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倭刀閃電插入。可是戚長征這玄妙無比的舉刀動作,像忽地把方圓丈許內的空氣全抽空了,還有種懾吸著他心神的氣勢,使他不但不敢進攻。連退後也有所不能。
冷目姿座心中叫糟.知道對方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自己,幸好只要能擋過一刀,己方的人便可加以援手,遂收攝心神,擺出森嚴的架勢,橫刀護著面門上方處。
“蓬!”解符一掌掃中槍尖,往上升去。
風行烈則全身一震,往下落去,暗呼厲害。
對方不但能在重重槍影裡掃中他的丈二紅槍,還連續送來波浪般奇寒無比的真氣,把他三氣匯聚的勁氣過了回來,使他可以連消帶打,惟有落往地上。
解符更是大吃一為,他一直窺伺在旁,想覷準時機,把兩人之一加以狙殺,後見冷目姿座勢頭不對,才被迫現身。本以為自己是蓄勢以待,對方卻是倉卒應戰.以他超過七十年的魔功,風行烈還不是一對上便非死即傷。那知此子年紀輕輕,竟可擋他全力一掃,那能不大吃一。不過他自恃魔功深厚,奇技無窮,冷哼一理,又老鷹撲兔般凌空下撲,雙手幻出千重爪影,往下面落地後仍一陣搖晃的風行烈狂攻而去,冷泛的殺氣,連遠在三丈外的戚長征等均可清楚感到。不過縱是如此,解符終是過不了風行烈這一關,只能任得侯人去自行應付另一大敵。
風行烈心中湧起萬丈豪情,心神傾注到對方籠罩著他全身的攻勢裡,拋開一切,一槍往上刺去,以沒有變化的一槍,應付敵人詭奇多變的爪影。
他是那麼專心,此刻就算戚長征被人殺死而發出慘叫,他都不會受到影審。
藏珍閣內的激戰到了分出勝敗的階段。
在漫漫黑霧裡,範良極憑著絕世輕功和天下無雙的靈耳,無聲無息地繞過從天而降的十多個敵人,來到那團會散發黑霧的東西處。趁它尚未墮地前。把脫下拿在手中的外衣捲了過去,大聲叫道:“看老子的雷火彈!”運動一送,外衣包著那黑霧球,發出刺耳的風聲,忡天而上。
敵人在暗黑裡那知是詐,最後幾個由破洞躍下的敵人忙橫避開去。
黑霧球“呼”的一聲,帶著一道彗星尾巴般的浪霧,由破洞穿出,飛到不知那裡去了。
範良極的盜命東揮西打.擋著了幾件往他招呼過來的武器,向地道入口處掠去。
他智計過人,知道若不破去敵人的煙霧,由於對方是有備而來,且必有一套在黑霧襄進攻和閃退的完善計劃,就算己方比他們實力更強,在敵我難分下亦要大打折扣,錯非他的輕功與智計高明,亦無可能完成這艱鉅的任務。黑霧往上升起,由破洞往外逸出,近地處黑霧轉趨散薄,依稀可見綽綽人影。
莊節等人分由兩邊偏殿重新掠回中殿裡。
單玉如方面來的共有十五個人,驟眼看去,認識的只有風林火山四侍、白芳華、“索魂太歲”都穆六個人。有六個是千嬌百媚的天命教妖女,用的都是能纏在腰間的軟劍。
這種軟劍可纏在腰間,最適合這些不能暴露身分的妖女攜帶,所以非是偶然,而是有實際上的必須性。
其它三個男人,都戴著面具,其中一人手持拂塵,再看其身形體態,只要是見過不老神仙的人便可認得出是他來。
不老神仙顯然想不到掩護他們的黑霧如此輕易被破掉,冷哼一聲,索性脫下面具,丟到地上,兩眼寒芒閃閃,立心殺盡這裡的人,以保聲譽。
來犯的人裡,自以他的身分武功最是高明,尤其他過去從未有被人擊敗的紀錄,除了龐斑浪翻雲這種頂尖高手外,誰也不敢擔保他沒有盡殺殿內諸人的能力。
這時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給這批人團團圍著,內圈處是那兩個戴上面具的神秘斑手,外圈處則是以不老神仙為首的敵人。
莊節等散了開來,大戰一即發。
煙霧斯級往上消散,大殿下方回覆平時的清明。
莊節嘆了一口氣道:“長白派在江湖一向聲譽極佳,不老兄更是白道泰山北斗,為何卻晚節不保,與天命教同流合汙。應知道不同道不相為謀,遲早是鳥盡杯藏,這道理不是顯而易見嗎?”向蒼松插入道:“回頭是岸,為時末晚。”不老神仙冷哼一聲。不屑回答。
白芳華嬌笑起來道:“你們不要枉費舌了,假定今天你們將沒有一人有命回家,那誰能露這裡的事呢?”範良極嘿然道:“妖女厲害,竟懂提醒道老糊塗殺人滅口,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道行。”倏地往白芳華揮打去。
白芳華髮出銀鈴般的笑聲,看似輕鬆地一管點在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