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天地之理,再不用費神思考,徒擾心神。
連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得窺鷹刀內戰神圖錄的秘密後,到了此刻他才能完全消化,據為己有。
這過程是不自覺的,若一旦用心思索,反落在後天下乘境界。韓柏因生性隨遇而安,除美女外再無他求,反在無意中臻此刀道至境。
韓柏大喝道:“老賊頭讓路!本浪子大俠來了!”
鷹刀疾出,確有足令萬馬黯聲,三軍辟易之勢。
範良極再攻一,才往後移開。
曲仙州已完全在鷹刀的殺氣籠罩裡,欲逃不能,惟有收攝心神,流星揮出,氣勢亦是威猛之極。
韓柏此刻的氣勢剛蓄至頂峰,大吼一聲,鷹刀化為精光耀目的芒虹,鳥翔魚落般往曲仙州電射而去,卻出奇地沒有發出任何破風之音。
曲仙州曉得對方這一刀已臻刀道至境,除了硬拚一途,再無化解之法,振起被兩人消耗了過半的功力,全力反擊。
“當”的一聲,火星四濺。
韓柏羽毛般往後飄飛。
曲仙洲穩站原地,腳步不移,兩輕提胸前,虎視著對手。
韓柏退近兩丈,才卓然傲立,與對方一點不讓地對瞧著。
“砰砰!”兩聲,流星先後掉到地上。
曲仙洲眼神轉暗,面如金紙。
“鏘!”
刀回鞘內。
曲仙州如響斯應,仰身倒跌,氣絕斃命。
第29卷月滿攔江第二章絕世媚術
第29卷月滿攔江第二章絕世媚術
常德府。
在城北一所豪宅裡,白芳華、解符、楞嚴、謝峰等人,正收集著從各方傳來有關敵況的訊息。
武昌韓府一戰,使他們遭受到最嚴重的挫折和打擊,失了一批無可替代的高手和廠衛。
浪翻雲和怒蛟幫的聲望更被推上了新的巔峰。
很多本已接受朝廷招聘的有份量江湖人物和幫會門派,紛作觀望退縮。
若再讓怒蛟幫奪回怒蛟島,後果將更不堪想象。
怒蛟幫勢力日漸膨脹,朝廷的主力又擺在應付燕王的北軍處,所以白芳華雖內傷未愈,仍不得不趕來常德主持大局。此事極端隱密,豈知到常德才兩天,敵人竟摸上門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刺殺了曲仙州和宋玉,怎不教他們心膽俱寒。
解符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眾人知他不但不能從忘情師太的掌傷中復元過來,還在不住惡化,心情更是重如鉛墜。
待他咳罷,白芳華沉著臉向手下問道:“陳大人為何仍沒有來呢?”
手下回應道:“我們三次派人去催他到來商議,他都推說正忙於佈置緝拿反賊,最後一次我們連見他一面都不得其門而入。”
白芳華失聲道:“不好,陳渲要造反了!”
眾人無不色變。
今趟他們到常德的廠衛高手,人數只有二千,假若陳渲造反、對著這種握有兵權的重將,他們不要說反擊,連自保都成疑問。
愣嚴動容道:“教主之言極有道理,否則我們怎會完全找不到反賊的蹤影。”
謝峰道:“先發制人,我們立即把陳渲拿下,褫奪兵權。遲則恐情況更趨惡劣。”
白芳華望往窗外微明的天色,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遲了,一晚工夫,陳渲應可把整個常德的本地官員將領策反,而且他們有韓柏等在背後撐腰,我們拿什麼去和他們硬碰。”
沉默片晌後,望向解符道:“符老!你可以教芳華怎辦嗎?”
解符蒼白的臉容現出一個梟雄氣短的苦笑,沉吟道:“我們應立即由陸路離開,到龍陽召集人馬,看準形勢再作決定。”
白芳華輕嘆道:“武昌一戰,使我們優勢盡失,還累得齊泰的水師變成了孤軍。今趟能否有命離開常德,仍是未知之數哩!你們立即動程,我還要去見一個人。”
眾人聞語,盡皆愕然。
常德府最大的碼頭處,江邊船舶無數,岸上鬧哄哄的,大批腳伕正起卸著貨物,加上許多候船的商旅客人,更顯一片都邑的繁忙景象。
在檣桅如林的湖岸處,泊了數艘水師鉅艦,那處的江岸由明軍把守,不準任何人接近。
遠方可見水師船艦穿梭巡邏,氣氛緊張。
泊岸的樓船鉅艦,其中之一是陳渲的帥船,韓柏等人就是躲在那裡等候訊息。
眾人正在船艙內吃早點時,陳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