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這當口,楚雲飛已經繞過弄堂口兩個把風的小混混,潛了進來。
刀疤撇撇嘴,“蟲子,看到沒?那事肯定是他做的了,人我交給你了,處理完了再跟二管子說。”
刀疤這陰人的手段,確實比較狠點,他自己在外面的兇名,能給太多的人帶去太多的心理壓力,再有兩個桐山派的連解釋都不聽,作勢拿人,這種壓力下,能沉得住氣的,太少了。
蟲子努努嘴,旁邊就有兩條漢子走上前要把史問天摁住,誰料想他再度暴起,直撲蟲子:**,敢情剛才是個試探,媽的,不幹死你我心不甘啊。
史問天裝死的傳統,刀疤未必知道,不過這種場合下,還指望別人的智商不夠,似乎也是一種奢求,刀疤身旁的桐山大師兄胡光抬手就是一掌,蟲子背後的一個小個子也抬手亮出了一支手槍。
胡光看到史問天的的行動如常,並不知道是他的怨氣所致,還以為這傢伙身手實在了得呢,這掌他是用了全力擊出的。
連楚雲飛都吃了苦頭的一掌,史問天怎麼扛得住,幾個骨碌就滾到了牆邊,七竅中血流如注,眼見就不得活了。
“史大叔!”被人強按著藏在一旁的石頭終於忍不住了,用力掙脫了那控制著自己的人,跑到史問天面前,抱著他哀號著。
史問天睜開迷茫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手臂動動,像是要撫摸一下石頭的腦袋,卻終於停了下來,接著全身一顫,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這次,他可是真的死了。
石頭雖然小,但也見識過不少陣仗(這事後文會有交待),他馬上就止住了悲痛,站起身來,手指胡光,“我記住你了,十八年以後,爺爺會找你算帳的。”
年輕的臉上,橫七豎八交錯的刀疤在奮力地扭曲著,石頭實在是太激動了。
他當然清楚,自己是被劃在史問天的鐵桿裡面的,眼下屋裡這麼多人,他是鐵鐵地跑不出去了,殺人必須滅口這樣的道理,他早就懂了。
一名桐山弟子看到這小子對自己的大師伯如此不敬,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揚起手掌。
石頭知道,人家是要抽自己嘴巴呢,但他夷然不懼地盯著對方,倒像是想看這手掌是如何落下的。
但是這手掌,居然沒落下來,那名桐山弟子的手,在空中略微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身子慢慢地蜷成一團,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他口中尖利的哀號聲,整個過程,更像是一部無聲電影的慢鏡頭播放。
屋裡的將近三十條好漢,頓時驚詫異常,這個小後生,他做了點什麼?
正文第二百二十九章飛哥變飛爺
這事,當然是門外的楚雲飛所為,不過,他這種手段確實匪夷所思了點,沒人能想象到,天底下,居然會有這樣一門功法的。
另一名桐山弟子大約是跟跌倒的這位交好,眼見師兄在那裡掙扎哀號,不由得上去查探一番,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自然他也重蹈了師兄的覆轍,他甚至離著師兄還有兩米遠,身子就軟到了地上。
屋裡,頓時就是“噼裡啪啦、嗆啷啷”一陣亂響,所有人都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傢伙,長槍短炮,大棒小刀之類的,統統對準了眼前這個年紀不到十五的少年。
只有胡光一人例外,他皺皺眉頭,思考半天,遲疑地向著楚雲飛的方向問了一句,“門外,何方高人?是楚師傅麼?”
他這一嗓子不要緊,那些混混們全知道啊,這是桐山派的第一高手呢,紛紛扭了頭來看他,雖然有不少那小心的人,手裡傢伙依然對著石頭。
楚你媽的逼師傅,楚雲飛聽得心裡就是一陣亂罵,老子跟你沒那交情!從此人能發現自己的位置上來判斷,應該是造詣比較高的功夫好手,那就可能,是那天行兇的兇手了。
屋子裡面發生的事,楚雲飛聽了個一清二楚,那疤臉少年也隱約被他辨認了出來,想到此人手中那把匕首所代表的味道,多少就起了點香火情義。
再說,那天這個少年,雖然是沒長眼地打劫自己,但最終不但歸還財物,還被嚇得落荒而逃,可見此人的心性還是不壞的,起碼做事是比較講究的。
史問天的死,他也看得很清楚,不但清楚,甚至他都來得及伸手救援的,但是,他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更不清楚,其實這次是史問天難得地為別人爆發了一下。
為什麼要救他呢?反正刀疤已經露頭了,多死個人楚雲飛反倒覺得更好辦事呢,倒是那少年,該救的時候