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篷窗支了起來,晚風徐徐吹入,帶來江上清新的空氣。
這時宋楠單車雙馬一炮兵臨城下,戚長征展盡渾身解數,仍給對方搏掉了僅餘的雙車,給對方大了一馬單卒,唯有俯道稱臣,嘆道:“老戚還未遇過棋道比大舅更厲害的人,看來連雨時都比不上你。”
宋楠哈哈一笑,很是歡喜,正謙讓時,幹羅的聲音傳來道:“前面有五艘快艇攔在江心,我們還是棄舟登岸穩妥點。”
宋家兄妹吃了一驚。
戚長征走出篷外,朝前望去。
下游處有五艘中型風帆,正全速駛來,只看其聲勢,便知來者不善。
除非有急事,沒有人會冒險黑夜行舟,所以只是這刻相遇江心,便知大家都有點問題。
快艇往岸旁靠去。
幹羅跳了起來,一把扯著宋楠,叫道:“來不及泊岸了,我們跳上去。”話尚未完,已提著宋楠往岸上躍去。
來艇上傳來叱喝之聲。
戚長征和宋媚關係大是不同,攔腰抱起了她,追著幹羅去了,迅速沒入岸旁的野林裡去,逃之夭夭。
韓柏帶著兩女踏出賓館大門,只見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士恭迎在外,其中一名頭目上前施禮道:“卑職東廠副指揮使陳成,拜見忠勤伯。”
韓柏愕然道:“不是要立即入宮吧!看來我要皇上改封忠懶伯才成。”
陳成亦覺好笑,莞爾道:“忠勤伯放心,小人等只是奉指揮使嚴無懼之命,專誠來作開道的小嘍羅。尤其因鷹刀一事,副統領怕有人會對夜月小姐起不軌之心,以之要脅威武王。請忠勤伯不要介意。卑職另有人手央u強莫愁湖和左家老巷的保安。”
韓柏見這些東廠的錦衣衛人人太陽穴高高鼓起,個個氣定神閒,均非等聞之輩,這陳成又相當乖巧,哈哈一笑道:“好!那就麻煩各位大哥了。”
陳成連忙謙讓,恭請他們坐上備好的馬車,同時道:“我們每次都會採不同路線,又會派人沿途監察,忠勤伯儘可安心。”
韓柏知道自己真的成了朱元璋的紅人。若他有任何損傷,朱元璋亦大失臉子,欣然登車。經過西寧街事件後,他有點怕騎灰兒,恐危急時顧不了它,那就要悔恨終身了。看來暫時只可以騎著灰兒在鬼王府內走幾個小圈兒算了。
到了車上,兩女緊擠兩旁,誰都不肯坐到另外的座位裡。
車馬緩緩向另一出口開出。
韓柏樓著兩女香肩,每人香了個長吻後,兩手由肩上向下滑去,開始不規矩起來。
莊青霜羞然垂首,虛夜月卻沒事似的,笑吟吟道:“怕你嗎?即管使壞吧!月兒早慣了。”
韓柏笑道:“現在月兒究竟是月姊還是月妹?”
虛夜月嘟起小嘴不屑道:“不要看扁我們,人家才不那麼孩子氣,我叫她霜兒,她叫我作月兒,誰都強不過對方。”
韓柏故意挑逗俏臉不住轉紅,身體開始發熱的莊青霜道:“你們講和了嗎?”
莊青霜受不住他的怪手,伏倒他身上赧然道:“月兒哪!昨晚不知做些什麼夢,翻了過來摟著人家猛叫夫君,差點笑死人了。”
虛夜月不依道:“霜兒你答應過不說出來的。”
莊青霜道:“對不起,人家見到夫君什麼都忘了,很難瞞他啊!”
韓柏大樂,又香了每人一下臉蛋兒,向虛夜月道:“以後我就派霜兒監視你,若對我有任何隱瞞的行為,定不輕饒。”
虛夜月氣得杏目圓睜,道:“你敢欺負我?”
調笑間,早到了左家老巷。
左家老巷的保安明顯央u強了,屋頂伏有暗哨,不過對裡赤媚那類高手來說,再多幾倍人都起不了作用,那天的鬼王府便讓他如入無人之境了。
不過像方夜羽這類有身份的英雄人物,絕不會低下得來對付左詩諸女。藍玉和胡惟庸就不敢保證了。江湖人物實在比朝廷中人更有骨氣和風度。
韓柏暗忖若他們來了,發現在座鎮的竟是“覆雨劍”浪翻雲,不知會是何種感受呢?
進入內宅,赫然發覺浪翻雲居中而坐,兩旁分別坐了左詩三女和範良極雲清這對冤家。
虛夜月和莊青霜見到這有著不可一世的氣概和然不滯於物的雄偉男子,以及他舉杯暢飲的閒逸意態,都俏目一亮,“啊”一聲叫了出來,認出是這天下無雙的劍手。
浪翻雲似醉還醒的目光落在兩女身上,上下巡視了一遍,哈哈笑道:“虛空夜月、解凍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