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嫣然道:“你這人真是,難道先父會的我便一定也會嗎?何況我還末醉。”
說到最後那句,聲音早細不可聞。
浪翻雲大笑拿碗而起,邊往開了口的酒臺走去,邊道:“原來有人還末喝夠!”左詩跳了起來,到了浪翻雲身側,溫柔地取過浪翻雲手中的碗,像小女孩般朗笑道:“讓我來,自幼我便為爹斟酒倒酒,最是拿手的。”
浪翻雲讓過一旁,微笑看著她熟練地斟滿一碗酒,道:“你可不可以整碗喝下去.”左詩駭然道:“不:我最多可以再喝三口,發酒瘟的滋味最難受,只有將醉末醉間,酒才是天下最美妙的東西。”
浪翻雲嘆道:“好一個將醉末醉之間。”
左詩果然乖乖地喝了三口,其它的當然又到了浪翻雲的肚內。
浪翻雲將碗覆蓋著罐口,隨手取出一錠重重的銀子,放在碗底,同左詩道:“姑娘有沒有興趣醉遊武昌城?”
第06卷鷹刀傳說第九章天何不公
第06卷鷹刀傳說第九章天何不公
軟節棍閃電般刺向戚長征心窩,務求一招斃敵。
戚長征閉上眼睛,像是甘心受死。
水柔晶今年二十三歲,自五歲時便被挑選入魔師宮,接受最嚴格的體能、意志與技擊訓練,十六歲那年被派出外,獨力刺殺了一個小幫會的幫主,自此後每年最少有九個月在江湖上歷練,所以年紀雖少,但戰鬥的經驗卻豐富無比。
只要軟節棍一動,自然而然便能將所有私人感情排出思域之外,絕對地辣手無情。戚長征粗豪硬朗,瀟不羈,雖無可否認地吸引著她的芳心,但一動上手,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對方殺死,再回去覆命。
這看似簡簡單單一棍搗出,但其實卻因應了戚長征的每一個可能的反應,留下了數十個變化和後著,務求以排山倒海的攻勢殺死對方,這當然也是欺對方受了內傷。
但任她如何算無遺策,也想不到戚長征全無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棍尖離開戚長征的胸膛只剩下三寸。電光石火間,水柔晶腦際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對方甘願死在自己棍下?不忍心的情緒一剎那間湧上心頭。
棍尖已觸及戚長征的胸肌。
水柔晶的棍受情緒影響,窒了一窒,收起了三分力道,但縱使如此,若搗實時仍毫無疑問會貫胸而入。
就這生死存亡之際,戚長征一收腹胸,同時往旁迅速橫移。
棍搗在他壯健結實的左胸肌處,但一來因戚長征的肌肉貫滿強大氣勁,又因橫移卸去直擊的力道,棍尖只能在他左胸處拖出一道駭人的白浪,血還末趕得及流出來。
水柔晶想不到戚長征竟膽大至以自己的身體化去她這必殺的一招,暗叫不妙,戚長征右手寒光一閃,長刀由下挑來。
她駭然飛返,但已來不及避開對方這快比迅雷擊電的一刀。
水柔晶踉蹌跌退,奇怪地發覺自己沒有刀下濺血,明明對方的刀已破入了自己的防守之內,念頭還未完,一股冰寒,由右脅穴傳來,軟節棍先墜跌地上,再一屁股坐到一叢雜草上,差點四腳朝天。如此一招定勝負,她還是首次遇上,心中不由暗忿一身功夫,卻連兩成也沒機會發揮出來。
戚長征刀回鞘內,站了起來,伸手對著胸前皮開肉裂的傷口上下的穴道,制止鮮血會像潮水般湧出,腳步堅定地來至水柔晶臉前,俯視著她。
水柔晶倔強地和他對視,冷冷道:“我技不如你,為何不殺死我?”戚長征瀟一笑,露出他比別人特別雪白的牙齒,道:“以你的功夫,在這形勢下足夠殺死我有餘,只是失於不夠我狠。告訴我,為何棍到了我的胸前窒了一窒?”水柔晶閉上眼睛,來個不瞅不理。
戚長征絲毫不管滿襟鮮血,仰天長笑道:“不是愛上了我戚長征吧?”水柔晶猛地睜開美眸,狠聲道:“見你的大頭鬼!”戚長征奇道:“大頭鬼沒有,禿頭鬼可有一個,不過剛走了。”
水柔晶氣得雙眼通紅,叫道:“殺了我吧:否則我必將你碎萬段。”
戚長征冷冷道:“對不起,我戚長征除非別無選擇,否則絕不會殺死女人,連在她們美麗的身體留下一條刀痕也不想,所以只點中你的穴道。“轉身便去。水柔晶一愕道:“你去那裡?”話出口,才發覺自己問得多麼傻氣。
戚長征停了下來,揹著她道:“戚長征要到那裡去使到那裡去,半柱香後你的穴道自解,到時你大可召來同黨,以你們超卓的追蹤法,再跟上來,看看我戚長征是否會有半點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