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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杯酒有問題嗎?”

朱元璋淡然自若道:“道理很簡單,他們是要親眼目睹朕著了道兒,於是就可立即發動陰謀,控制一切。”

韓柏愕然道:“如此說來,不是等若朝內有很多人和允一起謀反嗎?”

朱元微笑:“這兩天皇兒一直留在朕身旁,早惹起了各人的猜疑,允便可以此向擁護他的人證實朕有改立燕王的打算,在這情況下,誰也要站在允那邊押上一注。唉:只恨這名冊燒得殘破不存,否則朕一夜間便可把這些人全部清除,幸好仍另有手段。”。

燕王煞言不語,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些人要造反了;因為假若他真的登上帝位,首先就會拿這些人開刀,再換上自己的班底,這是連他自己亦不會改變的事。

韓柏愈來愈發現朱元璋的厲害,忍不住道:“皇上有何妙策?”

朱元啞然失笑道:“除若無兄外,只有你這小子才夠膽用這種語氣和朕說話。”忽地沉吟起來,淡淡道:“若無兄是否受了重傷?”

韓柏知瞞他不過,點了點頭。

朱元雙目射出傷感的神色,低迴道:“朕知道若無兄再不會見朕的了。”接著轉向燕王棣道:“小棣之有今日,全拜若無兄所賜,切莫忘記了。”

燕王也弄不清楚他說這些話是來自真情還是假意,只唯唯諾諾答應了事。

朱元璋忽又夫笑道:“龐斑的派頭真大,竟要朕大開城門送他離城,不過離城容易回國難,希望他們一路順風順水吧!”嘴角飄出一絲陰惻惻的笑意。

韓柏和燕王再交換一個眼色,都看出對方眼內的寒意。

朱元璋深深瞧著韓柏道:“假設你是單玉如,現在應怎麼辦呢?”

韓柏嘆了一口氣道:“假設小子是那女魔頭,自然知道奸謀敗露,允和恭夫人都露了光,所以一是立即逃走,一是繼續發動奸謀,同時設計出種種應變之法,假設盤龍杯下毒一事不成,立即施展其它手段”

朱元璋含笑截斷他道:“朕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就是盤龍杯底的藥物非常特別,可蝕進杯底去,不但肉眼察覺不到,連清水或乾布都洗拭不掉,所以若朕拿起盤龍杯喝祭酒,他們定會深信不移朕中了毒,你說那時單玉如又會怎樣施為呢?”

燕王和韓柏同時愕然,開始有點明白朱元璋所說的另外的手段了。

朱元璋向燕王道:“還是皇兒說來較接近和真實一點。”

燕王棣老臉一紅,有點尷尬地道:“假設我是允,必須設法控制了禁衛或廠衛任何一方的勢力,那時就可立即掌握了全域性,正式登上帝位,同時把我和所有與鬼王有關的勢力剷除,然後才對付其它像葉素冬等忠於父皇的人。那時就算有人知道問題出在那杯酒上,亦沒有人敢說半句話了。”

朱元雙目寒光一閃道:“朕敢斷言,他們的第一步行動便是殺死葉素冬和嚴無懼,廠衛力面不用說,楞嚴和他的親信可以輕易控制大局,葉素冬方面那幾個副將亦必有人有問題,只要幹掉素冬、無懼,朕最親近的兩股勢力都會落到允手上,加上群臣的附和,那時你們逃遲一點,亦要沒命呢。”

再沉聲道:“何況他們仍不知韓柏的魔種能解去皇兒身上的媚蠱,以為你的生死全操在他們手上。所以單玉如怎肯如此輕易放棄,她怎也要看看朕會不會拿起那個盤龍杯來喝酒的。”

燕王完全明白了乃父的反陰謀,低聲道:“帥念祖和直破天會不會有問題?假若他們都是允的人,配合他們手上的高手,驀然發難,會是很難應付的一回事。”

朱元璋嘆了一口氣,看著賤冊道:“朕要得到這名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看看上面有沒有他們的名字,他們一直都支援允,但有沒有那種勾結的關係,卻難說得很。”

韓柏暗忖朱元璋確是作繭自縛,這亦可說朱元是自己在對付自己了。

事實上,葉素冬、嚴無懼等誰不是一直在支援允,奉他為未來主人,朱元璋要一夜間扭轉這局勢,以他的力量仍難以辦到。所以若朱元璋真的死了,知道內情的葉素冬或會站在燕王這邊,但嚴無懼卻不敢包保了。

更大的難題是朱元璋極要面子,當日明知燕王行刺他,亦要為他隱瞞,把責任推到水月大宗身上。現上怎能把葉素冬等招到座前來,告訴他們允是單玉如的孫子,同況其中還牽涉到他與恭夫人見不得光的私情。

朱元璋斷然:“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誰都不敢公然造反,儘管和允合謀的人,亦要看朕有沒有喝那杯毒酒才敢行動,所以只要我們佈置得宜,便可把允和所有奸黨全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