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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道:“臣屬只奉皇上旨意辦事。”

朱元璋出奇地溫和道:“此乃人之常情,朕絕不怪你。”接著微微一笑道:“千萬不要惹龐斑,這是整個遊戲最精微妙的部分。”

嚴無懼聽得大惑不解,當然不放出言詢問。

朱元璋龍顏轉寒道:“現在我們掌握了藍玉勾結外人、密謀造反的證據,只是仍欠了胡惟庸的,所以尚未到最後攤牌的時機,此二賊分別在文武兩方有龐大影響力,一下錯失,天下會立時陷進萬劫不復之境地。”

嚴無懼忽地跪伏在地上,高聲稟道:“臣屬有一事稟上,但先請皇上賜旨,永不提升臣屬,無懼才敢說出來。”

朱元璋龍目光亮起,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點頭讚許道:“你想說的事必與楞統領有關,怕誤會你有取而代之的心,才有這麼一個要求,不過朕一向賞罰分明,怎能答應如此要求。說吧!誰忠誰奸,誰能瞞得過朕?”

嚴無懼深吸一口氣道:“楞統領與胡丞相關係密切,臣屬的人根本沒法打入他們重重的系統裡去,所以縱然懷疑胡丞相一直與倭子密勾結,仍拿不到真憑實據。”

朱元璋兩眼閃過森寒的殺機,冷哼道:“只要是人為的事,便有破綻,以龐斑通天徹地之能,不是仍有言靜庵這絲破綻嗎?天命教雖然隱厲害,還是逃不過韓柏勝人一籌的”福命”,可見我大明氣勢如日中天,非是人力所能破壞,無懼不須將此事擺在心上,朕自有主意。”

嚴無懼心中不由湧起對這主子的佩慕之情,朱元璋的權術,便若龐斑和浪翻雲的武功,教人看不清摸不透。朱元璋微微一嘆道:“朕與秀秀小姐午膳後,會到鬼王府與若無兄一見,你給我安排一下吧!”嚴無懼愕了一愕,連忙應是。

朱元璋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再嘆了一口氣後緩緩道:“給我喚素冬進來吧!”

韓柏和範良極溜到街上時,虛夜月、莊青霜和碧天雁剛由橫街轉了出來,韓柏向人反應何等敏捷,立時閃入一條小巷去。

範良極一拍他肩頭道:“讓我來應付月兒她們,你立即去找盈散花,我拖她們一陣子才來與你會合。”匆匆告訴了他盈散花落腳之處。

盈散花寓居的莊院位於城北珍珠河之畔,風景幽美。

韓柏心中焦急。

舍開正門逾牆而入,出奇地連婢僕都碰不上半個。

他由靜寂的睡廊進入屋內,到了一個空廣無人的大廳處,只見右側有道門戶,隱有聲響由內傳出。

韓柏定了定神。

來到門前,伸手一堆,側門應手而開,原來是個露天院落,四周圍以高牆,林木婆娑中有一個小亭。

盈散花獨坐其內,灼灼的美目直瞪著他。

韓柏嚇了一跳,又喜又驚。

喜的當然是這麼容易便找著盈散花,驚的卻是盈散花似在專誠地等候著他,一點意外和不安的神色都沒有,顯是早有了心理準備。

韓柏搔著大頭,來到盈散花對面的石凳坐下,隔著石桌瞧著這詭莫測的美女。

盈散花臉色有點蒼白,但卻多了平時沒有的一層豔元和桃紅之色,使她看來更是嬌豔誘人。

她一點不讓地和韓柏對視著,眸子內藏著令人難明的情緒,但亦多了幾分落寞和無奈。

韓柏忽然劇震道:“天啊!是否燕王已奪去了你處子之軀?”

盈散花神情轉為冰冷,毫無表情地道:“吹縐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若換了以前,他只會以為白芳華情報有誤,但現在就知她乃天命教的人,自然猜到自己被白芳華騙了,其實燕王早做了盈散花的入幕之賓。

他雖有妒忌之心,但卻不強烈,使他提心吊膽的是不知盈散花究竟用了何種手法對付燕王。一陣心疲力累的感覺襲上心頭,使他頹然道:“秀色呢?”

盈散花平靜地道:“你究竟是來找我還是找她呢?”

韓柏感覺到盈散花對自己的態度生出劇烈的變化,不知是因為下了某個決定,還是因為已獻身給了燕王,對他再沒有了以往那種著緊和情意,甚且對任何事物都不再關心的樣子。

他的胸口像給千斤重擔壓著般,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道:“盈小姐給藍玉騙了仍如在夢中呢!”

盈散花秀目寒光一閃道:“怎樣給騙了?”

韓柏兩手按在石桌邊沿,俯前道:“他早和倭子有協議,事成後把你的高句麗雙手奉給倭子,你還要為他連身體都賠了去。”

盈散花一震道:“你終猜到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