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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風行烈茫然搖頭。

烈震北仰天長哨,聲音激昂悽壯,連谷倩蓮也給驚醒過來,見到風行烈,勉強爬起身來,鑽進他內,又沉沉睡去。

風行烈軟玉溫香抱滿懷,呆看著烈震北。

這時騾車進入了桂樹林,香氣盈鼻。

烈震北拉停騾子,讓車停下,轉過身來,灼灼的目光盯著風行烈,緩緩道:“先天之氣修練的過程,比之後天之氣還要走更長的道路,過程曲折危險,一不小心,便墮入萬劫不復的絕境,能達到令師境界者,江湖上數不出多少人來。”

風行烈心道:“其中兩人必是龐斑和浪翻雲。”

烈震北神色凝重無比,兩眼閃著渴望的奇光,一字一字緩緩道:“假設先天真氣的修練過程是一條漫漫長路,令師、龐斑、浪翻雲等都到達了路的盡端。只要再跨出一步,便會迴歸到天地萬物由其而來那最原本的力量裡,由太極歸於無極,那也是老子稱之為‘無’,字之若‘道’的宇宙神秘根本。”

風行烈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所以凡到達那最盡一點的人,都能感應到那點之外所存在的某一種神秘力量,故此對世間之事都不肩一顧。”

烈震北苦笑道:“要對其它的事不屑一顧,實是知易行難,只要是人,便有人的感情,由此亦可知要跨出那一步,實談何容易。”接著仰首望夫,通:“古往今來,無數有大智慧的人窮畢生之力,殫思竭慮,苦研如何跨越那天人之間的鴻溝,最後歸納出兩種極端不同,但其實又殊途同歸的方法,就是正道的‘道胎’、邪道的‘魔種’。”

說了這麼多話。直到現在烈震北才入到正題,可知道心種魔大法,是如何玄奧難明,超越常理。

風行烈聽得瞠目結舌,連想問問題也無從入手。

烈震北眼中射出無限的憧憬,柔聲道:“所謂道胎魔種,其實都是象徵的意像,其目的都是如何將血肉凡軀轉化成能與那最本源力量結合的仙軀魔體,當日傳鷹躍進虛空,飄然他去,就是成功跨出了那一步,先例在前,可知仙道之說,非是虛語。”

風行烈囁嚅道:“前輩是否也正在這條路上走著?”

烈震北沒有直接答他,低吟道:“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這四句話總結了整個由後天而先天,由先天而成聖的過程,但其中包含了多少痛苦、血汗、智慧、期待、渴望和捨棄。”

烈震北忽地意興索然,轉過身去,竹枝輕打在騾子的屁股處,車子又徐徐開動。

風行烈仍滿腹疑間,但見到烈震北這般心灰意冷,唯有將問題吞回肚內去。

封寒抱刀坐在一張椅子上,守在小屋門外,冷冷看著進入谷內,他走過來形相各異的九個人。

那些人來到他臉前,一字排開,當中的禿頂大漢大喝道:“閣下何人?”

封寒冷泠道:“山野村夫,那來什麼名字。”

那禿子當然是禿鷹由蚩敵,他一生人血戰無數,眼力何等高明雖不知對方是黑榜裡的封寒,那能看不出對方是個高手,心中驚異不定。

身旁的蒙氏雙魔和他合作多年,見到他這種神色,亦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全神戒備。

反是其它人沉不住氣。

日煞性如烈日,最是暴躁,由於被戚長征帶著水柔晶殺出重圍,早使他心中大不是滋味,追了整晚又連敵人半個影子也撈不著,這刻知道戚長征躲在這裡,那裡按探得住,大喝一聲,左盾右矛,便往封寒攻去,大喝道:“竟敢對由老不敬,看我取你狗命。”

星煞月煞和他合作無間,亦自然搶出,分左右翼往封寒迫去。

由蚩敵心想橫豎也要動手見真章,便由這三人試試對方虛實也好,故而並不攔阻。

封寒臉容肅穆,冷冷看著三支長矛,分左中右三方,分別標刺他的左肩、胸前和右脅,矛未至,嗤嗤動氣已破空而來。

眼看封寒瘦長堅實的身體要給戳穿三個大洞,刀芒閉起。

“鏘鏘鏘!”以由蚩般這麼好的眼力,也只是看到對方左手一動,三股寒芒便由他懷裡激射而出,劈中三個矛頭。

要知日月星三煞這看似隨意的合擊,其中實藏有很深的學問,不但緩急輕重變化無窮,連刺來的次序也不斷改變,務使敵人無從捉摸,封寒要以一把刀分別劈中敵矛:真是談何容易。

但封寒竟坐著便做到了。

日月星三煞如若觸電,虎口爆裂,倉忙退後,連理應緊接而發那排山倒海的攻勢.半著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