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瑤嬌叱一聲,左右掌尖發出“嗤嗤”氣勁.不攻向苦別行,而向由左右兩方攻來的哈赤知間和寧爾芝蘭刺去,同時騰身而起,避過後面襲來的佛珠,右足點在鐵缽的中心處。鐵缽去勢與高度竟無絲毫變,帶著秦夢瑤斜飛往容白正雅頭項的上空,直與雲而去的仙子無異。
三僧都以為她必是乘勢追擊苦別行,以攻破苦別行那一方的封鎖,豈知她忽然藉飛缽改變了方向,一呆下秦夢瑤來到了容白正雅的後上方。
容白正雅怒哼一聲,手上珠串化作點點寒光,往秦夢瑤上去。
秦夢瑤嬌笑道:“還你託缽!”腳下微一用力,鐵缽旋下,削往容白正雅的臉門,人卻翔飛開去,沒進暗點裡。
容白正雅最接近秦夢瑤,本欲追截,但鐵缽削來,惟有一手接過,這時秦夢瑤早消失得影蹤全無。
其它二僧趕到他身旁,都是臉色陰沉。
亦知閒沉聲道:“此女一日不除,我們南北藏武林,休想再抬起頭來做人。”
裡赤媚兩手探出,一把捏著韓柏怒濤擊岸般劈過來的關刀,手法之準。
膽量之大,可令任何人瞪目結舌。
韓柏卻不慌不忙,趁裡赤媚藉著關刀吐出內勁前,轉著旋了開去,再回來時,手中拿了枝長達丈半的方天畫戟,他就算閉上眼睛,也知道每件兵器放的位置,要那件兵器,便那件兵器。
裡赤媚用力一拗,“啪”一聲,關刀的身立時折斷,隨手拋開。
韓柏豪氣狂湧,感到痛快之極,身上傷勢像差不多全好了似的,兩手一顫,戟影漫天湧出,刺揮劈戮,眨眼間將裡赤媚困在戟影裡。
裡赤媚吃虧在剛才見韓柏關刀使得大開大闔.以為對方運起重兵器來,走的亦必是這種路子,由於心有定見,加上這韓府終是八派之地,心切速投速決,所以一出手,便以硬制硬,以強攻強,豈知韓柏戟法一變,既凌厲無比,但又是細密如綿,將戟性發揮至極限,比之韓希武真有天壞之別。
裡赤媚擋了十七擊後,才找到一線空隙,掌背掃在戟身處。
“啪!”方天壽戟應聲折斷。
裡赤媚心想這次還不取你韓柏狗命,正要仗著魅變之術,搶入韓柏中門,於敵致命一擊。
韓柏臉上露出個神秘微笑,手一揚,十多個鐵彈,由懷裡掏出來,連裡赤媚的眼力也不知他何時取得了暗器。
裡赤媚左右搖閃,十指屈彈。擋開把去路完全封鎖的暗器時,韓柏橫移往武庫右側,探手從牆上取下一盾一刀,狂喝一聲,又再攻來,竟是愈戰愈勇,毫無怯意。
裡赤媚心叫不好,高手爭戰之道,最緊要在於料敵機先,可是這韓柏上承赤尊信精通天下各類兵器的本領,每拿起一樣兵器,便能將武器的特性發揮出來,而當他把握到對方的路子時,韓柏早換了另一種武器,這種打法。可能很有趣,但卻絕不適合在這隨時有八派的人到來干預的時刻。
韓柏猛虎般攻至,盾牌底鋒利的邊緣橫削下陰,勁風狂撲而來。
裡赤媚哈哈一笑,用腳挑起身旁一個放滿了兵器的兵器架,十多件兵器連著鐵架泰山蓋頂般往韓柏壓去。
韓柏怒叱一聲。橫移一旁,將另一個兵器架撞跌地上。
裡赤媚又挑起另一個兵器架往韓柏壓去,兩手更左右開弓,不斷拔出各種不同兵器,往韓柏擲去,每一擲都貫滿真勁。
一時間武庫內混亂至極點,韓柏運盾揮刀、一邊將擲來的兵器擋格挑飛,一邊又要避開壓來的兵器架。金屬撞擊聲和兵器鐵架掉在地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有如將漫天雷暴.搬到了這武庫之內。
韓柏心中叫苦,也不知擋了對方多少“明器”,“當”一聲大震.精鐵打造的盾牌終片片碎裂,正要運刀挑開對方挪來的一柄大斧,才發覺大刀亦只剩下了半截。
這時武庫內沒有一個兵器架仍是豎立著的,兵器倒滿一地,現出武庫那龐大的空間來。韓柏拋開斷刀,一手接著大斧,旋了一個轉,化去斧身帶著的狂猛勁道,再轉回來,還對著裡赤媚。
裡赤媚並非要給韓柏喘息的機會,而是剛才那種打法,最損耗真元,故不得不用點時間凝聚真氣,才能再出手。
韓柏眼耳口鼻全滲出了鮮血,形狀可怖之極,但眼神仍然堅定,完全是一副拚死力戰的氣概。
兩人交手至今,全是以快打快,別人要長時間才能完成的連串動作,他們卻是在剎那間完成,所以由武庫內交手開始,到了這刻,絕不會超過一盞熱茶的工夫,由此亦可知戰況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