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還是不肯在這個上面輸給對手,所謂高手,發起性子來,實在也是跟小孩子差不多,喜歡斤斤計較。
不過他的風度,多少要比孟定國差些,楊家子弟發現,白酒下肚紅暈上臉,他的酒精反應,那也是一等一的。
“痛快!”大吼一聲,戈永把酒碗向桌上一丟,酒碗在桌上骨碌碌亂轉,還沒停得下來,場上的戰火再燃。
直到子正時分,兩人還沒有分出個高低,子正是陰去陽升的起始,按照大會慣例,是要鳴鐘的。
隨著鐘聲的響起,場中再度罷鬥,孟定國和戈永都明白了,雙方之間想分出高下,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尤其在這種大會的場上,當著眾多豪傑,為了自家的面子,都是要先求不敗再考慮取勝的,真要分出高下,那隻能期待來日了。
當然,像他倆之間的差距,勝勝負負都是正常的,誰發揮好就能贏對方,差別只是獲勝的機率而己。
君子可以無朋,武者卻是渴望有對手的,兩人心下十分清楚:玄青門的事,己經不是什麼要緊事了。
正文第五百三十二章舊時記憶
這場打鬥,沒有贏家,而且以孟定國和戈永的身份,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繼續廝纏下去,剩下的,就是未來的歲月裡,兩人私下的切磋了。
北方冬季的山中午夜,寒風刺骨,還好,來懸甕山的群雄,大多都是身體強橫之輩,倒也沒什麼不適應。
等到場中比鬥落下帷幕時,眾人才開始享用晚餐,雖然說是宵夜也許更合適一些。
一時間山坡上人影幢幢,喧鬧異常,武者中喜好杯中物者甚眾,大碗酒大塊肉,正是豪邁夷直的人生。
楚雲飛才站起身向孟定國打個招呼,四象宗傳人卻端著碗酒,拎著半隻兔子找戈永去了,兩人走到一小堆火旁,邊喝邊聊。
也許,他們是在探討剛才交手的得失吧?楚雲飛一扯身邊的關濤,“走,老哥,咱們也弄點酒去,看了十個小時了。”
“不用了,”楊土龍硬扯著楚雲飛坐了下來,伸手向遠處一招呼,“永康,來,弄點酒菜過來,沒看見大爺爺這兒沒人管?”
戈永咬一口手上的燒雞,遺憾地搖搖頭,抓一把辣椒麵撒上去,伸到火上烤著,“孟師傅,你們四象宗,看來就要從你這裡絕了。”
孟定國不愛吃辣的,火中傳來的辛辣氣味,讓他不由自主地揉揉鼻子,“那也沒辦法
不過,實在不行的話,我找小楚幫忙,等我走了以後,讓他幫我找人傳薪吧,他那麼有錢說到楚雲飛,戈永忍不住心又癢癢了起來,“老孟,我這功夫還行吧?”
“還行,”孟定國點點頭舉碗,“來,幹比我是差那麼一點點。”
“這樣,大會之後,咱們找地方再切磋切磋?”戈永的眼睛一亮,“有興趣沒有?”
“興趣肯定有了,”孟定國嚥下口中酒,微微一笑,“好手難尋,己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呵呵。”
戈永見狀,終於適時地提出了疑問,“那個小楚,怎麼回事,給說道說道?”
他這麼套近乎,一來也是惺惺相惜的緣故,二來就是,想借這個由頭,打聽一下楚雲飛那關於天地靈氣的功法。
當然,這純屬好奇,戈永對自家的功夫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只是想知道,能讓孟定國這樣的好手站出來維護的功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定國再笑笑,這次,他的眼中充滿了狡黠,“哈,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可是我輸給你了沒有?”
“嘖,你這麼說,可不就見外了?”戈永一本正經回答,手肘推推對方,“我說,提個醒,提個醒總是可以吧?”
這正是所謂的“老小孩”的心態,大概也是“七十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意思吧?
孟定國無奈地苦笑,搖搖頭,“我說,你們抱朴子一脈,可也算金丹派,小楚,那是知字輩的,你想想為什麼?”
葛洪曾著《抱朴子》一書,羅浮一脈又被人稱做抱朴子一脈。
“扯淡,”戈永搖搖頭,嗤之以鼻,“知字輩那比我家祖師爺輩分還大呢,你還真相信啊?”
“看來你家還算不上真正的金丹派啊,”孟定國搖搖頭,嘆口氣,臉上似笑非笑,“你再想想,丹道有什麼獨門的功法,想出來就想出來了,想不出來那等你打贏我再說吧。”
獨門功法?戈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嗯列姑射丹?不可能九天轉靈大陣?也不可能”
“暈死了,你都說的是什麼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