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朱出巡時,碰上浪大哥,他親口說要把憐秀秀帶走,皇上也應承了。”
谷姿仙呆了半晌後,再沒有說話。
戚長征這時和陳令方說完話,剛挨回椅背裡,衣袖給人扯了一下,別過頭去,只見薄昭如俏臉微紅,赧然道:“戚兄:你欠人家一件東西!”戚長征恍然,若無其事道:“那麼有意義的紀念品,就交由我保管好了!”薄昭如早想到有此結果,垂下頭去,再不追討。看得戚長征一顆心灼熱起來。
韓柏見人群散得十有八九,站起來道:“好了:讓我們到皇上的藏珍閣去,先了解一下環境。”
此時莊節、沙天放、向蒼松和兒媳、忘情師太等由前排處來到眾人身旁,引介後相偕走出戲棚。
步出座位時,韓柏忍不住回頭向跟在身後的雲素道:“戲好看嗎?我看小師傅看得很用神呢!”雲素清麗的玉容多了平時沒有的一絲悽迷,垂頭下去輕輕道:“罪過:罪過!”韓柏看得心神一顫,靈銳的直覺,使他知道這標緻的美小尼子已動了些許凡心。
尤其她垂頭前那瞟了他一眼的神色,都與往前有異了。他忽然有點害怕起來,湧起把一張潔淨無瑕的白紙無意弄汙那種罪惡感。
莊節來到他旁,拉著他到一邊走著低聲道:“我們已調動了西寧派內絕對可靠的高手約二百人,可否與鬼王府留下的高手聯結起來,如此則發生什麼事時,都有能用來應變了。”韓柏喜道:“這個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我們應占在上風,不信單玉如不掉進陷阱裡去。”
莊節語重心長道:“賢婿萬勿輕敵,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準備充足總是好的。嘿:有沒有辦法安排我和燕王說幾句密話。唉:若只是老夫一人,什麼都沒關係,問題是西寧派上上下下的命運都操在我手內呢!”韓柏瞭解地道:“這個沒有問題,現在小婿立即和岳父去見燕王。”
言笑晏晏中,眾人聯袂到了人頭湧湧的廣場處。
只聽後臺處爆起一陣轟天聲,憐秀秀的馬車緩緩離場,往進入皇城的午門馳去。
這時嚴無懼迎了上來,和眾人客氣一番後道:“皇上請諸位列幹清殿一敘。”
韓柏問道:“燕王在那裡?”
嚴無懼道:“燕王到了柔儀殿休息,忠勤伯有事找他嗎?”
韓柏低聲道:“我要帶岳父去和他先打好關係,我的兄弟嫂嫂們就交由你照顧了,小弟轉頭就回來。”
嚴無懼欣然答應,領著眾人去了,虛夜月本要踉來,但莊青霜知道愛郎和親爹有正事,半軟半硬把她拉走了。
韓柏帶著莊節和沙天放兩人,由東華門進入內皇城,沿著御園的迴廊往在幹清殿後側密藏於林木問的柔儀殿走去,前後都是東廠高手。
到了殿前石階,把守的清一式是燕王的家將,見是韓柏,一邊派人通報,一邊把他們請進殿裡。
才步入殿中,僧道衍和雁翎娜迎了上來,前者笑道:“忠勤伯來得正好,燕王剛做完功課。”
韓柏對這相格清奇的謀臣印象很深,恭敬道:“僧兄喚找作小柏便得了。”拉著他到一旁低聲道明來意。
僧道衍顯然亦對他印象甚佳,獻計道:“他們過去的關係相當不好,一時很難打破,不像怒蛟幫般可一見如故,肝膽相照。不過我看燕王對韓兄特別有好感,若先由你說上幾句好話,談起來比較容易一點。”再低聲道:“待會見到燕王時,韓兄最好謹執君臣之禮,嘿:韓兄明白小弟的意思了。”
韓柏喜道:“僧兄真是好朋友,將來走要再找你飲酒暢敘一番。”
向莊節和沙天放交代一聲,再加上眼色,才由雁翎娜陪著進內去見燕王,僧道衍則在外殿伴著兩人閒聊。
身旁的雁翎娜對他甜甜一笑道:“那天我只是奉命行事,忠勤伯莫要怪我。”
韓柏那會記仇,笑應道:“你那飛輪絕技真厲害,我看蘭翠真都比不上你。哈!不過在下差點給你奪了小命,雁姑娘好應有點實際行動來作賠償呢。”
雁翎娜顯然對他很有與趣,含笑道:“例如呢?”
柏見她笑意可親,忍不住搔頭道:“例如嘿:例如陪在下喝一晚酒如何?”
雁翎娜在通往後殿的迴廊處停下步來,“噗哧”嬌笑道:“你不怕虛夜月和莊青霜等吃醋嗎?我看你是分身不暇了。”
韓柏大感刺激,這美女不知是否因著外族的血統,熱情奔放,言行比中原女子的含蓄大與其趣,直接大膽,毫不畏羞,忙挺起胸膛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何足懼!”雁翎娜白他一眼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