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可見到秦夢瑤,赴過朱元璋之約後,便可和這仙子同赴巫山,共享雲雨之歡,立即興奮至全身酥麻。
有誰能比我韓某人更幸福呢?
街上人來人往,氣氛熱烈,比對起其它昏沉沉的街道,真不敢相信是在同一個城市中。
韓柏的腳步就像裝了個強力彈簧般,走起路來毫不費力,有若飄泛雲端。
林立雨旁的青樓門外,站滿了滿盈笑臉的鴇婦,迎客送客,充滿著“十年一覺揚州夢”那令人心迷意軟的頹廢氣氛。
可是現在所有青樓紅妓加起上來,都不及秦夢瑤對他吸引力的萬一。
鮮衣華服的尋芳客,坐著駿馬高車,絡繹不絕於途,累得龜奴們猛掃門前的積雪。
韓柏揹著鷹刀,昂首闊步,深切地感受著繁華盛世下必然會有醉生夢死的一面。
人生在世,所為何來?
最要緊是把握眼前美好的事物,不教光陰虛擲。
有人選了功名富貴,又或濟世國之業,他選的卻是美女與愛情。人各有志,只要不是偷搶濫殺,誰能說我韓某人做錯了。
落花橋遙遙在望。
兩刻鐘後便是亥時,天下第一美女秦夢瑤會在那裡見他。
就在此時,一位秀髮垂肩的麗人娜多姿迎面而來。
韓柏心神雖全放在秦夢瑤身上,亦不由本能地對她行注目禮,因為此女雖略嫌蒼白,可是杏眼桃腮,秀色可餐,姿容直追虛夜月和莊青霜,不比盈散花遜色,早惹得路人紛紛駐足打量。尤其她單身一人,令人倍添遐想。
包引人注意的是在這嚴寒的天氣、她只是在白色的羅衫上加了一件垂地的淡黃披風,愈顯娉婷多姿,周圍的女子和她一比,就如燭火與星月般,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韓柏大奇,加此美女,怎從未謀面和聽人提及。
那女子直往韓柏走來,到了五步許處,抬起俏臉,星眸一亮,緊盯著他。
韓柏見她腳步不停,若再走前,肯定會撞個滿懷,換了平時,他定會停步不讓,看她會否這麼便宜他。不過現在要去與心中玉人相會,惟有壓下這誘人的想法,橫移兩步,避往道旁。
豈知人影一閃,那女子仍攔在身前,不過已停下腳步,婷婷俏立,笑吟吟的看著他。
韓柏大奇道:“小姐認識我嗎?”
美女甜甜一笑,由羅袖中抽出一卷畫布,玉手輕捏上下兩端,在他跟前拉了開來。
他定神一看,立即愕然動容,原來是幅人像畫,畫的赫然就是他韓柏。
美女把畫像移到貼在聳挺的酥胸上,微笑道:“兄臺是否畫內之人?”
韓柏苦笑道:“畫得這麼像,韓某想不認行嗎?”
近看此女更不得了,明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悅耳柔美的聲音,帶點病態美的雪膚,加上她莫測高深的行止,合起來形成了神秘詭異的誘人魅力。
美女笑道:“你肯認就成了,我是專靠捕捉被通緝的採花大盜歸案賺取懸賞生活的獵頭人,乖乖的跟奴家去吧!”
韓柏失聲道:“什麼?誰說我是採花大盜。”
兩人站在路旁,一個風神俊朗,一個美豔如花,引得路人停了下來,對他們圍觀指點。
美女“噗哧”一笑道:“京城最美的兩位人兒都給你採了,還不肯認嗎?”
韓柏有點明白了,若非約了秦夢瑤,定會和她胡纏一番。但現在卻絕不適宜。哈哈一笑道:“原來你真的知道,那最好不要跟來,否則我定要連你也採了。”舉步橫移,往另一邊行人道走去。他施展了急行法,似緩實快,暗忖看你怎追得上我。美女蓮步輕搖,不即不離和他並肩而行,還好整以暇地嗔道:“人家的一日三餐都靠著你了,明知危險,卻怎可放過你呢?”
她這些話語帶雙關,充滿了挑逗性。
韓柏心中暗歎,美人兒為何來得如此不是時候?同時亦暗懍對方武功高強。
踏上另一邊行人道時,韓柏嘻嘻一笑,往她香肩撞去,口中卻道:“小姐高姓大名,嫁了人沒有?”
美女香肩亦反撞過來,含笑道:“小女子姓甄名素善,尚未有夫家。”
“砰!”
兩人肩膊硬拼了一記,分向兩旁移開,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韓柏想不到來者竟是累得怒蛟幫差點覆亡的甄夫人,心叫不妙,一指往她腰脅點去,笑道:“那不若嫁了給我吧!”
甄夫人甜甜一笑,纖手迎上韓柏,拂往他手腕,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