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忽道:“那“浪子”韓柏,“快刀”戚長征,“紅槍”風行烈三人怕都不會比秦夢瑤差得多少,只不知誰個厲害一點呢?”
韓柏一拍飯桌,大笑而起道:“浪子韓柏,說得真好。這一餐就算我的了。”
掏出一小錠紋銀,擲在桌上,大步朝樓階處走去。
眾大漢愕然看著他,其中一人叫道:“好漢高姓大名”
韓柏一拍背上鷹刀,長笑道:“自然是浪子韓柏。否則怎會這麼大方請客。”再不理他們,離開酒樓。
他給撩起對秦夢瑤的思念,回客棧取回灰兒,立即出城,進入山野連綿的黑夜世界去。
兩天後,幾經辛苦,才找到秦夢瑤所說通往慈航靜齋的山路,遠遠看到那個寫著“家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山門。心兒不由強烈跳動起來。
收攝心神,放了灰兒在山腳下休息吃草,才步上有若直登青天白雲處的山道。
韓柏心中湧起一股微妙的感覺,就是自踏入山門後,秦夢瑤就知道他來了。
這微妙的感覺使他心花怒放。因為他一直恐懼著的事並沒有發生。好夢瑤仍安然無恙。
山路迂迴,清幽寧恬,林木夾道中,風景不住變化,美不勝收。
韓柏拐了一個彎後,景物豁然開朗,遠方聳拔群山之上的雄偉巨寒處,在翠雲舒捲裡,慈航靜齋臨巖角山,巧妙深藏地溶入了這令人大嘆觀止的美景中。
“當!當!當!”禪鐘敲響,滌塵濾俗,化煩忘憂。
韓柏一片清寧,加快步伐,朝目標進發。
往上穿過了一個美麗的幽谷後,才抵達靜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愈行愈險,危巖削立,上有山鷹盤旋,下臨百丈深淵,山風拂過,有若萬人嘯叫,似正離開人世,渡往彼岸。
靜齋隨著山路迂迴的角度時現時隱,說不出的詭秘美麗,如仙如幻。
險道盡處,山路轉為平坦易行,林蔭盈峰,清幽寧逸,朝陽下透出林木之上的靜齋翹角凌空,殿宇重重,閃閃生輝,卻自有一股實無華的動人情景。
在花香瀰漫,雀鳥啼唱聲中,韓柏終抵達天下兩大聖地之一,慈航靜齋棗紅色的正門處。
“咿唉!”一聲,不待韓柏叫門,大門被兩名年輕的小尼打了開來,一位貌似中年,臉容素淡的女尼當門而立,她背後的廣場珀無人跡。
女尼合什低喧佛號,淡然道:“貧尼問天,韓施主你好!齋主正在後山聽雨亭等候施主。”不待他回答,掉頭領路前行。
韓柏糊塗起來,不敢和這不沾人間半點菸火的女尼並肩舉步,墮後少許緊隨著,奇道:“夢瑤當了齋主嗎?”
問天尼沒有回頭,通:“敝齋齋主仍是靳冰雲。”接著聲音注進了少許感情,慈和地道:“放心吧!夢瑤當會見你一面的。”
韓柏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不敢多言,隨著她由主殿旁的碎石小路,往後山走去。
左方傳來奇怪的嗡嗡聲。韓柏看去,原來是個養蜂場。
左轉右折,總見不到第四個人。
不片晌韓柏隨著問天尼經過一個大茶園,香氣襲人而至,地勢豁然開闊,山崖盡處,一個小亭在一方突出的危巖處,險峻非常,此刻只見亭頂,看不到亭內的情況。
亭子下臨無極深淵,對面峰嶺磋,險崖斧削而立,際此仲夏時節,翠色蒼浪,山花綻放,宛若人間仙境。
左側遠方儼如犬牙陡立的峰巒處,一道飛瀑破巖而出,傾瀉數百丈,奔流震耳,水瀑到了山下形成蜿蜒而去的河溪,奇花異樹,夾溪傲立,又另有一番勝景。
韓柏看得目眩神迷時,問天尼忽然停步,嚇得他猛然剎立,否則說不定會碰上她不可冒瀆的身體。
問夭尼柔聲道:“齋主就在亭內,韓施主請過去見她吧!恕貧尼失陪了。”
韓柏依著聽雨亭的方向,穿過一片竹林後,驀然置身於後崖邊緣處,群峰環伺腳底,峰巒間霧氣氤氮,在淡藍的天幕下,那還知人間何世。
在突出崖邊孤巖上的聽雨亭處,靳冰雲修長優美的倩影映入眼。
她正坐在亭心的石桌旁,手提毛筆,心無旁地於攤開在石桌上的手卷書寫著。
秀美的玉容靜若止水,不見半點波動變化。
她雖沒有抬頭,卻知韓柏的來臨,輕輕道:“貴客遠來,請隨便坐。”
韓柏心頭一陣激動,想起當日相遇的情景,大步走去,拱手一揖道:“韓柏見過靳齋主!”這才在桌子另一邊的石凳生了下來,定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