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素善狡猾一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答他。
方夜羽心中微痛,溫柔地搓著她纖美的玉手,輕輕道:“今晚事成後,素善陪我好嗎?”
甄素善俏臉略紅,嘆了一口氣,伸出另一手撫上他的俊臉,柔聲道:“你能狠心殺了秦夢瑤再說吧!我所以能騙得韓柏信我,全因我尚是完璧,你當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夜羽眼中射出難以形容的神色,冷冷道:“縱使秦夢瑤有浪翻雲和了盡做她的護法,她恐仍難活著去見朱元璋。唉!若非得青青公主點醒,我們仍猜不到雙修大法加上魔種,竟可接回秦夢瑤的心脈。”
秦淮河上落花橋。
當韓柏走上橋上時,蜿蜒曲折的長河中花艇往來,燈火處處,笙歌弦管,舞樂昇平,不由想起了香醉舫和天命教。與他肩摩踵接到此求醉買笑的文人雅士、風流浪客,有誰知道在這美麗的外衣下,京師正展開了內外各大勢力,動輒可使天下傾頹,萬民塗炭翻天覆地的鬥爭。
亥時了,為何我的乖寶貝小親親好夢瑤還未現出仙蹤呢?
嘿!見到她時,是否應立刻對她放恣,趁到皇宮前好好在她美若神物的仙軀嚐點甜頭,欣賞她欲拒還迎的羞態呢?想到這裡,心都熱了起來,慾火狂升。
韓柏大吃一駑,若自己不能晉入有情無慾的境界,豈非害了好夢瑤。
忙運起無想十式的止念,慾火消退,心靈通透。
“韓柏!”
韓柏虎軀劇震,捱到橋欄處,朝下望去。
一艘小艇緩緩由橋底下駛了出來,一身雪白襯得烏黑秀髮閃著亮光,淡雅美豔,飄逸如仙,來自慈航靜齋的絕色嬌嬈,安坐艇內,悠然自若地划著小艇,仰起令他神醉心迷,秀美無倫,不沾半點人間麈俗的絕世臉龐,深情地看著他。
韓柏的魔種騰地升至頂峰,全身輕飄飄的,毫不費力拔身而起,落在艇中,那還客氣,緊貼著她坐了下去,接過她左手木槳,另一手抓緊她的柔荑,心神俱醉地嗅著她熟悉的芳香。
兩槳同時探出,不分先後地輕輕劃入水裡,小艇溫柔地向前滑去。
被大雪淨化了的兩岸景物,反映著河岸的燈火,便若一個美得不願醒來的甜夢。
秦夢瑤嬌吟一聲,似不勝與他貼體的接觸。小半邊身挨入他懷裡,螓首後仰,枕到他寬肩上,美眸閃著攝人心魄的異采,看著他身後的鷹刀,“噗哧”笑道:“韓郎啊!為何你會揹著天下人人爭奪的鷹刀,肆無忌憚地隨處走動呢?”
韓柏給她嬌甜軟語,迷到身癢心酥,搓捏著她香軟的小手,側頭往她望去,一見下劇震道:“天啊!夢瑤你完全回覆了以前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了。”
漆黑的星空下,岸旁河上的燈火中,秦夢瑤玉容閃著聖潔的光澤,有若降世的觀音大士,教人難起半分邪念。
秦夢瑤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淡然淺笑道:“人家本就是那個樣子嘛,今天是我們的大日子,自然要以真臉目見夫君大人!”
韓柏心神俱醉,狠狠道:“我今晚誓要把你的仙法徹底破掉,將你變成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秦夢瑤坐直嬌軀,微微一笑道:“大雪初晴,星綴長空,如此良辰美景,正好讓道胎魔種,作出史無先例的決鬥。不過真不公平哩!人家還要心甘情願助你這壞人得勝。”
韓柏心中狂喜,看著她刀削般輪廓分明、為天地靈氣所鍾的美麗側臉,心中澄明透澈,只覺若能像現在般飽餐秀色,直至宇宙的盡頭亦不會有半分沉悶或不足。
秦夢瑤秀眉輕蹙,道:“韓柏你為何身帶女兒香氣,不是剛鬼混完才來找夢瑤吧?”若非兩手均不閒著,韓柏定會大搔其頭。支支吾吾間,秦夢瑤笑道:“夢瑤不追問我的好夫君了。韓柏啊!夢瑤這些天來想得你很苦,為何見到人家都不親一口呢?”
韓柏劇震道:“這話本應該由我來說,為何反從你的仙嘴吐出來呢?”
接著苦笑道:“我真的起不了親你那張小甜嘴的念頭,因為覺得對你的任何冒犯,都會破壞了你這天地間最完美的仙物。”
秦夢瑤美眸一轉,情致嫣然,動人之極,捱了過來,香印在他臉頰上,欣然道:“若韓郎一直保持這種心境,怎能挑起夢瑤的情慾呢?”
韓柏一呆道:“我還以為這就是有情無慾哩!”
小艇緩緩在花舫間穿插前行,秦夢瑤嬌笑道:“若真個無慾,如向可以和夢瑤合體交歡。夢瑤要的是情慾分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柏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