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甜美的笑容,平靜地道:“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諧之六根六塵,因人而在,因在而生出世間諸般幻象。玄靜這次此來,非是要求施主憐惜受寵,而是要見施主一面,把心中愛戀之思,徹底抖淨。今日一會,貧尼即重返空山隱庵,永不出世。行列明白玄靜的意思嗎?”
風行烈心中一陣激動,用力點頭。
文靜尼俏臉泛起神聖的光輝,美目閃耀著奪人神魂的採芒,盈盈起立,走出亭外,任由雨雪再飄到她身上。
風行烈湧起衝動,追了出去,叫道:“師傅。”
玄靜尼停了下來,緩緩轉身,走了回來,當嬌軀抵上風行烈時,深情溫柔地輕輕一觸,吻了它的唇,低頭淺笑,緩緩轉身,輕移玉步,瞬即遠去,沒入雨雪交融白茫茫的深遠裡,雪地上被她赤足踏出來的印跡,轉眼被新雪蓋掉了。
戚長征找了間僻靜的小酒鋪,先付了只有多沒有少的酒資,獨據一桌,看著外面雪雨迷漫的世界,一杯杯苦酒灌落喉嚨裡去。
他很想笑笑,無奈滿腹辛酸過於濃重,無法哭得出來。
自出生以來,他還是首次慘嘗失戀的滋味,剛才對著韓慧芷說氣話時,他還能擺出不在乎的姿態,其實只是在心裡吞嚥著淚。
酒人愁腸,那種胸口被重壓堵塞的感覺,更是難過得差點要了它的命!。
我是否比不上宋玉呢?為何他可輕易便把韓慧芷奪去?
想到這裡,不禁暗恨起韓慧芷來。
好!我老戚為她再多喝三杯後,以後便把她徹底忘記,以後她走它的陽官道,我自過我的獨木橋。
可是三杯下肚,忍不住又繼續喝下去,早忘了先前自己立下的決心。
忽然一個脆響悅耳的女子聲音在旁道:“這位兄臺衣衫單薄,如此狂喝不怕傷了身體嗎?”
戚長征勉力睜開醉眼,模糊間身旁出現了幾條影子,其中一人身材窈窕,似乎就是那出言的女於,便揮手道:“傷便傷吧!不要你們理。”心中湧起一陣悽苦,腳步踉蹌,奔出店外,走了十多步,一腳踏空,撲倒雪地上。
隱約中聽那女子道:“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找輛馬車來,先送他回道場去,我辦妥事後,才回來看他。”
按著被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