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茂密的樹林後,來到流水滾滾的長江旁,再也支援不住,和風行列一齊
滾倒草地上。
風行烈在地上滾了兩滾,仰天躺著,若非胸口還有些微起伏,真會教人
以為他已死了。谷倩蓮伏在地上,喘息了一會,才勉力往風行烈爬過去,
她體力透支得非常厲害,全身筋骨像要散開來那樣,不要說再帶風行烈逃
亡,連自己個人獨自逃走也成問題。
她來到閉目仰臥的風行烈旁邊,伸出纖手,愛憐地輕撫風行列英俊的臉
龐,嬌喘道:“冤家啊冤家,你可聽到我的說話嗎?你還說要保護我,豈
知現在卻是我保護你。”
風行烈的眼簾動了一動,像是聽到了她的說話。
谷倩蓮大喜,忘了男女之嫌,撐起嬌軀,伏在他身上,將香湊到他耳邊
叫道:“求求你,風少爺風大爺風公子,快醒來,卜敵那瘟神正追著我們
呢。”
風行烈全身一震,竟緩緩張開眼來。
谷倩蓮便像宰個孤苦無依的世界裡,發覺自己仍有親人那樣,也不知那
裡來的力氣,將風行烈扶起來坐著。
風行烈睜開眼來,起始時目光渙散,不一會已凝聚起來。
谷倩蓮摟著他的肩頭,關切問道:“你覺得怎樣了?”
風行烈徐徐吐出一口氣,眼睛四處搜尋,當看到丈二紅槍就在左側不遠
處時,才鬆弛下來,道:“好多了!但若此刻再與人動手,極可能會走火
入魔,成為終生癱瘓的廢人。”
谷倩蓮道:“只要你能自己走路,我便喜出望外,謝天謝地了。”
風行烈深深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向谷倩蓮伸出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谷倩蓮嬌軀輕震,俏臉飛過紅雲。
借風行烈手拉之力,站了起來。
風行烈心中一陣感動,谷倩運的姿容或者稍遜於靳冰雲,但她對自己的
情意和關切,卻是無可置疑的。
谷倩蓮最引人的地方,就是無論在多麼惡劣的環境裡,仍能保持不屈不
撓的鬥志,仍充滿著對生命的渴望和熱情。
風行烈問道:“你把我帶到長江之旁,難道你有辦法利用水路逃走嗎
?”
谷倩蓮垂頭道:“為了應付危急的情況,我們雙修府在長江沿岸不同地
點,佈下了特製快艇,好讓我府中人能迅速由水路回到雙修府,由我們這
處往下游再走上三里許,便有一個這種藏舟點。”
風行烈對谷倩蓮的狡猾多智始終不放心,警覺地道:“你原來是趁我受
傷,想弄我回雙修府去。”
谷倩蓮出奇地沒有大發嬌嗔,委婉地道:“相信我吧!我谷倩蓮現在最
不想做的事,就是弄你到雙修府去。”雙眼一紅,幽幽道:“你總要錯怪
倩蓮。”
風行烈一愕望向谷倩蓮,為何早先谷倩蓮千方百計想誘他到雙修府去?
現在卻剛剛相反?
谷倩蓮美目深情地往他望來,輕輕道:“我早知命運會作弄人,但總想
不到會至如此地步,天下間只有雙修心法,又或‘毒醫’烈震北,才可以
使你完全復原,可恨這兩樣東西,現都全在雙修府內,你說我們還可以去
別處地方嗎?”
風行烈剛想說話,忽地啞口無言。
難道命蓮真的註定了他要往雙修府去嗎?
韓柏亡命飛逃,奔過了三條小巷,一段大街,跨過了十多間屋,來到一
堵高牆前,牆後就是剛才仍有燈火透出的華宅。
韓柏鬆了一口氣,定下神來,才發覺整隻右手痛得麻痺起來,顯示柳搖
枝那一劃,暗藏傷人員氣,嚴重地傷了他右手的經脈,自己剛才顧著逃
命,忘了運功療傷,現在情況轉壤,若再不找個地方調養,可能連手臂也
要廢掉。
想到這裡,那敢遲疑,躍入牆裡,楝了主樓後的糧倉模樣的建物掠去。
到了糧倉正門,他運功一躍,撲上瓦面,滑往屋脊後的另一邊,找到了
個氣窗,輕易開啟,往漆黑的倉底跳下去,心中苦笑,前一陣子自己才躲
在韓家的糧倉,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