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好一會兒,突然輕輕一嘆,說道:“大概你一點也不知道我們魔門三宗的來歷吧?不然你也不會問出這樣的話兒了。”
“什麼來歷?”
我還真是不知道魔門三宗有什麼來歷,只知道魔門一向為正道各派不容,是常人眼中的邪魔外道罷了。
“你師父沒和你說麼?”
藍文琪失口笑道:“我們三宗之所以被正道中人說是魔門,其實並不是我們究竟有多妖魔邪惡之類。反倒是因為我們與他們道不同,他們竟然自稱為正道了,所以我們便被他們詡為魔門了!”
“道不同?”
我並不知道藍文琪所說的道不同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的話兒倒是讓我生出了一絲好奇。在我的心裡。我地確認為魔門三宗除了鏡花宗的行事方法有些出格外,我們映月宗和玄水宗和從前正道中人所說的“邪魔”兩字有著很大的出入,真不知道這魔門一說究竟來自哪裡。
“唉,看來你還是一點都不明白狀況啊!”
藍文琪不慌不忙地解說:“我們魔門三宗原本和他們那些正道門派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在大吳建國之前,他們那些正道門派輔助的是你們朱家,而我們魔門三宗則分別輔助的是陳友亮、張宗周和方國珍的。後來大吳建了國,那些支援你們朱家的門派就成了正道。我們卻成了魔門。”
“原來如此!”
我到了今時今日,才真正知道了正道了魔門的來歷,心中不禁想起師父的作為,又有一個疑問生出:“這魔門三宗竟然都與我朱家有著大仇,那師父他老人家是——”
“魔門三宗這數十年來飽受正道以及朝廷的打壓,門下弟子越來越少,不知道你們映月宗究竟如何,我們玄水宗如今就只有師父和我兩個人了,只有鏡花宗或許還算是保留著當年地一些樣子。”
藍文琪的話兒顯得有些寥落和唏噓,她看了我一眼後,又道:“看來這些年來,你們映月宗的長輩算是想通了,竟然收了你們朱家的子弟為徒,這樣日後倒也不失為一個能夠讓香火傳遞下去,甚或是發揚光大的法子。”
“師父的用心竟然是如此良苦啊!”
師父的身份看起來讓他這一輩子都吃了不少的苦頭,原本他是可以在皇祖父相邀時入朝為官的,但是他大概又害怕在應天正道各派的勢力極大,會看穿了他的身份惹來不測,所以就投到了父皇的藩邸,然後又巧合無比的收了我為徒弟,希望可以使得映月宗再不受到正道和朝廷的打壓。
“那如果我日後能夠得到皇位,那豈不是更合了師父的心意了?”
我突然想通到了一件事兒,在師父的心中,他不論如何都是最希望我能夠登上帝位的,這個時候他不敢明著幫我,大概是害怕父皇的猜忌吧!
明白到這一點,我心裡面頓時覺得輕鬆了起來,畢竟我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與師父為敵的。從小開始我就對師父有著一份崇敬,如果讓我真的和師父成了敵人,這一份崇敬自然也會讓我變得畏縮,讓我少了幾分勝數。
因為心境的變化,我看著眼前的藍文琪,只覺得她更多了幾分嬌豔,心裡面對她能告訴我這麼有關魔門的事兒感激不已。便道:“藍小姐。我聽人說起西韻軒是”幫的買賣,可是卻不知道你是”幫之中哪一家的大小姐呢?”
藍文琪該是想不到我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兒,略一沉吟後微微一笑,說道:“我姓藍,川幫之中不就只有一戶姓藍的麼?”
我之前就早已經猜想到了,只是卻並不敢確定,於是笑道:“這樣說來,小姐就是彝族藍坯族長地千金咯?”
藍文琪點了點頭,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微笑道:“竟然你知道了純兒姊姊地來歷。她也願意跟你走,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
我感覺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是想到不好強留人家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只好改口問道:“那那不知道日後怎麼才能找到小姐呢?”
藍文琪笑著瞪我一眼,調侃道:“你找我做什麼,人家又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說罷,她當即就轉身沿著來路走去了。
我想不到藍文琪說話這麼沒有顧忌,當場被她嗆得臉上微微一紅。見她的身影越來越遠,這才苦苦一笑,重新轉回了回去。
這天回到府裡,我為張純兒安排了一個住處。就徑自進了書房看書,也沒有去睡。要知道每日早朝需要三更就起,穿戴整齊進宮已經是四更了,然後又要在朝房等上一個時辰,這才在五更上朝,說起來還真是累人無比的事情,所幸我習有月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