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品不出來?
連等候在門外的報紙和電視臺的記者,都明白這個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別說他們敢不敢發表這樣的言論,先說說他們有沒有資格知道案情進展的程度吧。
茲事體大,舊城分局直接就掛了“閒人免進”的牌子,不管你是有冕還是沒冕之王,對不起,我們有制度!
斷胳膊在醫院接受治療,所以錄口供也分為兩撥人,同期進行中,自然,這樣的場景,楚雲飛是不會有機會旁觀的,他只能無聊地坐在處置室裡,同國家安全域性來的倆人侃大山。
安全域性對的是楚雲飛,大概是有了這樣難得的溝通機會,兩人居然都不去旁聽案情審理了。
等到楚雲飛再次被喊進去的時候,形勢急轉直下,坐在問訊桌中間的警司態度非常不好,“那兩個人都說是在住院部踩了你的腳,然後你辱罵人家,人家才決定報復的,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引到葛來寶身上?”
楚雲飛張張嘴才待解釋,孰料那警司又是一段話拋了出來,“我們能理解你所說的事情,剪刀巷的拆遷工作也確實是由中達公司執行的,可你指責別人買兇殺人,有證據沒有?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目的?”
這官腔楚雲飛一聽就火大了,嘴皮頓時陰損起來,“哦,照你這麼說,白大頭被我了罵了一句就五個人槍擊我,你們通緝了人家三年多,怎麼才死了兩個警察?”
這話聽到正在訊問的三個警察耳中,實在是說不出的刺耳,可由於有外單位的人(安全域性)在場,還不能計較什麼,“是我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們?你態度老實點!”
“跟我說話,你最好態度老實點!”楚雲飛走上前去,一拍桌子,“你是公民,我也是公民,憑什麼你對我指手畫腳?我守☆奇書網のQisuu★法納稅,你們卻把社會治安搞成這個樣子,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還要我老實點,虧你有臉說!”
其實與其他同型別的大城市相比,在先陽這個相對閉鎖而落後的地方,像“守法納稅”、“公民”什麼之類的詞,等閒是沒什麼人理會的,在公檢法系統,更是沒有什麼人重視這些。
不過,以楚雲飛成功商人加安全域性關注重點這樣的雙重身份,說出來的話,起碼是有了一個可以不買別人賬的藉口,換句話說就是,大多數時候,說什麼樣的話,並不是重要的,關鍵是說話這個人是什麼樣的身份。
於是,這種在警察眼裡近乎於“無理取鬧”的話,由於他敏感的身份,也變得成為可以讓人接受的理由了,這個認識,讓主持訊問的警察鬱悶無比。
所以警察們只能以極其正規的方式來問話了,“我再問你一次,你猜測中達公司的相關人員是幕後指使者,有什麼證據沒有?你知道不知道,誹謗也是一種犯罪行為?”
“是你們要我提供可能的指使者的,”楚雲飛聽到這裡,反倒沒了什麼火氣,他懶洋洋地退坐到椅子上,“我那只是猜測而已,構不成誹謗,你別嚇唬我。”
三個警察被他這憊懶態度氣得無可奈何,可楚雲飛的難聽話還沒說完呢,“白大頭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們比我清楚,如果葛來寶真的涉及了這件事,而你們沒有聽取我這個當事人的建議哦,聽說瀆職也是一種犯罪?”
警察們真真的被眼前這廝激怒了,不過讓他們難堪的是,大家都明白,這種層面的爭鬥,並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夠完全玩得轉的,只能上報領導,等候領導的定奪。
楚雲飛才不肯把手裡的牌全部亮出來呢,手中的證據,一定要用到刀刃上,達到一擊致命效果才好,否則,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像中達這種性質的公司,能崛起得如此之快,要說葛家兄弟白道上沒有強力的保護傘,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些保護傘能起多大的效果,楚雲飛想像不出來,通常情況下,保護傘們不過就是對那些惡行睜隻眼閉隻眼就足夠了,相對於他們那樣強權的階層而言,社會上百分之九十的以上都是弱勢群體,反正是無足輕重的。
下午在剪刀巷收集證據的時候,他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這年頭,雖說不乏想在拆遷中獅子大張口的“釘子戶”,可剪刀巷的那些老先陽們,資訊也是相當靈通的,得知負責拆遷的是中達公司,大部分人早就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奢求。
只是,剪刀巷靠近市中心,這裡位置的房子,眼下是將近三千元一平米的,而中達公司規劃的拆遷樓,那地段的房子,哪怕再過上一兩年,大概也不會超過每平米一千元。
不錯,中達公司承諾了,拆一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