,現在卻不在爹身上。”說到這裡,心中一動,感應到楞嚴正以傳昔人密的功法,同陳貴妃說話,忙運起無上玄功,加以截聽。

所謂傳音入密,其實是聚音成線,只送往某一方向目標,可是聲音始終是一種波動,只不過高手施展傳音功法時,擴散的波幅被減至最弱和最少,但仍有微弱的延散之音,碰上浪翻雲這類絕頂高手,便能憑深厚玄功,收聽這些微不可察的“餘音”。

只聽楞嚴道:“好傢伙,他察覺到我們的密謀,東西定在他身上,下手巴!”

陳貴妃仰起人見人憐的絕色嬌客,往浪翻雲望去,幽幽道:“娘臨終前,要女兒告訴爹一句話,爹想知道嗎?”

浪翻雲暗呼此女厲害。若非他截聽到楞嚴對她的指示,定看不破她的口蜜腹劍,暗藏禍心。因為她的表情神態實在太精了,難怪朱元璋都給她倒了。

浪翻雲裝出渴想知道的樣兒,踏前一步。靠到車窗旁,顫聲道:“你娘說了什麼遺言?”

陳貴妃雙目一紅,黯然道:“爹湊過來。讓女兒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浪翻雲心知肚明這不會是好事,卻是避無可避,心中苦笑捱到窗旁。

陳貴妃如蘭的芳香口氣,輕噴在他臉上,柔聲道:“娘囑女兒殺了你!”

同一時間,浪翻雲小腹像被黃蜂叮了一口般刺痛,原來窗下的車身開了個小孔,一支長針伸了出來,戳了他一下。

浪翻雲裝作大駭下後退,“砰!”一聲撞在橋緣石處。

簾幕垂下,遮蓋了陳貴妃的玉容。,楞嚴揮鞭打在馬股上,馬車迅速開出,留下假扮薛明玉的浪翻雲一個人挨在石欄處。

馬車遠去。

就在這時橋約兩旁各出現了十多名大漢,往他迫來。

浪翻雲眉頭大皺。

原陳貴妃刺中他那一針,淬了一種奇怪之極的藥液,以他的無上玄功,竟功差點禁制不住,讓它長進經脈裡。

這還不是他奇怪的地方。

而是這種藥液根本一些毒性都沒有。這豈非奇怪之極,照理陳貴妃既打定主意要殺死他這個“父親”,為何不乾脆把他毒死。

想到這裡,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