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裡坐足一晚,看著明月升上天空。不是挺美嗎!”韓柏大惑頭痛,這刁蠻女真是難纏,又捨不得逆她之意,忽發奇想道:“不若我攜月兒同去赴宴,然後我帶你回莫愁湖,讓你見見三位姊姊,我們再在湖心的小亭賞月,不是更好嗎?”虛夜月俏臉一紅這:“月兒以什麼身份陪你去赴宴呢?”韓柏摟著她站起來,痛吻一輪後笑這:“當然是韓某未過門的小嬌妻。”虛夜月跺足嗔道:“那更不行。這種官宴凡是內眷都不出席的。這樣吧!唔!還是不行,不管了,總之人家跟在你身旁,他們敢拿我怎樣呢?”韓柏哈哈一笑,暗忖如此一來,朱元璋定不會懷疑自己和胡惟庸會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了。亦可令胡惟庸放棄了籠絡自己,一舉兩得。
灰兒見主人站了起來,忙迎了過去。
虛夜月讚了一聲,摟著它親熱起來。
韓柏託著虛夜月的纖腰,將她舉上了馬背,心暢神馳道:“來,讓我們共乘一騎,由今天開始,我保證月兒以後都會覺得很好玩。”虛夜月嬌吟一聲,俯下身來,主動獻上香吻。
夜色逐漸籠罩大地。
凌戰天飛越城牆,閃過長街,來到一所宅院的高背上,辨清方向,往常德府北區的貧民窟趕去。
眼看成功在望,他反更小心起來,每次飛掠前,都看清楚下一個藏身的落點,細察有沒有伏在暗處的敵人。
他並不擔心白己的行蟚會被敵人發現,以他的身手,除非在曠野裡,否則打定主意逃走的話,包保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在黑道由小打滾到現在,什麼風浪未曾遇過。
不由想起了和浪翻雲搭檔的那一段美好歲月。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雄心奮起,幾個起伏,來到了俯視幹虹青所說的那小宅院對面的屋脊暗影裡。
他心中忽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小宅院雖是燈火通明,但卻有種陰森死寂和殺氣騰騰的感覺。
難道幹羅的秘巢已早一步給甄妖女搗破了嗎?但為何又看不到激烈搏鬥後的痕。
凌戰天的心直往下沉,若找不到幹羅,他惟有折返上官鷹藏身處,再設法和他回到怒蛟幫的秘密總部,那就危險多了。
就在此時,背後風聲響起。
同一時閒,花扎敖、山查嶽、強望生、由豈敵四人分由小宅院的不同窗門穿出,往也撲來。
凌戰天一言不發,運功壓碎屋頂,落到下面的大廳裡,向室內被嚇得臉無人色的男女一聲告罪,隨手放下一錠黃金,閃電般撞破大門,來到小巷裡。
一個貌若怒獅的外族大漢,左右手各持一矛,凌空往他撲下,真有猛獅攫兔之勢。
凌戰天還是首次和色目高手“山獅”哈刺溫碰頭,當然不知他是誰,不過只看他雙矛帶來撲面的勁氣,便知若給他纏上,保證什麼地方都去不了。
沉著氣一閃身,竟又回到室內,不好意思地向屋內老幼各人笑了笑,再出剛才的缺口沖天而出,到了瓦背上。
只從他的快速應變,便可見他的才智如何高明。人總會有個錯覺,就是逃命的人只會忘命奔逃,不會折返原處的。
就是在這種心理下,原來撲往瓦面來的敵人,這時都分別落在附近的橫街小巷去,準備攔截,那知凌娥天竟又回到原處。
在敵人再撲土來前,凌戰天猛提一口真氣,騰空而上,橫掠過七、八所房子,眼看要落往地上時.袖內飛出一倏長,纏上三丈外一所樓宇的簷角,借方再凌空飛去,“嗖”的一聲沒在屋影的暗黑裡。
那種速度和應變的靈活,教人歎為觀止。
甄夫人、鷹飛和柳搖枝立在幹羅捨棄了的小宅院頂上,看著己方高手用盡辦法全力追去,都徒勞無功,眼中都射出欽佩的神色。
這是值得尊敬的敵手。
甄夫人嬌笑這:“不愧浪翻雲的把弟。”鷹飛失笑這:“夫人只憧長他人志氣,不過他既露了行蟚,休想再瞞過大人訓練出來的神鷹。”甄夫人望往夜空上盤飛著的黑點,笑道:“乖鷹兒已認清了他的模樣,就算他到了天腳底.亦飛不出我約五指關。上官鷹和凌戰大就交給飛爺你處理,素善比較對戚長征和翟雨時有興趣一點,他們應該快到‘奪命斜’了。”翟雨時、戚長征、梁秋末和怒蛟幫精挑出來武功最強橫的七名好手,這時剛抵一道長坡之下。
梁秋末看了斜坡一眼。咋舌道:“難怪這被叫作‘奪命斜’,普通人若拿著重物走上去。不到一半就累死人了,幸好還有遮陰的樹木,否則在烈日下更是難捱。”戚長征這:“那些人真不懂做生意,若在坡底下開設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